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王当仁不让。”
岐王乃是先帝堂兄,素有雅望,以处事公允而闻名,有他出面,必能抚定人心。
元清濯简直忍不住要为姜偃拍手了,她愣愣地道:“不错,你说的一点都没错,皇祖母一定会这么安排。”
“可是她让我不要再管这件事……”
姜偃放下书卷,改握住她的纤纤玉指,“小满,太皇太后是知道,你和皇帝感情深厚,她不愿你陷入为难,而这件事又是万不能容忍的忤逆之举,废帝迫於眉睫……”
他顿了一下,不再能说下去。
彼时轻狂,忠魂之血未凉,少年还未完全死去,怎能容忍御座之上高枕狼子野心之徒,固执要为先帝伸一个公道。
可雪夜,见灵堂中她孑然孤独的一个背影,他曾守护的坚定不移的某种东西,似乎开始瓦解。
失去父亲,已让她如此痛苦。
他不忍心告知她实情。
就连现在,他亦不知道,这选择究竟是对是错,每日望着她强颜欢笑,隐藏内心的害怕与不安,她乎很少露出一丝的忧愁,他心下亦难受。
她必也是知道,一旦她那样,他会愈加自责。
她舍不得他责备自身。
姜偃轻叹口气,摸摸她发尾,“小满,太皇太后不会杀皇帝。你且放宽心。”
“嗯。”她无心应着,人有 * 些懒懒的。
姜偃于心不忍,只想她高兴点,回抱住她,将她单薄的背搂到跟前来,附唇到她耳边:“今日要云雨吗?”
元清濯受不住他那么一把仙风道骨的嗓音说这样的话,顿时浑身的皮都开始冒疙瘩。哆嗦了一阵儿之后,她仰起小脸,双臂搂住他脖颈。
“要!”
姜偃似乎正要说话,她立刻捂住他的唇,在他露出少许困惑的神色时,她努了努樱树色的两瓣唇,软绵绵地呼气道:“阿偃,我要到桌子上,就这张桌子,不许换地方……”
“……”
“你不同意吗?”
“同意。”
他无奈,只好哄着她。
午后,一阵漫长的时光消磨过去。
元清濯学会了什么叫做“自掘坟墓”。
因为姜偃双腿站不住,如此高难度还不得她自己一个人配合。
从桌子上下来的时候,她的老腰已经快要断了。就算是伏在马背上急袭一夜都没这么累。
没想到面对敌兵钢筋铁骨重拳出击的敬武长公主,在男欢女爱里接二连三败北。令她意识到,姜偃的实力真是不容小觑。
累了这么几场,就好比打了一场烂仗,浑身犹如脱了骨头,自然也就没那个力气再想别的事,回了自己榻上之后,她倒头就歇下了,睡死了过去。
姜偃收拾完残局,屋外传来叩门声,他的嗓音还带着一丝放纵之后的靡哑,一开口便察觉到了:“何事?”
屋外的人沉默了一下,回道:“先生,是谢师伯来了。”
镜荧回道。
“他说,有事同先生你说。”
第90章 你想要儿子?
回京这一路上, 轰塌马车的事迹传得是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但谢淳风与林霜写也没好到哪里去。
就姜偃所知,谢淳风非常诚恳地向林将军求爱了。
只不过, 甫抵梁都, 林霜写便一人单骑赶往凤鸣关。隔日, 谢淳风便也躲了起来, 数日不见踪迹。
依照常理来推测, 他的师兄被拒绝得相当惨烈。
谢淳风还是急了一点,没能扭转在林霜写心中浪荡公子的印象,便迫不及待前去求爱, 只能令人怀疑渣男是又要扩容他的鱼塘了。姜偃素知他重脸面, 这几日都没有去问他的信。
今日, 谢淳风竟自己上门来寻, 姜偃一阵奇怪,约在老地方等他。
这一次不对弈, 只是品茶。
谢淳风来时,就发现自家师弟一脸桃花泛滥,可想而知是经历了一场鏖战, 长公主那是何等人也?那体力耐性……只怕让姜偃够呛了。
“师兄。”
谢淳风极为热情, 摇着扇自己落座,“来来,师弟, 不是说算人不算己么, 我的姻缘,只好你来算算。”
姜偃一时无言。
二人拜入师门有先有后,平时所学所解多有不同, 但有一点却是出奇一致——
人心难测。
要算一个女子会不会爱上他,姜偃如果信这个,亦不会苦熬三年。
但因为他近来守得云开见月明,红光满面,竟令得谢淳风亦按捺不住 * 了,想来问一卦。
姜偃顿了顿之后,道:“三年前我为师兄算过一卦,只是不能作真。”
“嗯?你说。”
姜偃觉得他呼吸都错了节奏,亦感到诧异。但很快,他恢复了镇定,道:“师兄你二十五岁以前,成不了婚。”
谢淳风今年么,满打满算正好二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