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州城位于南北运河支流,许多客商货船便从此地出发,依托水路南下北上,若是顺利常常比陆路还要快上几分。
三日后,江穆二人靠着客栈小二指点来到码头登上渡船,决定从水路南下。
商船拥挤,甲板上人声鼎沸,chaoshi咸腥的海风更是让两个不习惯水路行走的人有些难受,二人起航后便早早回了船舱。
舱内不大,放了张床和矮几后仅够一人走动,江崇正要坐下好腾出走动的地方,船身忽然一阵剧烈摇晃,晃得他后腰一下磕在床沿,江崇没忍住闷哼一声。
“没事吧?”穆观景连忙扑上来关切,一边伸手去揉江崇后腰。
“没事……你手拿开,成什么样子……”江崇皱着眉头想将穆观景推开,两人数日荒唐,穆观景是越发没脸没皮,他却连肢体接触都变得有些窘迫,单是闻到穆观景身上的味道,他都忍不住想到自己高chao喷射在青年身上的场景,生怕让别人看出异样。
穆观景却不管江崇的推拒,紧贴了他雄健的身躯,故意用掌心去揉搓男人后腰的敏感处:“我给你看看是不是撞痛了,腰上有伤可不好,再说我昨日把你后面都插肿了,还没来得及看看呢,今日就一起看了吧。”说罢,便伸手要去扒江崇的裤子。
江崇大惊,登时冷汗都下来了,连道不行。这几日下来江崇早已熟知眼前这小yIn魔的德行,若是被他脱了衣裳,势必又是一场jian弄。在客栈里的几日,穆观景借口无法泄阳将他翻来覆去地Cao弄,把他两个rouxuecao得红肿不堪,今晨早起时那软掉的鸡巴还有一半插在他后xue里,直到此刻江崇仍然觉得自己后xue仿佛夹着什么东西似的,若要再来,他焉有命在。
穆观景看他惊慌又强忍的模样,越发觉得这拙朴汉子有趣可爱,即便心头再痒,理智上也知道不可再放肆,便只能捧上江崇的脸凶狠地咂吮对方嘴唇。
他极是喜欢江崇被吻到忍耐不住时沉重急促的呼吸声音,便将这当做利息狠狠讨要,直吻得男人嘴唇都肿起来了才意犹未尽地把人放开。
穆观景吻技高超,每一次唇舌交接都让江崇意识糊涂无法自持,江崇好半天脑子才回复清明,他望着舱顶,耳边依稀听到唦唦浪涌,两人紧密相贴的温热胸膛一时竟然他有些分不清彼此。
他安静数息,轻轻推了推仍然压在自己身上的穆观景:“快起来。”
穆观景埋首在他脖子里哼了一声:“不要。”
江崇哭笑不得:“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都怪你勾引我,又不给我。”穆观景闷闷地说,“弄得我不舒服,头晕极了。”
“你不会是晕船了吧?”
两人大眼瞪小眼,江崇败下阵来,无奈地翻身下床:“等着。”
不一会儿男人就拿回来一把草药,磨碎了放到穆观景鼻下、额头、肚脐三处,辛辣腥凉的气味冲着穆观景扑鼻而来,让他忍不住皱眉道:“这是什么?”
“治晕船的土法。”江崇不让他去碰,“舒服些了没?你好好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要是你陪我一起躺下,我会好得更快。”
“睡你的吧!”江崇无奈地拍了拍他的额头,径直起身离开了。
穆观景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直到傍晚才被江崇叫醒,江崇放下餐盘,把他扶起来,看了看他的脸色:“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想吐?先吃点东西再睡。”
穆观景点点头正要接过碗,脑筋一转又道:“我要你喂我。”
江崇微讶,却也没说什么,穆观景本想和他享受一把喂食情趣,没料到江崇规规矩矩一口接一口地给他喂完了,他忍不住道:“你倒是很熟练。”
“镖队在外行走,有人受伤是常事,吃饭吃药都要人帮忙,我这个做大哥的自然要搭把手。”江崇反应过来,无奈道,“收收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穆观景哼了一哼:“你倒是喜欢给别人做大哥。”
“镖队里的兄弟来投奔我,自然是归我照应。”江崇瞥了他一眼,“我年纪大,出来早,别说可以做你兄长,便是叫声叔叔也是合适的。”
穆观景望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江崇也不勉强,收拾了碟碗交给后厨伙计,等他回房时穆观景却已经不在了。
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还生着病,他担心穆观景出事,刚上甲板就看到青年正趴在船边极目远眺,口中念道:“……江流千里,水淡云阔。临风回首,此志难夺。”
江崇一愣,想不到一贯自由无拘的穆观景口中竟会有抱负难酬之语,又思及自己身世,顿生郁郁之感,无言退回舱内去了。
半个时辰后穆观景回来了,看上去神清气爽,Jing神恢复得不错,对江崇道:“晚上的海风反倒更舒服一些,可惜你没上去,我在甲板上吹了会儿风,感觉好多了。”
“那就好。”江崇微微一笑,“今夜也早些睡吧,明日就该进入运河了。”
或许是白日睡饱了,熄灯后穆观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便忍不住摸向了江崇。
江崇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