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去擦对方眼角的泪水。
宋承青抱着他,保持着相连的姿势带着稍微侧了个身,靠在交叠的软枕上把人搂进怀里,嘴上“不哭不哭”的哄着,给擦着眼泪。
方知哭了一会儿,像是才察觉到害羞,抬头看了一眼宋承青,对方正看着他笑,见他来看,低下头亲昵地抵着他的额头摩挲着,嘴里说:“怎么又想起那些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方知轻轻应了一声,双手将宋承青抱的紧了些,心里却有些劫后余生的后怕。
五年前的清明,方知去城郊给去世的娘亲扫墓,正遇上山匪下山,被掳走绑在了山上。方知是这凉州城里最豪华的青楼——凤止楼的老板,都说方老板美人如玉比凤止楼里的花魁还要多出几分姿色,只是却没人见过。
那天去郊外扫墓,方知只带了几个贴身的随从和丫鬟,被山匪掳走后,那几个下人身上带的银两和值钱物件儿被搜刮一通打晕了,后来醒了发现少爷不见,忙回城喊人,却不知道那山匪已经将方知掳到哪个山头去了。
那年是宋承青在宋老将军战死沙场后第一次独自上战场征战归来,四月天里,青山连绵,城外的林子绿意盎然的,正是花草虫鸟歇了一冬开始热闹的时候。宋承青运着大批的战利品浩浩汤汤带着人马从城外经过。
本想在路边的茶棚里带着将士们歇歇脚,马上就要进城了,家书已经快马加鞭送至长姐手中,宋承青归家心切,但是将士们已经一连几天没有好好歇息过了,军中粮草用竭,这一场恶战虽然胜了但双方都损失惨重。
眼看要到家了,歇歇脚让大家喝口水也无妨。这样想着就下了马带着大队人马往茶棚走去,一队人各自喝着水,宋承青耳尖,听到这茶棚后头有动静,当下带了两名贴身护卫趁小二不注意绕到后面看看情况。
这一看吓一跳,一个年轻人被绑着手脚捂住了嘴,丢在茶棚后头。原来这茶棚是那帮山匪长期在路边劫道的临时点,这会儿他们正绑了方知,打算回山,就遇上了宋承青他们一伙人,于是先把方知扔在后头,招呼起军爷免得被发现中途出了岔子。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绑来的年轻人穿的衣服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想必到时候能让他家里人多送些银两来,到时就靠着这笔银两发财了,现在先打发了这帮当兵的再说,那山匪头子打着这样的心思,却没想到被宋承青发现了。
当下双方立刻动起手来,宋承青怀里抱着刚获救的方知,还没把人妥帖安置好就被那山匪头子从后头袭击,一手还抱着人,当下没防备被一刀砍到了脸上,怀里的方知不知哪里来的气力,看见这动静使劲推了一把宋承青,那刀擦着宋承青的脸颊就过去了,但还是留下了伤疤。
不过毕竟山匪不能和正规军相比较,更何况宋承青带来的是常年征战沙场的Jing锐部队,除了这一下失了手之后,那帮人很快就被制住了,方知也被宋承青带回了家。
一来二去,当得知方知就是凤止楼的方老板之时,两人已经互生情愫,方知后来回凤止楼继续当他的方老板,宋承青便三天两头的往那风月场所跑,不知情的宋大小姐气得没少揪着家中弟弟的耳朵教训。
宋承青梗着脖子说自己的心慕之人在那里,害宋大小姐以为弟弟是喜欢上了什么风流女子,后来误会解开,才算是好了,对弟弟整天往外跑的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不过,这些年了,她始终是没有松口。
想到这里,方知伸手擦了擦宋承青胸口的汗水,抬眼说:“你收拾收拾快回去,你姐姐该等急了······”
宋承青不肯挪窝,耍赖地将脑袋埋进了方知的颈窝,撒娇道:“再待一会儿······”
方知好笑的拍拍他的背:“这么大个人了 ,不要让姐姐担心,听话······”
宋承青不满:“我们都多久没见了,你不想我?”
方知脸红起来,垂着眼,过了许久才说:“想的······”又像是没够,抬眼看着宋承青,眼波流转温柔道:“我好想你,承青······”
宋承青低头亲亲他的嘴唇,两人摩挲着说着小话,又温存了好一会儿,直到宋家家丁在凤止楼门口叫人传话了,他才不情不愿的套上衣服准备回去了。走之前吩咐门口等着的下人打好洗澡水,给抬到房里来。
又走回床前握着方知白嫩的手亲了又亲,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方知看着那人出去的背影,心里甜滋滋的,腿间的滑腻ye体流淌出来,让他想起刚刚床上的风光,有些羞臊的将被子捂到了头顶。
我服了我自己,黄文里写剧情,剧情文里开卡车,憨批作者。下章立马解锁新成就!
第4章
方知在床上躲懒休息了一天,到黄昏了才走出房门。凤止楼接待的一向是有权有势的富贵人家的公子,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此刻正是黄昏日暮时分,不多会儿,就要开张了,姑娘们都打扮了在各自房间等着,有约的没约的都收拾妥帖了。
唐月是方知的随身丫鬟,跟了他许多年,凤止楼上代老板方知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