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迪在学校拼命学习的半个月，欧文避着人找了冉星海两次，每一次都在房间里待了一下午，直到日落才一瘸一拐步伐别扭地离开。
格斯有幸撞见过一次，好奇地询问欧文是不是腿受伤了。
第二天就被恢复了一半的欧文狠狠揍了一顿。
格斯一边揉着老腰一边叹息‘孩子长大了，真是管不住了’。
欧文眼角直跳，忍了好久才没又揍他。
“格斯，问你个问题，得认真回答我。”欧文板着脸很严肃。
格斯震惊地用手指指着他，“你终于打算对我严刑逼供了吗？”
“……”欧文懒得理会格斯的打岔，“你为什么把那些研究笔记给他看？”
欧文的语气好奇并且有深意。
他那被Yin谋论填满的脑子总是克制不住地去想一些复杂的事情，甚至他怀疑起格斯是不是有什么对他不利的企图，或者格斯已经被家族的人收买了？家族为了让欧文专心发展做过不少惹他不悦的事情，并不是头一次了。
“你为什么知道？”格斯下意识的反问。
欧文一怔，耳廓突然红了。
“哦，你是团长，肯定得照顾一下新人。”格斯给自己的提问找到了答案，看向欧文的时候有些疑惑，“嗯？欧文，你为什么脸红？”
欧文恨不得打自己一拳，格斯的理由十分有说服力，自己为什么要心虚！
“天冷。”欧文沉下脸色，冷声道，“不要转移话题。”
虽然欧文自己也不知道脸红和天冷有什么直接关系。
格斯讪笑两声，“好吧，其实我只是想帮一帮莫里森。”
“你也知道，莫里森他，嗯……似乎对鲛人很着迷，我看那新来的孩子的确很像是咱们在珠崖海遇见过的那位鲛人，不过他现在的样子有些不对劲，像是失忆了。”
“所以我想，将那些研究资料给他看看，说不定能让他记起来什么。”
“如果有效的话，也算是稍微帮助了莫里森一下。”
不，什么也不会记起来的，反而变得越来越冷漠了。
欧文想着冉星海的表现，下意识地在心里反驳。
“莫里森……”欧文的声音低沉，残忍揭露事实，“一直是他在一厢情愿，鲛人从未明确说过喜欢他。”
格斯愕然，“是吗？”
他并不是太清楚其中缘由，只是心里有些猜测。
格斯看着欧文冷漠的模样，脑海里突然闪过年轻时候偶然看见的色情画面，那是他们在珠崖海遇难时，当时作为团长的欧文……
“呃……欧文，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你现在、嗯，你的家族，应该不会允许你做这些出格的事了。”格斯很聪明，他一下子抓住了问题的重点。
甚至他看着欧文步伐不稳的样子，也大概猜到了原因。
格斯眼神古怪地看着欧文，嘟囔提醒，“看你的样子，我大概明白那孩子一定是他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欧文知道格斯肯定猜到了。
一瞬间的惊慌之后，欧文冷静下来，他双目如鹰隼般锐利地刺过去，“他未曾改变。”
在欧文面前的鲛人还是以前的性格，唯独是遗忘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而人类，也只是无关紧要的生物。
欧文有失落过鲛人将他们遗忘，可是他很快清楚，过去的终究过去，那也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不如珍惜现在，趁机欢愉。
成熟的欧文有自信让鲛人再多记得他一些。
格斯沉默地盯着他，视线要将欧文穿透，欧文觉得自己的一切隐秘在他面前都无法掩藏。
“欧文，你已经不再是年轻人了。”格斯叹息了一声，抬起手拍了拍欧文的肩膀，什么也不再说，转身离开了。
欧文面色难看，因为他知道格斯说的是事实。
一场欢爱后，欧文需要好几天才能完全恢复过来。
不、不是我不再年轻，是鲛人的性能力太变态。
欧文张了张嘴，嘴唇抿起一条冷硬的线。
……
等待了两天的莫里森在尤金那里得到了肯定答案。
霎时间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莫里森一会儿惊喜激动一会儿失落怅然。
尤金皱眉，“我以为你会激动地冲出去。”
莫里森一向的表现让尤金有这种猜测。
“换做十年前的我一定会冲过去拥抱他。”莫里森在不大的房间里转了几圈，压下激动的心情，坐下来端起凉透的白水仰头一口气喝掉，他的双手放在桌面上，一会儿交握，一会儿用手指在桌面上划动。
“你现在也可以。”尤金冷着脸摆出一副送客的模样。
尤金翻着自己近期的研究有关资料书，心思却完全沉不下来。
自从那场奇怪的梦境之后，尤金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什么勾走了。
总是无意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