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军爷，你就要了人家吧。”
步步逼近的少女娇俏地用手指在他心口画着圈。
暧昧的气息将他完全包裹。
纣滥是第一次见柳沅这幅打扮，梳着慵懒的发髻，碎发散落掩住了半张小脸，眉心贴花，殷红的点如同燃起了火焰来。
快要将他点着。
黏软甜糯的语气绮丽缠绵，惹得人心猿意马。
纣滥一双大手按住柳沅的肩膀，止住他的进一步动作，语气僵硬又冰冷，“你喝醉了。”
柳沅几乎是压在了他身上。
不过一米六出头的身高很合适地窝在了纣滥怀里去。
“我没醉呐。”柳沅的双臂抱住了他的腰，绯红的脸颊贴在了他的胸口，呢喃呓语，“我可清醒着。”
隔着衣料也能觉着那滚烫的温度。
柳沅呵出的气息带着甜美酒香。
“你别这样。”纣滥为难得连双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这样？哪样？”柳沅紧抱着他的腰身。
雄壮男子的蜂腰摸着热烘烘的，极有力量感。
柳沅像是攀着一棵树般的挂在他身上。
“军爷，你可知……我再过不几日便是要成年了。”柳沅在他怀里仰起脸来。
在纣滥记忆里圆乎乎如同猫儿般的杏眼，此时上了妆，像是两瓣桃花落于眉下，眼尾的一抹红，勾得纣滥心痒难耐。
他想要做些什么，但是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心里的萌动被他强行压下。
毕竟没有谁比他更清楚，面前的柳沅哪儿是什么少女，分明是男儿身。
也亏得他相貌好年纪小，有着一口雌雄莫辨的好嗓子，才待在这种烟花之地也没被识破。
纣滥比他年长些许，也是初来时便撞破了柳沅的身份，才与柳沅的关系密切起来。
旁的人见他每次来只点这一位，还甚是不解。
纣滥不与解释，其他人也不关心多问。
柳沅的熟客从此便也只有纣滥这一位。
“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该依靠谁了。”柳沅的眼神有些委屈。
“你娶了我吧，你救救我。”
柳沅的年岁之于纣滥就是个小孩儿。
纣滥面露为难，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柳沅似乎明白了什么，“我知道，我懂，我会给你好处。”
柳沅轻笑着，也不知是笑甚。
纣滥却被他笑得心里慌乱，“不是，我不要你什么好处。”
“那……”柳沅眼露期待。
“但是我不能带你走。”
柳沅的身体僵硬住。
他像是想清楚了，幽幽叹息道，“也是，谁会娶一个ji子呢。”
“更别说是您这样的军爷，还是得配个身世清白的大家闺秀。”
柳沅放了手，转而拉住他的手腕，“你扶着我些。”
他双腿发软，要往地上跌坐。
纣滥忙揽住他的腰扶了他一把，他讷讷地说不出话，舌头在嘴里绕了一圈吐字道，“慢点。”
纣滥将柳沅扶到了床榻边，放手要离开去，“你好好休息。”
柳沅揪住了他的衣袖，“等会儿。”
“我琢磨了许久。”
柳沅青葱般的手指纤细骨感，搭在了衣扣上，“我也不愿意便宜了旁的人，还不如就……”
依着床榻的美人媚眼如丝，面颊两片红霞，朱唇鲜红，舌尖舔了下唇瓣，“不如给了你。”
纣滥像是被惊雷劈中，愣在原地，身体震颤。
他的脑海里嗡嗡作响，柳沅的声音在其中回响。
柳沅解开了衣领，露出白嫩的脖子，仰起头如同引颈受戮的白天鹅，脆弱又惹人怜。
“我不收你银子，就当做是，这阵子你这么照顾我的回报了。”
白嫩小手搭在他的腰带上，颇为熟稔地解开了。
柳沅还解释，“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第一次，只是你明白，身处这金风楼里的姑娘，都得要学好了才准接客。”
纣滥一手便捏住了他的两边手腕，这男人厚实的掌心滚烫。
“怎么？”柳沅疑惑，更委屈，“我都说不收你银子了。”
美人蹙着眉，泫然若泣，让纣滥一霎便慌了神。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没嫌弃你。”
“原来你是嫌弃我……”
纣滥咬了咬牙，一脸懊恼，“我不是！”
柳沅轻笑出声来。
面上哪儿还有什么委屈，笑yinyin地看着纣滥。
纣滥这才反应过来柳沅在调戏他。
柳沅的手指暗示地在他手心勾了勾，“所以呢？”
被擒住了双手，柳沅也不挣扎，只在床上跪立起来，压进纣滥的怀里，“好军爷～你就要了人家吧？”
一句话说得像是唱着小曲般咏叹出来似的。
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