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三十万的!他这条命能值这么多钱呢!
你这下贱的东西,还在留恋什么呢!三十多岁,该去死了。三十万买他这残躯,也尽够了。
口枷封闭他的唇齿,只有带着气音的哀吟响彻舞台。然而他的生死早被一张薄纸卖掉,无论他是否甘愿,都无改结局。他终是停止了挣扎。
刀子抵进了卫季的皮肉里,带着尖锐的疼痛。身体的筋脉仿佛也被割裂,血流了出来,落在他的面颊、眼睫上,他眼中仿佛也是猩红一片。
真疼啊……
*
楚潋靠在栏杆上,静静看着欢场里此起彼伏的闹剧。隔着三五层廊梯,那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正在她的脚下兀自呻吟,不复白日里的艰难自持,展露出她不曾见过的模样。
“您在瞧什么?”
金雀钗走过来,轻声问她。
欢场的生意做的精,卖皮肉的也分三六九等。有人是一次性的买卖,台上一遭,生死不论。有的则养上十七八年,贵人来了,才献出来。
金雀钗便是欢场压箱底的那个宝贝。
他生得很漂亮,身体欣长白皙,眉眼也精致,性子骄矜大胆,有几分富贵花的意味。又因从小养在风月场里,举手投足都是风情。
此时,他趴在栏杆上,微仰着脸,同她的手臂靠的极近,一双多情桃花眼,任是无情也潋滟。
一道栏杆分天地,台上台下流妓、随侍皆是赤身裸体,他却遮盖的严,甚至很有些体面。衣裳虽是艳俗的红,却是天府丝,金线织就的花团锦簇,只露他天鹅细颈和盈盈一截皓腕。
不过剥开这层深红、轻纱似的薄裳,他身上也别无他物了。探手进去,便是他的雪肤,从指尖到足尖,都全无阻碍、由人亵玩。
“看一个贱货”,楚潋轻笑了一下,又转头看向舞台,目光落在那场闹剧上。
金雀钗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不明白哪里值得这位大小姐倾注目光。他从小在欢场长大,可怜人、可怜事都看得太多,瞧不出什么出奇了。
“大小姐烦了?我去叫他们停下来。”
“你要怎么往那里走一遭?”楚潋向栏杆下偏头,那里已成烂交场,看客们都赤身露体,随意扯过身旁伺候的Omega便操干起来。
“您想我怎么去,我就怎么去。”
金雀钗咬了咬唇,神情带了一点赌气。对于一个妓来说,显得不太懂事,可他太年轻,并不让人生厌,反教人想逗弄一番。
“真是好孩子。”楚潋笑了起来,抚上他的脸颊,摩挲了几下。他的肌肤细腻光滑,像是丝绸一般,与台上那人干燥、乃至微有些粗糙的肌肤全然不同,确是风月场里精心养出来的金雀儿。
这么识趣的尤物,谁能不怜惜几分呢。她摘下耳坠抛给金雀钗,是钻石镶嵌而成的天狮图案,精巧闪耀,价值不菲。最重要的,这是帝国顶上世家的族徽,权力的标彰,无人不识。
“拿着这个,免得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你。”
金雀钗捏起那耳坠,微仰起颈,指尖轻轻划动。红裳系带滑落,半散开来,耳坠细闪的钻石,一路从他腰腹划向朱樱。
“好看么?”他将耳坠刺进去,抬眼望向女人。
女人瞧着他,还未回答,他便轻轻一笑,转身离开,又在楼梯口处一回首,眼波潋滟生光。他的衣裳大敞着,雪肤尽现,而那朱红的樱果上,钻石闪耀,无端惑人。
*
舞台上的表演被匆匆叫停,管理者们急急赔罪,台上的Omega们都被潦草的拖下来,三三两两扔在后台处。
卫季瘫在地上喘息着,整个人几乎昏过去,微微抽搐着打着颤,小腹肿胀的拖在地上,后穴无意识的夹动开阖。手臂上的伤口也仅用破布条草草包扎,依旧向外渗着血。
他真像一个被用坏的破布娃娃。楚潋在他身前蹲下来,拨开他的头发,拍了拍他的面颊。卫季失焦的瞳孔艰难望来,唇轻微张合,仿佛要说些什么,却呕出水来,呛咳不止。
“怎么?我给你的银棍都当掉花完了么?”
楚潋的神情很是冷漠。她厌恶这种人,就像她父亲养的那些狗,身上散发着淫乱的气息,躺在楼梯转角处,或是家里任意一个角落,神智全无,逐渐腐烂。
卫季艰难的摇头,甚至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挣扎的想要从地上撑起身子。只是他的身体太狼狈了,越想要体面,越不得体面。
他这样一动,大肚子便摇摇晃晃的挺着起来,两腿被打断了似的拖在地上,浑身都是污水痕,像一只蠕虫,或是落水的狗。
“啊嗬……”后穴的木棍不知戳在了哪里,疼的他身子猛得一颤,又摔跌下去,肚腹中那水球撞在地上,摔的他两眼翻白,口中嗬嗬不停,涕泗横流。
他捧着肚子蜷在地上,双腿无意识的张开,像是一只滑稽的青蛙。两腿间,被遮挡的卵丸露出来,在麻绳间鼓胀青紫着,几乎要涨破了一般。再不将绳子解开,恐怕很快就要废掉。
戚潋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