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做,又当如何?娘娘想要确切的答案,不想要种种假设或条件。”
江蓠不以为然道,“我们为人医者,如何能脱离病人胡说?自正月以后,我确实未曾为王爷诊治过,也不知王爷是否遵医嘱,如何能空口说白话?”
顿了顿,她疑惑问道,“皇后娘娘想知晓王爷的病情,为何不请王爷过来,让我亲自诊断,然后再做回答?”
福公公语塞,打量江蓠,见她满脸无辜与纳闷,仿佛真的不知道这些皇室之间的尔虞我诈。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江蓠转头,发现是越谨宇,这人也是假笑高手,今日却不笑了,只面色沉静地看着江蓠。
掩下眼里的思绪,江蓠静静行礼,“臣妇见过太子殿下。”
越谨宇挥手让福公公出去,又负手打量了她片刻,只觉得初见面那清丽傲然如白梅的姑娘,如今倒是多了些少妇的妩媚,别样动人。
他道,“你方才说的,我已听见了。当初皇兄一心想娶你,你又尽心为他诊治。我知你们关系不一般。”
江蓠秉持着礼节,略低了头,不卑不亢道,“为病人诊治是我职责所在。如今臣妇已为人.妻,一心服侍夫君,只怕当不起太子这番话。”
越谨宇走近了一些,“你不要撒谎。我了解皇兄,也见过你们如何相处。何况后来,你们又藕断丝连。”
江蓠:“……”以往和越瑾辰相处,她确实所有表演,希望迷惑越瑾辰,没想到却令越谨宇误会了。
她只能坚定道,“臣妇并未撒谎,也当不起‘藕断丝连’四个字。臣妇言行举止皆恪守礼法,女子的名节万分重要,请殿下不要随意给臣妇定罪!”
越谨宇沉默,又走近两步,抬手伸向江蓠的下巴。江蓠一愣,连忙躲开,眼神充满了戒备。
越谨宇也未强求,放下手,盯着她道,“你很美,身世也令人同情。”
江蓠不做声,只依然警惕地看着他。
越谨宇绕过她,走向房中的方桌,“可我不信你。”
方桌上亦有一套茶具,越谨宇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背对她道,“最重要的是,我不能拿自己的前途冒险。红颜祸水,如今清岚也被你迷得团团转,偏偏你心向皇兄。留下你着实是我们的祸患。”
他能感觉到,越瑾辰已渐渐强硬起来,与他的斗争日趋激烈。清岚也对他若即若离。情况太不安稳,他不能再放任江蓠去将越瑾辰完全治好。
江蓠感觉到越谨宇动了杀心,嘴里焦急道,“殿下,臣妇当真一心向着国师爷,您误会了!”心下却想,清岚怎么还未来,看来还得努力拖延时间。
越谨宇手持着茶杯,沉默片刻,道,“今日你到这坤宁宫,我母后随便编了罪名便能处置你,你……”
他心里有些矛盾。虽他一向自诩怜香惜玉,但也分得清轻重,怎么这次事关重要,他一时竟狠不下心?
江蓠听了这话,连忙急道,“殿下,臣妇好歹也是朝廷要员的夫人,你们不能如此对我,我要面见皇上!”
越谨宇笑了,转过身看着江蓠,语带轻嘲,仿佛压抑着陈年怒火,“父皇满心只有那个死了很久的女人,连母后与我都不在乎,会在乎一个小小的你?”
江蓠正待说什么,门外传来了福公公的声音,“太子殿下,国师爷来了,说来接夫人回家。”
越谨宇刚才的种种情绪一扫而空,放下茶杯,看了一眼江蓠,笑道,“也好,顺势考验考验他。”
第56章 “我受不住”
吩咐福公公让清岚进来,越谨宇转向江蓠,“你随我出去。”
江蓠大约知道越谨宇会怎么考验清岚,皱起了眉头。虽然相信清岚的能力,但是关心则乱,江蓠还是忍不住担忧。
出了侧门,来到正厅。越谨宇随性地坐下,含笑等清岚进来。
清岚很快来到。江蓠难掩忧色地行礼,“夫君。”
清岚淡淡看了一眼江蓠,朝越谨宇拱手笑道,“我以为和我夫人叙话的乃是皇后娘娘,不曾想竟是殿下。”
越谨宇含笑指了一个位置,“坐下说话。”
清岚也不推辞,慢条斯理地坐下。越谨宇让人给他奉茶。
等茶喝上,越谨宇调侃道,“不过请她来坤宁宫说几句话,你便急不可耐地要来接人了,这么离不得?”
清岚笑得意味深长,“殿下懂的。”
越谨宇便也露出一个男人之间心领神会的笑容来,“这倒也是。不过——”
他话锋一转,面色冷了两分,“早提醒过你了,女色虽好,可不能被牵着鼻子走。你可知道,她与皇兄私下还有往来。”
“哦?”清岚一顿,看向江蓠,似笑非笑,“有这等事?”
江蓠脸上扯出三分急迫,“国师爷,我没有!自成婚以来,我一直恪守本分,兢兢业业,除了侯府,哪里也不曾去过,不信你可以问问府里的下人!”
越谨宇也不多说,只悠然喝茶。
清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