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是怎么一回事。宋存山最先反应过来,连忙召集警卫又开了几辆车跟了上去。
雨越下越大,从金城往随州这条路本就难走,何况下暴雨。只是前面那辆车开的实在快,车队只好一路跟着前车飞驰,一路颠簸了两个小时终于在一个山岭中停下。这里树木丛生,汽车是开不上去了。
徐婉的车先停,直接她从车上下来,连伞都没撑一把,跟着那老人往山上走,一边走一边在雨中呼喊着糯糯的名字。
孟钦和也下车,跟在徐婉后面,让警卫分散去找。
宋存山原本在替孟钦和撑伞,却被孟钦和夺过来,撑着伞往徐婉那边走。
这地势复杂,山路难走,还下这么大雨。糯糯一个孩子在这荒山野岭怎么活?
忽然,徐婉不知看到了什么,急忙往前跑去。孟钦和连忙跟着往前跑,他远远看道松树下有一道红,想必徐婉是见着了这个。
徐婉一边喊着“糯糯”,一边往前跑,什么回应都没有。
暴雨哗啦啦地往下落,她嘶哑的声音淹没在了雨中,他正要赶过去,前面松树下的身影在他眼皮子底下突然一软,最终倒在了雨中。
他将徐婉扶起来时,她已经昏过去了。她的手中还握着一条红色的围巾,看着像是糯糯的。
她看上去坚强无比,执拗又倔强,可说到底也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
徐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她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醒来。映入眼帘的天花板有些简陋,徐婉一时不知道自己在哪。正在这时,房间门突然被打开,那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你醒了?”他手里端了碗药,将它放在她床边,见她眼神警惕,道:“这里是最近的营地,你晕过去了,我只好先带你来这里。”
第102章
徐婉没有接孟钦和的话,只问:“糯糯呢?现在什么时候了?”有阳光从窗帘下漫进来。
他微微侧过头,没有去看她的眼睛,道:“你睡了一天,现在两个团的人正在一寸寸地找,我一定会把糯糯带到你面前来的,别着急。”
她怎么能不急?已经两天了。
徐婉苦笑,“你不知道,糯糯从来没有都离开过我这么久,她现在一定在哭着喊妈妈。我现在必须得去找她。”
糯糯可以一直没有父亲,却不能一刻没有母亲。她们母女两是怎么在异乡相依为命,艰难谋生,他是不会知道的。
徐婉边说着边撑着起身,她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却也挣扎着起来了。
哪知他突然靠过来,面无表情地隔着被子将她的肩按下去。
徐婉不解,睁着眼瞪着他。
她那双曾经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此刻有好几条红血丝,却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倔强。
孟钦和其实心情也不好,一刻钟前才从审讯室里出来。不过他语气也还克制,将不好的情绪都压制住,平声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能去哪?好好养病。你放心,糯糯没找到,我哪都不去。”
她原想说她并不在乎他在哪。
可他刚才那么说,徐婉才意识到他在这是撇下了他的婚礼的。
如果他没有来这里,他已然是别人的丈夫。徐婉下意识看了一眼他的无名指,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还没有戴上任何戒指。
徐婉素来不喜欢亏欠别人,也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于是语气也客气了些,说:“陈立在哪?让他过来吧,我那边还有人。你有别的事,可以先走。”
听她这么说,他眉头又紧了几分,声音转冷:“陈立?我让他先走了,这里是军事重地,他不能留在这。”
留着她在这不让她找糯糯,又擅自叫走了她的人,他到底是要干什么?
徐婉有些恼了,孟钦和看了她一眼,道:“糯糯虽然现在还没有找到,但是有线索了。”
“什么线索?你是不是知道糯糯在哪了?”
他看了她一眼,侧过身将床头柜上的药端过来,道:“你暂时不必知道,先把药喝了。”
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她是个识趣的人,若是旁的,他那些要事她绝不会多嘴一句,可如今却关乎她女儿的性命。她哪里能暂时不必知道?
徐婉没有再说话,趁他侧身去拿药的时候,撑着从床上坐起来。只是这个时候,她突然才发现她身上此时并不是先前那身旗袍,而是套了一件男人的衬衣在身上,再无其他。她穿成这样能去哪呢?
这房间靠窗的地方还有一张书桌,书桌的右侧是整个南三省的地图,显然他在这个营地的房间。
他已然是一个要和他心爱的未婚妻结婚的人,却这样把她留在他的卧室。
徐婉将被子拉到了胸前,她的身子微微发着颤,脸一片胀红。
孟钦和回过头见徐婉发颤,原以为她是冷的,不知她为何坐起来,想扶她躺回去,却听见她冷冰冰问:“是谁给我换的衣服?”
他稍愣了一下,不成想她是在在意这个,只说:“你昨天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