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又算什么?”
“噼里啪啦——”
“我是影帝!我扛了票房!40个亿!凭什么说我靠的是你!凭什么!”
“哐——”
“你死了,他们还在说!说我没了你,什么都不是!”
“我在外面必须表现得痛苦不堪,必须是憔悴不安!我连饭都不能吃,就因为他们说,他们说真正喜欢的人,是不可能在对方去世了以后,自己还能吃得下饭的!”
“哗——”
“我以为我解放了,自由了,结果呢?现在还是你,只要一出门就还是你!我还不能搬走,我要看着你的家,我要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来,呵!讽刺!”
宋余青恶狠狠道:“我每天提起你,我还要装模作样地哭,我真的是够了!”
他毫不停歇地骂着、砸着,噼里啪啦的,东西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和他的话语重叠,两相掺和之下,动静更大了。
别墅是独栋的,楼与楼之间相隔甚远,若非如此,宋余青深夜扰民的行为早就被人报给物业了。
他摔了最后的一个花瓶。
宋余青站在那里,好好的一件西装,已经皱巴脏乱到不成样子了。
“就算如此,”他轻声说道,脸上的表情诡异鄙陋,“我也要利用你这最后的价值。”
我要榨干你的价值,为我自己的未来拼出一条康庄大道。
我要趁着这样的机会,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谁。
宋余青仰着头:“季微澜,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宋余青才是实力派!我靠的是自己!不是你!”
在二楼蹲着的黎白:“……”
确定了,就是这个王八蛋!
9、揍那个影帝 九
万万没想到,还没严刑逼问,嫌疑人就阐述了自己的作案动机。
黎白:惊喜来得就是这么突然!
黎白一路疾跑,到了宋余青的家里,这是一个很大的别墅区,一看就特别的豪华和贵。
黎白现今也是对这个世界有一些了解的剑修了,他知道,能住在这里的人都特别的有钱。
这就跟一穷二白的自己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虽然两个世界的货币并不能通用,但是这不妨碍黎白隐隐起来的那点仇富小心思。
“每个人都很有钱,除了我。”
黎白反思,是不是因为自己太过正直善良,所以只能做一个一穷二白的穷人?
比如六师兄风归,因为格外的黑心,灵石能用到他寂灭了;
比如掌门师兄,因为总是罚他的钱,所以自己还是很有钱的。
再比如底下这个,占了别人的便宜,还嫌人家给的饭碗太沉,累着自己了。
“脸皮厚就是这么不要脸啊!”
·
宋余青不知道自家的二楼阳台上多了一个人,他发泄了一通之后,没有管地上的垃圾,踢拉着鞋子往里边走了。
这里是他和季微澜经常在住的地方,并非是季微澜去世的那个房子。
宋余青住在这里的原因很简单:为了向外面宣告自己和季微澜的情感有多深厚。
“我忘不了她,我想念她,我想让她进入我的梦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没有梦到她。”
这是某个节目上宋余青曾经痛哭流涕地对观众所说的话。
“我希望能够在我们经常待着的地方感受她的气息,也希望借此让我在梦中再一次见到她。”
话都说出去了,尽管心里是极其不愿意住过来的,但是没办法,宋余青还是要一直住在这里。
每一次过来他都会这样的发一次脾气,第二天自然会有人来处理。
黎白瘫在阳台的躺椅上,仰着头,看天上没有几颗星星的夜空。
宋余青去洗漱了,出来以后他先去酒柜拿了一瓶酒,又去找了一个干净的杯子出来,打算自斟自酌。
他喝着昂贵的红酒,部分还是季微澜的珍藏。
宋余青:“我没想害你。”
黎白躺在二楼,听着下面宋余青的真情流露。
宋余青:“可你不死的话,就该我死了。”
黎白:哦,取舍啊。
宋余青:“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执拗呢?在这圈子里十几年了,还没我会做人!”
他一杯又一杯地灌着自己,没有人会劝阻他,也没人会生气地看着他,然后骂骂咧咧地去给他找醒酒药和蜂蜜水。
宋余青就像是一摊烂泥,坐在高脚凳上,趴在吧台上。
台面是冰冷的大理石,泛着天然的纹路,如冬日寒天、冷漠霜雪。
“可是我想你了……”他眼前发晕,低语,“季微澜,你是不是在怨我,你是不是已经投胎去了……”
黎白在露台上扒拉自己的戒指,他突然想起来,虽然自己没有让人说真话的符咒,但是他有幻境的阵法啊!
搞几张迷幻符搭一个小阵法出来,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