方睦独自走着夜路回家,他耿直地拒绝了秦霖森一脸期盼给出的留宿与专车直达选项,拿过门口柜子上放着的外套,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霖森的住处与方睦家离得不算很远,步行不过是十几分钟的路程。
方睦跟父母不住在一处,他们忙于工作,常年在国外奔波,每年也只能在春节那会儿相处一两个星期。
因为忙于工作,对独子自然是属于关爱管理,所以方家父母在金钱上对方睦格外大方,为了他能有个好的居住环境,干脆地给他在学校附近的高档小区中买了套三室两厅的房子给他住。
方睦觉得自己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地方实在是浪费,便租了个房间出去。
因为父母不关心,所以方睦也没跟他们提出租这事儿。
如今方睦的同居人是个挺英俊高大的男人,因为性格沉默寡言,他也不常跟对方交谈,所以除了知晓此人名为孟申外,并不清楚他的具体信息。
“怎么那么晚?”
约摸是因为这晚归的时间颇为不对劲,孟申罕见地问了方睦一句。
方睦正在换鞋子,听了这话,便随口答道:“我去老师家补习。”
“嗯。”沙发上的男人坐姿严谨漂亮,腰杆挺得笔直,很有军人的味道。
方睦走到对方面前的茶几旁倒水喝,俯身使得衣领下垂,露出一片白皙胸膛。
孟申的眼神直勾勾地盯了上去,注意到了几个暧昧的玫红色痕迹。
他不动声色地握了握拳头,眼中流露出森森然的杀意。
“你饿吗?”孟申突然出声问道。
这家伙的话意外地有点多啊,方睦在心中默默地吐槽了一句。
“不介意的话,帮我做碗面?”吐槽归吐槽,顺着杆子往上爬的事儿他可一点没落下。
“好,你稍等。”
十来分钟后,藏好了放安眠药瓶子的孟申面无表情地端着面出来。
高大冷峻的男人搭配着粉红色围裙有种滑稽的温馨,方睦冲他笑了笑。
“啪!”孟申一时没控制好力道,手一抖重重地将碗放在了方睦面前。
方睦茫然地看着他。
“对不起。”孟申笨拙地道歉,心跳却因为他的笑容而失去了平稳。
一如既往的奇怪味道。
方睦默默地想着,能做出这种谈不上难吃说不上好吃的东西,这位堂兄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他安静地吃完了面,接着对孟申表示了感谢。
孟申抢着帮他收拾碗筷:“很晚了,这个我帮你洗了,你快去洗澡吧。”
“我在老师那洗了,你不用这样。”
方睦这话犹如一道天雷,孟申紧抿着唇,抢过碗筷朝厨房逃跑似得奔去。
他暴躁地洗完了碗,满脑子都想着把那个敢对方睦下手的老师凌迟处死。
方睦觉得今天这租客格外地不对劲,但他不并在乎,便换上格子睡衣爬上床休息了。
或许是今晚耗费的Jing力太多,方睦的脑袋一沾上枕头,顿时心神都被黑暗席卷。
“吱呀”一声轻响,方睦的房间门被男人轻轻推开,暖橘色的灯光顺着缝隙铺洒进来,在原木地板上渲染出暧昧的颜色。
孟申轻柔地将门靠在墙上,尽量避免一切有可能惊醒方睦的噪音。
——即使他很清楚,在药量足够的情况下,方睦并不可能醒来。
借着从外面打进来的柔和的灯光,孟申打量着仰躺在床上的青年,眼中的温柔却是止也止不住。
对方样貌本就生的极好,只可惜平日里好板着张俊脸,几乎从不见笑。
如今陷在睡梦中,神色松动变得柔和,漂亮的唇角自然上翘,弯出一个令人恍惚的“笑”来。
孟申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几次是这样,偷偷给方睦下药,就为了能假装自己拥有过这个人。
他的眼神在方睦露在被窝外的地方打转,手上却是动作迅速地为自己除去了一切衣物。
孟申军人出身,属于脱衣有rou穿衣显瘦的男人,身材条件极为傲人,足以令任何白斩鸡羞愧难当。
他赤身裸体地上了方睦的床,熟练的掀开了他的被子。
……这次是不一样的味道了。
孟申在方睦的颈边轻嗅,低垂的眼中弥漫着杀气。
本应该属于两个人的相同的沐浴露的味道,被另一个不知名的家伙玷污了。
孟申解开方睦格子睡衣的纽扣,带着茧子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胸膛上零星的吻痕,一股难以发泄的怒气涌上心头。
那个该死的家伙!
他的嘴唇贴上了那些痕迹所在的肌肤,慢慢地吮吸啃咬起来。
他都不敢做的事情(领土占有?),居然被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家伙率先登足了!
孟申一边安慰自己这只是消毒,一边啃啃咬咬加深那些痕迹,假装这从一开始就是自己留下的一样。
方睦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