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袁如意是被唐陵的拍门声叫醒了,刚一有意识,他就觉得自己似乎抱了一个很热的东西,而且躺着的地方有些shi了。他迷迷糊糊地想着,自己昨晚睡在了隐哥房间里,抱着的应该是隐哥才对,怎么会这么热呢?难道是发烧了吗?
他一下子清醒过来,看到自己怀里确实抱着唐隐,唐隐露在外面的脸红通通的,触手滚烫,确实是发烧了,他慌忙坐起来,叫了两声唐隐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他从旁边随便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开了门就对门外的唐陵说:“隐哥发烧昏迷了,你先去开车,在楼下等我,我帮他换好衣服马上下来。”
袁如意匆匆忙忙换了衣服,又找出唐隐的衣服,他掀开被子给唐隐穿衣服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忘记取下的Yin蒂环,因为这个,他们睡的床单已经shi了一大片,大多在唐隐身下,他赶紧取下了还在震动的环。又给唐隐穿了衣服,这才背着他往楼下走去。
到了医院,唐陵跑去挂了急诊,袁如意全程背着唐隐,中间唐陵想要替下袁如意去背唐隐,被他拒绝了。一番忙乱,总算检查完又推进了病房,医生来过后,意味深长地看了袁如意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伙子,再怎么玩也要注意分寸啊。”
袁如意闹了个大红脸,之后护士开始按照大夫的吩咐,给唐隐输退烧和补水的药。
等挂上水,护士走了后,唐陵终于有了机会单独和袁如意说话,他询问这是怎么回事,袁如意却死活不开口。他本来想追问一番,偏偏这时有电话打了进来,他拿起手机说了几句,跟袁如意说了一声,就匆忙走了——他们的父母到了。
袁如意有些忐忑地坐在病房里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唐陵就引着四个男人进了病房,这时唐隐还睡着,没有醒。
袁如意的育父付锦文看了一眼唐隐,就在袁如意脑袋上狠拍了一巴掌,训他:“你这孩子,平时看着挺乖巧的啊,怎么做出这种事?”
唐家兄弟的育父沈清心脸色也有些难看,但还是劝付锦文:“孩子还小,不懂事,都是些床上情趣,不碍事。”
唐隐醒来,正好听到育父的这句话,他脸一下子红了,难得不好意思却又不得不解释:“育父,沈叔叔,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事都怪我,是我要求如意这么做的——”
他躺在床上,垂着眼睛,满脸通红,说话又遮遮掩掩,四个长辈看着他这幅样子,又看到袁如意一脸羞愧地辩解:“不,都是我没控制住,不怪隐哥的。”
他们顿时也有些明白过来,知道自己大概是错怪了袁如意,但这种事又不好这么讨论下去,只好跳过这个话题,闲聊了一会,几人就由在长辈尤其在袁如意家里的长辈面前格外乖巧的唐陵陪着回家了,只留下了两个当事人,不过他们也就在医院待了一上午,吃过午饭,已经退了烧的唐隐就由袁如意背着回了家。
因为唐隐行动不便,两家人也没有外出吃饭,就在他们的出租屋里简单聚了一下,在餐桌上,三个人被告知,两家长辈已经找人再看结婚的日子了,到时候会告诉他们,让他们做好准备。
长辈们都是有工作的人,在这儿只待了两天就回去了,之后又过了几日,他们就被告知,他们的婚礼会在两个月后举行。三个人早早请好了假,拍了结婚照,又通知了各自的朋友们,就一直等待着他们最神圣的时刻了。
两个月的时间漫长却也短暂,他们的婚礼在隔壁城市,也就是他们长大的地方举行,他们提前回到了家,一直为婚礼忙碌着。婚礼那天,天气不错,微带凉意的春日里,阳光尽职尽责地洒照在大地上,为热烈的婚礼现场又添了一份喜意。
按照袁如意家里的传统,他们的婚礼是依照古礼而行,甚是繁琐。在结婚前三天,他们就被叫了回去,之后就再没见过面。这三天,袁如意一直为婚礼忙的团团转,唐隐两人也是,他们连电话都几乎没有时间打,唐陵还在电话里恶狠狠地骂袁如意混蛋,要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用受那么大罪,袁如意被骂的一头雾水,问他怎么回事却又被骂了一通后,那边挂了电话,就连唐隐也说婚礼很是繁琐。
不过总算熬到了婚礼那天,袁如意天还没亮就被叫了起来,他穿了大红色的唐装婚服,坐上了喜庆的婚车,在城里开了一圈后,又回到了他住的小区,却来到了唐隐家楼下。
唐隐和唐陵也早已做好了准备,他们穿着与袁如意身上唐装类似款式的衣服,却是黑色的,也要厚重许多。他们全身都被包裹在这种厚重的黑色布料里,包括手掌和脖子,连头上都盖了厚重的黑色盖头,一直垂到肩膀之下。袁如意进去的时候,他们规规矩矩、姿势端正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就连手都老老实实地摆放在膝盖上,在他们身边,站着他们婚礼的唱礼人。
这个唱礼人虽由唐家所请,人却是袁家所定的,正是袁如意远方堂叔的夫奴,这一代的袁家唱礼人。所谓唱礼人,是负责制定婚礼“礼单”的人,也是负责教导夫奴婚礼议程的人。这个“礼单”就是夫奴在夫主来接亲前需要做的事情,包括身上的衣服、配饰、婚礼时需要守的规矩等,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