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阵慌乱的感觉。
来教室的路上,他便不断听到有学生在热切地讨论,说是昨天很晚的时候,学校门口有人在打架,好像还是一群人围攻一个人,单独的那个人比较吃亏,伤的也很重。
如果说,一开始还只是隐隐的预感和猜测,本来来班上检查到位情况的老胡,在接了一个电话后,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教室,则是无形地验证了他的想法。
出事的,必然是沈弋。
这个念头一直缠绕在他脑海里,一向对学习心无旁骛的许洵,生平第一次觉得上课是这样的煎熬和如坐针毡。
下课的时候,许洵正准备到教室外,找个地方先给沈弋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的时候,就有同学给他传话,说老胡找他去办公室有事。
11、抹黑
果然如许洵所料,老胡找他过去,确实是问了一些关于沈弋的情况。
他只能就自己所知如实回答,关于昨晚的具体情况,老胡没提及,他也不清楚。
直到午休的时候,他才找到时机给沈弋打了个电话,铃声响了很久,那头才接通了。
“喂,学霸,你找我有事?”那头传来沈弋略微迷糊的声音。
许洵也不拐弯抹角,把想问的直接问了出来:“昨晚打架的是你?”
“嗯,”听到沈弋的答复,许洵心向下沉了沉,又听他解释着说:“是上次那群人……他们被收拾了一次不甘心,便找了帮手,想来报仇。”
许洵语气绷地有点紧张:“你现在人在哪?受伤重吗?”
“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皮外伤……”沈弋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实话实说:“还有点轻微脑震荡。”
“在哪个医院?具体哪号病房?”
“真的没事,我这也不是什么大伤,你不用来看我,省的耽误你学习。”
“明天周末,我可以来。架是我们两个一起打的,现在受伤住院的只有你一个,你觉得我过意的去吗?”
许洵语气认真地让沈弋有些慌:“学霸,你千万别自责,这事发生地太突然,跟你没关系。”
“那把医院地址报给我。”许洵又坚定了说了一遍,这次,沈弋没再推辞。
许洵来看望的时候,沈弋正看着手上的绷带有些怔愣,听到敲门声,才清醒了些:“进来吧,门没锁。”
许洵推门而入,就看到脑袋上和手上都缠上了纱布的沈弋,开口声音略微干涩:“他们找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弋微垂头,掩下了一些细微的情绪:“事发紧急,要求场外援助也来不及了。而且你不是不喜欢以暴制暴吗?这种事情我一个人来处理就好。”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一个人对他们一群人,万一制不住呢,这次被砸出了轻微脑震荡,下次会是什么呢?”
许洵严肃中带着关切的表情,让沈弋内心不禁泛起了一些自责,他故作轻松口吻:“不会有下次了,这次我把他们揍得不轻。如果真有下次,我一定提前告诉你,让你罩着我。”
“谁要罩着你?”许洵依旧冷声道,脸色却比方才缓和了些。
沈弋暗自松了口气,又看着许洵手上提着的饭盒,吞咽了口口水,说:“对了学霸,你吃饭了没我这进医院后,就没好好吃过饭,肚子都有点饿了。”
说着,他的肚子还果真应时地叫了一句。
“我早吃了。”许洵无奈地瞪了他一眼,把手中提着的饭盒打开,递了过去。
菜和汤混杂在一起的扑鼻香气沁入鼻息,纵使是在这样满是消毒水气味的恶劣环境里,也能轻而易举地勾起人的食欲。
沈弋正准备拿着筷子开动的时候,许洵却突然制止他:“这汤是刚煲的,很烫,你手受得了吗?”
沈弋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原来许洵是看到了自己缠绕了几圈纱布的手掌,有些担心。
心头蓦然一暖,沈弋正想开口解释这些只是轻微的皮外伤,并不碍事,却在生出某个念头时,把原话都憋了回去。
他故作艰难地举起了自己的手掌,似是踌躇地开口:“我感觉……可能有点困难……”
许洵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找了张椅子,放在病床旁坐下。
他一手托起呈汤的碗,另一只手拿着勺子,舀了一勺,送到沈弋嘴边。
小算计得逞后的某人,有些洋洋自得,便得寸进尺地添了句:“烫。”
“噢,”许洵简单应了句,冷漠道:“不都送到你嘴边了,自己吹吧。”
沈弋内心悲愤,却也只能照做,正咽下第一口汤,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风风火火地推开了。
来的人,正是和沈弋住同个病房的病友,他腿上受了点伤,只能一瘸一拐地走进来,看到许洵,还问沈弋:“许哥,你朋友来看你了呀,这吃的真够丰盛的。”
“对了,你快点吃,吃完了我们继续打上午的游戏。”
如果不是因为身上还挂着伤,加上许洵还在自己面前,沈弋想自己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