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黄色的荧光告示,还有挥舞的荧光袖标。
他们被交警拦了下来,说大雾已经到了二级警戒,封路了。
回到家已经是晚饭点了。徐明朗一天没吃东西了,饿得嘴里发苦,身上也没了力气,往沙发上一趟就拿出手机叫外卖。
周雪荣对他道歉,说不该耽误他吃饭。
徐明朗提到这个就不淡定:“你道歉是因为耽误吃饭?雪儿,你太敏感了。”他放下手机,把周雪荣额前被打shi的刘海整理好。
“听哥的,别给自己太多压力。高速公路封道太正常了,你知道刚才的雾有多大吗?”
周雪荣沮丧的垂下头,把脸颊在他手心蹭了蹭,说兴许是自己多想了。
三天假期,两个人是在家打电动度过。第四天徐明朗正式开工,打卡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讨论香蕉台准备新出一档音乐节目,有人拿到了内部消息,说有一个超帅的歌手也参与,让大家猜猜看是谁。
徐明朗没当回事,上楼就被小庄堵住了,说他极可能去参与一档新开的音乐节目,让他和周雪荣提前打好预防针,要开展异地恋了。
徐明朗说还是没谱的事,除非合同拍到他面前。
小庄说自己的消息百分百可靠,他亲耳听到BOSS要排他去,要借机给他造势,这一档节目下来混了个脸熟,接着推专,把流量做上去。
徐明朗摇了摇头,该干嘛干嘛去了,回头这事他也没和周雪荣说。
才隔一天,小庄就给他发了一条消息,写着“情报有误,请饭谢罪”。
徐明朗却松了口气。
别人都渴望一飞冲天,他却害怕那种感觉,感觉自己是个引人瞩目的玩偶,被人摆弄着赚取价值。
不管怎样,和小庄的那顿饭他还是赴约了,选了一家价位适中的湘菜馆子,一顿下来吃得很畅快。
吃完饭两人喝了点啤,徐明朗不知怎么,看着小庄就总想问运动会长跑的事。于是他问他还记不记得,当时他蹿肚拉稀有多尴尬,小庄摆着手让他别提。徐明朗捧腹大笑,从心里卸下了什么包袱似的,又说他女朋友当时嫌弃他的样子太好笑,这辈子都忘不了。
小庄锤了他一拳,说真正的爱情都是掺杂了屎尿屁。
“哎,庄啊。其实我总在想,你当时蹿稀是不是我的锅,你记得运动会前天晚上咱俩去吃的那个大排面有多辣吗?你嘴肿得有这么大,肯定是给辣椒激的。”
小庄摇着头喝酒:“那还不是你害得?”
当晚徐明朗忘了两人是怎么散的。但站在路口的等车的寒意却让人难忘。
他们在运动会前夜根本没去吃过什么大排面,更没有拉得闹肚子的囧事。
真正害得小庄不得不临阵脱逃的原因,是因为他和女友在台阶上飞扑拥抱,跌下来把脚崴了。
小庄明明没喝高,为什么这种事都会弄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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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结下,也就是说,你发现自己身边人记不清过去,而你和周雪荣每每想要出市,就会碰上各种各样的事阻挠你们?”康教授看向徐明朗,“也就是说,你们还被困在游戏里?”
“那天晚上,你是什么感觉?”
徐明朗摇摇头:“说实话,我没什么感觉。”
“你不害怕?”
“我为什么要害怕?只要我没说出口,生活就会一直这样平稳下去,一切都不会改变。”
康教授点点头,问:“可是你周雪荣也发现了对吗?他是什么态度?”
“他反应很激烈,一直在找不同的方法佐证我们所处的世界其实是游戏中的一环。为此,我们时常争吵。”
事实上,徐明朗没有把小庄的怪异同周雪荣诉说,他只是带着满身酒气回去冲了个澡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周雪荣不在家,餐桌上留着一份凉掉的炒蛋吐司。
晚上回到家,他还是没看到周雪荣。拨打电话,到工作室拜访,却都一无所获。
深夜里,他就坐在公寓的大门口,从外套里抽小庄给的烟,一根又一根。
他说不上来,只是心中有种预感,周雪荣没有危险,他很快就会出现。
终于在凌晨,他等到了周雪荣的出现。
周雪荣远远的看着他,就定在了原地。他站起来,香烟掉在地上,然后一步步向对方走去。
周雪荣很憔悴,见了他什么也不说。只是沉默。
那一刻,徐明朗就全懂了。他给了周雪荣一个拥抱。
过了一会儿,周雪荣才在他耳边哭了出来,不停说着“我都试过了”“出不去”“”
徐明朗心乱如麻,只是不断安慰着他,告诉他一切都会好的。
那晚他们疯狂的缠绵着,用相贴的身体去驱散难言的恐惧。
徐明朗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他一觉睡到晌午,连假也没请,小庄在电话那头语气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