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也走不了了。
隆冬腊月,寒风呼啸凛冽,气温直线下降,洁白的雪花带着无尽的寒意,掉落在哈密的睫毛上,眨眼间便融化成水滴,沾在睫毛上要落不落的样子,让人看了徒增几分怜爱。
藤岩看着哈密冻的通红的脸蛋,以及乌沉沉的黑云罩顶,寒流滚滚,仿佛正酝酿着一场大暴雪,心内忍不住一阵担忧。
这初雪下的很大,没一会儿整个原始森林都变得银装素裹起来,哈密脚下踩着白茫茫的大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可一不注意,就被藏在大雪下的藤条给绊了一个跟头,顿时让他五体投地的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沾了一脸的雪。
雪落在脸上冰冰凉凉的,一下子就能凉到心里去,冰的哈密连打了几个喷嚏。
哈密连忙将脸上沾到的雪花都囫囵擦下去,可还是有一部分雪花化了,将他的脸和长长了的头发都给打shi了,冻的他浑身哆嗦个不停,边对着双手哈热气,边边走边跺脚,以此来缓解脚丫子被冻的僵硬麻木感。
“哈密,上车。”藤岩喊道。
哈密转过头去,就发现藤岩已经将他独轮车上的大白菜,和装麦穗的竹背篓,都平均分在了其他兽人的独轮车上,而他的独轮车上铺了好几层兽皮。
“快上来,进被窝里猫着,你是亚兽,身体会受不了的。”藤岩顶着满身风雪焦急的道。
狼目面无表情的跟着喊道,“听藤岩的,上车。”
猫猫族的其他兽人也双眼焦急的道,“哈密,快上车,你会被冻死的,我们兽人还能抗一阵子。”
“是啊是啊,哈密快上藤岩族长的车,我们加快速度,很快就会回到部落了。”
哈密看着每个人身上落下的厚厚一层白雪,将他们的头发都覆盖住了,他点点头,坚定的道,“我们一定能平安回到部落的!”
“嗯!”
哈密头上戴着羽绒服的帽子,整个人蜷缩在兽皮堆里,身上也盖着好几层兽皮,还有一床羽绒被,这羽绒被是赤果非要他带着的,怕他们遇到初雪,他再被冻个好歹。
哈密攥着羽绒被,暗暗的道,幸好听赤果的话拿上这羽绒被了,不然可真就要被冻死了。
听着被子外面的狂风嚎叫,哈密实在担心藤岩和猫猫族的兽人们,尤其是他们除了藤岩和狼目,穿着一双用兽皮做的草鞋子外,猫猫族的兽人们,他们还没来得及给他们做鞋,就这样光着脚踩在雪地上,想想那滋味都会受不了,或许会腿脚抽筋吧。
而且他们身上穿的兽皮,虽然是他们部落给他们的,可也仅仅是盖住了重点部位,腿脚胳膊还是果露在外的,哈密左想右想,还是觉得这样下去,猫猫族的兽人们和藤岩会受不了的。
他让藤岩停车跳下车,然后麻利的将铺在车上的兽皮,都抱起来分给每个人,让他们披在身上当披风,还好兽皮当初拿的多,都是挑的大张的兽皮拿的,此时正好可以给每个兽人都分到。
然后哈密给藤岩披上雪白的白熊皮后,他自己便裹着一身大棉被在跳上独轮车,坐在车上裹紧自己。
至少他身上有一套他自己带来的羽绒服保暖裤,还有大半天的时间就能到山洞了,他应该不会被那么脆弱的被冻死。
就这样顶着风雪严寒,他们推着骨碌碌的独轮车,在雪地上留下了一条条车轮子印,又被新降下来的雪花覆盖上。
老早在山洞里等着他们归来的虎翼和游等兽人,听见洞外传来的独属于木制车轮子的轱辘声,快速的冲向了洞外。
将独轮车快速的接替过来,让他们赶快进洞里烤火。
藤岩也不推脱,带着被冻的牙齿都在不停打颤的哈密,伸展开翅膀,在空中一个翻越便到了山洞口,然后将他抱进了山洞里,放在了热乎乎的火炕上。
赤果在一旁赶忙拿来白纱布,将他脸上的雪水和shi答答的头发都给擦了干净,边擦边神经紧张的说,“哈密,你快点起来换上一套温暖干松的兽皮,你身上的衣服已经shi透了,这样你会生病的。”
藤岩回到洞里就没有停,他赶快又在一个大木桶里放了一锅的热水,还好赤果心细,知道他们回来了肯定用的着热水,提前在四个灶台上,都给他们烧了满满四大锅的热水。
藤岩伸手摸了摸水温,不冷不热后,就将木桶抱进了哈密自己的小洞里,然后将哈密也抱了过来,看那架势,还想给哈密脱衣服,惊的哈密一手把住藤岩,看着他身上的雪花都在洞里的温度下都化为了雪水,头发都黏唧唧的贴在头皮上后,他有几分感动,然后哆哆嗦嗦的道,“你出去收拾一下你自己吧,身上都shi透了,我自己能泡澡。”
藤岩面色犹豫了一会儿,但架不住哈密执拗,最后他只好走出他的小山洞,在小山洞外对哈密道,“有事喊我。”
“嗯。”
哈密在自己山洞里的竹柜子里,拿出了一套干松的兽皮,然后将保暖裤、毛衣、羽绒服,还有黑色平底裤都脱了下来,将自己整个身体都埋入温水里,一冷一热的交替,让他的身上竖起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