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转眼晃过去了一个月,江遇心刚来学校时掀起的轩然大波总算是平息了下去,不过校园论坛里,还是时不时会浮出一些偷拍和八卦的帖子。
偷拍帖的内容大多比较寻常,无非都是些“今天又被江教授美颜暴击啦”之类的内容,哪怕人偶尔去食堂吃个饭,也能被那些花痴颜狗拍出一整套1080p高清写真。
相较而言,八卦帖里的东西可就有意思多了。或许是因为江遇心过分漂亮的外表,不少人纷纷猜测起了他的性向,甚至不少帖子里信誓旦旦地罗列了数十条“科院那个美人教授绝对是gay”的铁证。
对此,江遇心一笑置之,这可能也是他在学校里的热度一直居高不下的原因之一——江遇心并不像别的老教授那样,成日闲散地坐椅待币,他好像总是很忙,除了每天上课前后的时间,很少能在学校里看见他的身影。
神秘感,这大概是所有青春期的小孩儿最无法抵抗的魅力了。
因而只要是江遇心的课,偌大的阶梯教室总能被塞得满满当当,其中不乏外系挤进来蹭课的——听不听得懂另说,来舔舔美人儿总是心情愉悦的。
很可惜的是,朗钺显然并不能像其他吃瓜群众一样淡定,毕竟在那些帖子里,他往往也是“铁证”之一。
朗钺也搞不明白江遇心到底是什么毛病,被老男人荼毒的日子每周有四天,满打满算下来上了也有将近二十节课了,几乎每次都会被针对——之所以说“针对”,那绝对是因为“调戏”这个词听上去实在是太羞耻了。
江遇心在第二堂课的时候任命朗钺当了课代表,此后每次开课时的第一件事,就是问课代表到了没,得到回应后也就浅浅地笑一笑,没了后文,就跟热恋的小情侣问对方在干嘛似的。
课上更是不用说,隔三差五就对朗钺来个突击检查,动不动就把人叫到黑板前去答题,理由还十分充分——怕你像第一堂课的时候那样睡大觉。
搞得朗钺上课时半点不敢分心,只能咬牙切齿地盯着讲台上那个眉眼弯弯的男人,以至于后来论坛里开了这么个帖子——“今天江美人调戏校草了吗?”,专门记录江遇心和朗钺在课上的互动。
这个帖子的热度极高,几乎学校里所有的女生都是积极贡献者,毕竟校草和美人教授这种可望不可即的生物,与其放着被一群白莲碧池们争抢,还不如让他们两两凑对更养眼嘛。
又是一堂课结束后,室友在一旁语调幽怨地捏着嗓子:“自打朗贵人进宫以来,就独得皇上恩宠。这后宫佳丽三千,皇上就偏偏宠他一人。于是大家就劝皇上一定要雨露均沾,可皇上非是不听呐。皇上啊,就宠他,就宠他……”
朗钺被恶心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正要回手用书拍人,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了他一声:“朗钺。”
这个声音是……
朗钺回过头,江遇心正捧着一叠教案看着他。
“什么事。”朗钺撇开目光,理着书包面无表情地问道。
江遇心温声说:“周四下午院里有个学术研讨会,你跟我一起去。”
“为什么?”朗钺瞬间拧起了眉头,现在不仅课上针对他,连课下也不放过他了?
“到时候会发一些教材,我怕一个人不好拿……而且这次邀请了不少知名学者,听听总是好的,我这边也只有一个名额,”江遇心眨着眼,笑容很迷人,“这不先想着我的课代表了么?”
一个名额、我的课代表……
朗钺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哪个点刺激到了神经,立马嗤笑道:“课代表也不是我想当的。”
江遇心被他不客气的态度弄得微微蹙眉,正要说些什么,就听一旁的室友十分狗腿地说:“老师!我去行不行?我很能搬东西的!”
“那……”
江遇心为难了片刻,刚要开口,就被朗钺沉着声音打断了:“下午几点,在哪里?”
见状,江遇心弯着眼睛笑了起来:“回去我发给你。”
朗钺没什么礼貌地点了点头,也不看他,转身走出了教室。
回到寝室,室友再次哀怨开了:“唉,就宠他,就宠他……你都不想去,还不让皇上雨露均沾!”
朗钺在游戏间隙斜了他一眼:“你对那个老男人那么殷勤做什么,真喜欢他啊?”
“什么老男人,那是水灵灵的大美人诶,怜香惜玉懂不懂!”室友不满地捶桌,“我还想问问你呢,你干嘛老对江美人那么凶啊?人家好歹也是教授,不能因为脾气好就欺负他吧。”
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朗钺在心底吐血三升,压根懒得再搭理这条被美色迷得丧失头脑的舔狗,专心致志地继续打游戏。
过了会儿,屏幕上方突然跳出来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内容是一串地址和一个时间。而就在他盯着短信出神的那会儿功夫,游戏里的人物已经死在了boss的爪下。
朗钺发了好一会儿呆,随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无论是过分殷勤,还是过分抗拒,其实从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