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也就是意外遗落到民间、被知晓身份的人养大、从小都被灌输错误的观念、现在长大了、便准备将属于自己的一切都拿回来这一套路。
十分符合目前场景的剧本。
柳沅将自己的猜测说出,还悠闲地磕着瓜子,“太子的名字叫周赋易,你呢?”
“……周赋樘。”周赋樘整个人都萎靡了下去。
似乎很不能接受自己的事情就这么被人看透。
他甚至怀疑柳沅是不是早就知情,是故意地想要看他笑话。
“嗯,你应该是弟弟。”
“他才是弟弟!”
“看来你的确是弟弟。”
“……”周赋樘根本不懂柳沅为什么这么笃定。
柳沅叹气,也不太懂为什么周赋樘会这么幼稚。
“如果是周赋易,应该不会在意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你有这么了解他?”周赋樘很是吃味。
柳沅诧异地看他一眼,却没说什么。
寂静下来,这个氛围让周赋樘坐立难安。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威胁道,“你就算是想要揭发我,也不会有人信你。”
“我揭发你做什么?”柳沅疑惑道,“你既然和周赋易是亲兄弟,那你做皇帝还是他做皇帝,有什么区别?”
谁坐上那个位置,柳沅根本不关心,他只是一介布衣,哪儿会被朝堂政乱的牵扯到。
“所以你把我召到宫里,是……”柳沅开始猜测周赋樘的意图,他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又用我钓鱼?”
“但凡这条鱼聪明一点,就不会再次咬同一个饵。”
柳沅摇头,颇为不赞同。
当然最让他不满的,还是周赋樘这家伙又将他当做棋子。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谁让柳沅没钱没势的反抗不了,并且他还会主动配合,着实是一枚好的棋子。
柳沅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Yin霾。
周赋樘无端地觉得冷,“不试一次,谁能知道结果呢。”
他思索许久,问,“你似乎不介意我如此对你?”
换一个骨头硬的,这时候都得反抗了。
柳沅笑yinyin地看他,“介意不介意的,又如何?”
柳沅自然是介意的,但是他这个身娇体弱的还不会武术,连只大狗都打不过,哪儿还能反抗得了这当今圣上。注定是失败的事情,与其反抗,还不如好好配合,给人落个好印象,说不定下回就良心发现地不找他了。
柳沅上次就是这么想的,事态不仅没有如他所料,现在还落进了皇宫里。
很好,完全没有按照自己的剧本来。
柳沅确定自己没有编剧天赋。
也就只能闲时看看小说了。
周赋樘对视着柳沅那双温柔似水的双眼,却觉得这温柔虚假得可怖,抹去面上的假象,内里该是无尽的冰寒。
“你、识趣就好。”周赋樘干咳一声,不自在地挪开视线,“等这次过去了,我便不会再牵扯你。”
“最好是这样的。”柳沅状似满意地点头。
“那我就、先离开了。”周赋樘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慌是从何而来,那直觉催促着他赶紧离开柳沅的身边。
柳沅拉住他的衣摆,“别急着走。”
周赋樘心里咯噔一下,呼吸都急促起来。
对上柳沅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周赋易觉得空气里都暧昧了几分。
他嗓子发哑,“做什么?”
周赋樘觉得现在顺理成章地就该发生点什么了。
“嗯?”柳沅迷惑,“不是你说要御膳房将晚膳送过来么?你离开的话我不就没得吃了。”
“……”
柳沅久经情场,看周赋樘的表现就知晓他定然是对自己有些心思的,可是天下哪儿有这种好事,利用了我、我还得给你吃饱喝足地侍候好了?做白日梦呢。如果不是惹不起,柳沅早就雇人套周赋樘的麻袋了。
看惯了那些风月场,柳沅也知晓怎么钓鱼才能利益最大化。
拒绝是断然不可能拒绝的,没准哪天就需要用到周赋樘。
做事总得留一线。
柳沅在客人眼中,总是那触手可得的光芒,然而等客人靠近一步的时候,柳沅就会火速退开十米远,总是在那触手可得的位置,却让谁也得不到。
御膳房的大厨厨艺可比金风楼里的那些大厨厨艺高超多了,晚膳极其丰盛,柳沅也半点不客气,每样都尝了一些。
反倒是周赋樘食欲不振、兴致不高,吃得不多。
柳沅看着他那副模样更觉得下饭。
“吃吃吃,胖死你。”周赋樘闷声嘀咕。
柳沅将他的话当做耳旁风。
该自己享受的待遇,柳沅可不会矫情。
晚膳之后,周赋樘匆匆离开,并且嘱咐柳沅不许在皇宫里乱晃。
“好,都听你的。”柳沅回答得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