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战倒是能听懂一些,比如怎么能以少胜多,在什么情况下走为上计,参与的人的答案各不相同,每一个都叫人拍手叫好。
他想到了自己的答案,有点欲哭无泪。
他想到的答案是,在对付三脚猫的时候能双拳敌四手,打不过的时候肯定要跑!
至于诗词,他自诩略懂一二,但他觉得辞藻华丽优美的诗词通常被批判的一无是处,他觉得不甚好的诗词则是被各种恭维,还被夸赞说写出了世道的艰难,写出了风景的优美,写出了诗人的心情。
容遥:“……”
不要把他当成文盲!
陆珩就坐在容遥对面,对于容遥的抱怨他自然是听得清楚的,每次听到小崽子的抱怨,他都忍不住想笑。
诗词分位三等,上等诗词以景抒情,情景交融,叫人感同身受。
中等诗词,以情写情,虽然也能叫人若有所感,却少了诗词的优美与雅致。
下等诗词,华而不实,有景无情。
用陆珩以前轮回过的世界的诗词来说,便是为何唐诗三百首句句经典,而乾隆皇帝一生四万余首诗词,而无几首被后世流传的。
听到陆珩的笑声,容遥慢悠悠的转过视线:“你笑什么?”
陆珩道:“我这里也有几句诗词,想请神医帮我鉴赏鉴赏。”
容遥:“……”
他悄悄翻了个白眼,不要以为他不懂诗词策论就不懂嘲笑。
但表面上,他还是笑嘻嘻的说:“说来听听。”
陆珩勾起唇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好!”容遥抚掌笑道。
这诗简单,一听便能辨别出它的波澜壮阔,叹山河壮丽,感时光易逝,便是他这种不甚懂诗词的人也觉得它极好。
“然后呢?”
陆珩微微一笑:“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无数片……”
容遥望着正飘飘扬扬的雪以及满院盛开的梅花,嘀咕道:“……飞入梅花皆不见。”
听得清清楚楚的陆珩:“……”
眼里的笑意慢慢加深,不愧是儿歌类别的诗,连容遥这种半吊水都没有的人都能补充出尾句。
嘀咕完好一会儿,容遥都没听到陆珩说出最后一句诗,他歪着头看他,催促道:“还有呢?”
陆珩道:“最后一句你都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容遥眨了眨眼睛,他就是看到外面的雪景和梅景有感而发,随便说说的,怎么就把尾句说对了呢?
他不禁得意起来,从这点来看,他也不全是文盲。
不过,经过不久前的诗词自鉴,容遥心里对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有数的,能让他结出尾句的诗句,当然不会是脍炙人口的好诗。
再者说,陆珩念出的前两句诗不管是谁都会认为是经典诗句,哪怕对方可能不识字,但美好诗词给人的感觉是不会差太多的。
就在这时候,聚贤阁的主办方也在下面念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赏梅宴的初选诗词是参与者每个人都出一首原创诗词,主办方会有专人从中选出最好的诗词作为复赛的开端。初赛对诗词是没有特殊要求的,只要足够好,就能入选。
这首《将进酒》毫无疑问是所有初选参与者中最好的,它没有任何坎坷的脱颖而出,领着它的‘作者’崔岩进了复赛。
容遥朝着陆珩眨了眨眼睛:“这首《将进酒》的前两句,和你刚才念的一样。”
陆珩道:“都是背的别人的诗句,当然是一样的。”
容遥顿时沉默,赏梅宴相当于官场小科举,靠的都是真本事,不管是作弊还是抄袭都会被聚贤阁拉进黑名单,永远都不得再参加。
拿别人的诗来参加初赛确实可以,但是后续复赛和最终的决赛都是现场作诗写词,并且出题者是参与者,是以没人能提前知道题目还请人做好答卷。
没点真本事的人,谁敢来浑水摸鱼?
陆珩饶有意味的眯起眼睛,《将进酒》是诗仙青莲居士的名作,在青莲居士的年代便流传极广,后面更是被收录进诗词全集。而现在这个时代,显然是没有诗词全集的,原主的记忆中也没有青莲居士的存在,更不要说是《将进酒》了。
那么从后世来的人,除了他和崔凝烟,还有谁呢?
陆珩顺着主办方的指示看去,只见一名身形清瘦的‘男子’走了进来,‘男子’身着灰白色长袍,手中如当下文人墨客一般捏了把折扇,‘他’姿容极美,宛如好女。
原来是她呀!
楚成帝宠妃,崔氏凝烟。
或许是围观了崔氏和楚成帝圆房的场面,容遥再次见到崔氏时有些莫名心虚,他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崔氏不是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