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璋定定地替他拢了拢垂入水中的墨色长发,笑了笑说道:“有师父这句话,徒儿便也甘心了。”
叶孟觉呆了一呆,不曾明白他话中的不甘心是什么意思,少年也未想过多解释,两人便同时沉默了下来。
叶孟觉凝神片刻,又开口问道:“过几日的论剑大会,你可有几分把握?”
“师父问的是什么?若说是夺魁,那便只有三成把握。”
叶孟觉呆了一呆,心中又惊又喜,没想到这么短的时日里,重璋竟然能和陆远灯等当时高手战成七三开的局面,这实在远出他的意料之外,他本期望少年能在大会上取得个稍考前的名次便可,未想到他在自己所看不见的地方,竟是进步到了如此地步。
“你……”他想了想,却是说不出话来。原是叶孟觉本身先天有缺,现下虽然靠着双修功力长进了不少,却也完全无法与这些人相提并论,如今见自己收来的徒儿有此天分,好似弥补了他原先的自卑,心中更是欢喜不尽。
重璋拼命压抑着内心的冲动,虽然叶孟觉背对着他,他却还是勉力抬起下垂的嘴角,浮现起一个毫无破绽的笑容:“若非师父当年相中了我,让我有机会入观习武,恐怕我现在因为冲动易怒早已暴尸荒野了。”
叶孟觉连连摆摆手,气氛顿时也轻松了不少:“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兰台公子看中的继承人,怎可能会轻易丧命。”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一时关系拉进了不少,叶孟觉也未有先前那般拘谨,当真将这少年看做了自己亲徒弟一般对待。
重璋取过浴巾替他温柔地擦了身子,目光中并无丝毫猥亵之意,叶孟觉自是察觉到了,他松了一口气,这会倒是满心认为从前少年对自己的依恋不过是危难之际将感情错认了。他索性闭上了眼睛,享受着师徒间这难得的脉脉温情。
可他又怎会知道现下半裸着身子的自己在重璋眼中是怎样一番模样?
饱满的两瓣tunrou如同白雪堆砌而成,前方的ru头嫣红鼓胀,鸽ru里仿佛蓄满了nai水,被水浸透的亵裤之下,是低垂的男根和若隐若现的粉色rou唇。
少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叶孟觉的身体,早已是口干舌燥,下方阳根高高挺立。索性他早有预料,今日特意换上了一件宽松的衣袍,在后山昏暗的灯火之下什么也瞧不清楚。
趁着替叶孟觉系腰带的间隙,少年终于忍不住凑过头去在他的发间轻轻吻了一记。那吻是如此之轻,轻得如同夜风拂过鬓发。
可这一幕凑巧就落在了刚进来的陆远灯眼中,他别苑之中另外开辟了一处温泉,按理说本不必来此,只是今日不知何故突然来了后山,好巧不巧撞见了这师徒两人。
这碍眼的场景让他想起自己当年不远万里去紫微分坛,却反倒为范归叶孟觉凑成一对佳话的事情,尤其是这横空出世的少年还隐约要成为自己野心之路上最大的阻碍。
陆远灯俊美的面庞渐渐沉下来,仿佛风雨来临之前的乌云,层层叠叠压了下去:“叶师侄,这夜深人静的却在此公众地界同徒儿做那无耻下流之事,你可知罪?”
骤然听到那人的逼问,叶孟觉吓得猛然一哆嗦,仿佛多年前陆远灯余威仍在。他下意识地抓紧了少年的衣摆,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重璋见他语气不善,自然是上前一步,将叶孟觉牢牢护在身后:“弟子不过尽徒弟本分,伺候师父沐浴罢了,陆前辈切莫误会。”
陆远灯打量了他好一会,见叶孟觉紧贴着少年,心头更是无名火起,语气里满是肃杀之意:“好一个伺候,只不知你这身子是否能填补你师父那无尽的空虚呢?”
重璋面色也Yin沉了下去,冷冷道:“前辈若再胡言乱语,污蔑师父名节,请恕弟子不客气了。”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婊子也有名节。”
重璋轻叹一声,手中剑气如虹,骤然照亮了整座后山。
陆远灯冷笑一声,内力骤然运起,已将他衣袍吹得鼓鼓风动:“看来从今以后,我的手下败将里又要多添一人的名姓了。”
叶孟觉隐约察觉他竟已动了杀意,他惊惶之下,生怕重璋受到半点伤害,连忙出声道:“小师叔,不要!”
他哀求的神情与当年在范归胯下时一般无二,陆远灯却依旧抬起了手。他的动作极其优雅,如同九天之上的神明,让叶孟觉不自觉地想起了多年前同样的月光下,谢非醉那人间大美的剑舞。他本以为只有像那样纯粹的人才能拥有这样无暇的招式,可陆远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也可以。
男人如玉的指尖从空气中划过,温柔得好似在抚摸情人的长发。
下一秒,重璋就和稚童一般跌落了温泉之中,他的全身经脉都泛着灼烧般的剧痛。在陆远灯面前,他竟无丝毫还手之力。
叶孟觉目瞪口呆,几乎是下意识地冲过去将重璋抱在了怀中,他顾不得自己再度被那温热的水浸透,只是不可置信地望着重璋:“为什么……你要杀他?”
“我想掐死一只蚂蚁,难道也要跟你解释为什么吗?”陆远灯抬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