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男儿身?!”张姨震怒。
养了那么久的猪好不容易可以出栏了,这时候质检来个不合格,换谁都会生气。
也得亏张姨年轻的时候是头牌,很有职业素养,再怎么生气也不表现出来,还会给人一个挽回的机会。
柳沅正是知道这点,才会选择坦白。
“张姨你别急。”柳沅从容不迫,缓缓地摇着小扇,从袖里摸出了一个木盒,“我听说,元国很是流行小倌。”
“小倌?”张姨一个女子,一辈子都待在天子脚下这三尺地,而熟客也从不会在她面前聊起这个,所以张姨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词。
“就是男性的……我们同行。”柳沅说得委婉。
张姨接过了他递来的小木盒,刚拧开就闻到香甜的味道。
“这是媚药?”
用特殊木盒保存的药膏任谁也不会将这个当做普通东西。
柳沅也就作得一脸神秘,“是我的独家配方。”
“所以?”张姨还有些不明白。
“所以。”柳沅抬头看着她,眼神里都是诱惑,“张姨要考虑扩展业务吗?”
张姨自认为人老珠黄,已经看破红尘,却被他这一眼看得心里老-鹿乱撞。
她抚了抚心口,下意识理了下头发。
“怎么说?”
柳沅将自己的计划如此这般说出,面上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心里虚得不行。
毕竟他挺没信心的,就凭自己的一个空想来改变张姨的想法。
张姨凝神沉思,“你说得很不错,不过,只是猜想的话……我可没法给你同意了。”
柳沅面露失落,幽幽地长叹一声,“唉……”
张姨的心里莫名揪紧,无奈的叹息,“你这个小家伙,我看你是生错了性别,身为女子的话,不知多少人为你魂牵梦萦。”
“罢了,我也不难为你。”
“这样吧,你去找阿长,若是你能把他拿下了,我就同意你说的生意来。”
柳沅楞了一下,“阿长?”
“就是咱们这的帮工,干粗活的那个。”张姨还以为他是不知道。
柳沅当然认识这位阿长。
阿长小时候生病烧坏了脑子,好了后便一直不太聪明,后来经人介绍才在金风楼里帮工,这昵称,还是楼里的姐姐妹妹给起的,因为他的屌很长,跟驴有得一拼。
至于姐姐妹妹们为什么知道,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阿长因为自身优点,没少得姐姐妹妹的好处。
要去拿下这么一个久经风月的汉子,柳沅麻爪了。
“我得准备几日。”
柳沅给张姨告了辞,转身去了后厨。
这个点,后厨正忙着,几个汉子敞着胸怀、满身热汗地从柳沅身边走过,柳沅能闻到那男人味十足的气息。
他抬起手臂掩住口鼻,扒在门口张望。
有几个人注意到了他,面上都露出讨好的笑容,“沅妹妹没事到这儿来作甚?后厨这地可脏着,别污了您的干净衣裳。”
张姨将金风楼里的姑娘都当亲生的对待,这些干粗活的下人更不敢放肆。
“那个。”柳沅揉扯着自己的衣袖,作出青涩害羞的姿态来,“阿长在吗?”
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傻愣愣地转头看向他,肩膀上还扛着两大袋东西。
“阿长,找你呢!”后厨里的汉子起哄起来。
“你这名字还真没起错。”有个帮厨的语气发酸,“好吃的不好吃的都让你尝了个遍,也不知道你是干活来了还是享乐来了。”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你羡慕就直说。”
“哈哈哈你有本事也跟人一样长啊。”
后厨里的汉子们说话毫不遮掩,推攘着将阿长挤了出来,嘴里说出了各种yIn邪的话。
“嘘!沅妹妹年纪还小,别瞎说些。”
柳沅捂着自己羞红的脸,头也不敢抬,细弱蚊蝇地解释,“不是你们说的这样,我不是……”
可怜兮兮地像是只无助的小白兔。
惹得后厨这群汉子心里荡漾,赶紧给自己找忙活去分解注意力。
阿长杵到了柳沅面前,木讷得像是堵rou墙。
柳沅拉着他去了偏僻无人的角落,探头探脑看了会确定没人跟过来,才放心下来。
“你找我?”阿长疑惑地看他。
他的表情有些迟钝,却不是呆傻的样子。
在今日之前,柳沅也只是知道后厨里有阿长这样一个傻子,具体的却不了解。而现在看来,或许是楼里的姐姐妹妹夸大其词,阿长除了反应有些慢,看起来和正常人差别不大。
或许是经常干粗活的原因,阿长的身体结实粗苯,敞着衣裳,胸肌间是深深的ru沟,他的胸口前还挂着一块玉。
柳沅伸出手指勾起他脖颈间的红绳,凑进去看那块玉上写的字,“天?”
阿长并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