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时三天,最长不过四天,吃两块发苦的糖就熬了过去。
领带掉在水池边,他伸手进口袋摸出带着粉色一横的糖果,还没撕开因为手指尖发软糖果直接滑到了地上,敲在瓷砖上带出个响。
辉映不可能去捡,他弯不下腰,脖子火辣辣的刺痛,里面埋了多年的针想破土而出,他把手帕拿起来盖上去,冰冷的水压根于事无补,反而把衬衫后面全部弄shi了,恼羞成怒的丢开,把领带缠上脖子勒住腺体系了个结。
门口却步的男子扇着空气,辉映看他至少有三个轮廓,而且三个都是虚的,寂寞的在空中摇晃。
厕所的甜腻已经快成糖浆滴下来,辉映不敢伸手去摸,怕腺体炸开,他用力的呼吸,眼睛看着水龙头下的瀑布,水溅在他脸上他能清醒一点。
双臂撑住石台,他知道自己快撑不下去了,这次比他以往所有发情期加起来还汹涌。
以往的涓涓流水,现在的洪水猛兽,但他就算站在百米瀑布下也不想被水打下去,双手抓紧了石台,咽下嘴里生理性的口水,他咬着牙保持清醒。
所有人都感知到甜蜜信息素的味道,好奇的看厕所方向,暮晨腺体感知到了浓郁的信息素从厕所往外溢,停在大堂的空中,在迅速扩散,他挤开人群往里跑。
所有人都不敢动,始作俑者原本打算抹了药后五分钟把人带走,暮晨搅局把他们一锅端了。
“老师!”暮晨脖子后的信息素就如脱弦之箭,它们知道目标,深深扎在拼命忍耐的人身上。
alpha的强大表现在各个方向,但现在他却是催发毒药的温度,给了病毒最好的温床。
辉映最后的一点理智因为他冲进来一击而溃,他双臂绵软的塌下去,接住他的不是冰冷坚硬的地板,而是一个强壮青涩的怀抱,他信息素如长在百合花田里的金丝笼子,稳当的把他困了进去。
辉映松懈,仍由自己的信息素在空气里炸开,浓密的呼吸都困难,他咬紧牙,脖子牵连整个后背都好疼。
“二少爷已经进去了,年家是做抑制剂的,闹剧马上结束,大家还是继续晚餐吧!”侍从beta领着他们往外走,他们刚让出一条路归孑就冲了进来,管家还带着一盒抑制剂。
“严重吗?”归孑旗袍前摆卡在腿间,不避讳的折起美腿蹲下来。
暮晨看着绝美的老师丢了魂,水洗过了的脸有层清亮的釉,shi透的弯曲发丝痴迷的依附他薄冷的皮肤,厕所光线丰盛,捧起了他的面容,唇红斐然,眉目里盛满了晃荡的旖旎,痴迷的对着他眼睛。
脖子上的灰色领带chaoshi着,颜色深浅不一,在白嫩纤细的脖子上缠了两圈,右侧打着一个单结,弯曲的末端垂在他赤裸的胸口上。
衬衫翻开,他衣裳凌乱的困在他臂弯里,依靠着他,双眼里只有他,眼睛里蜜糖和他的信息素一样甜。
暮晨心脏被牵起来,一时间的错愕,他是送给自己的礼物吗?归孑手盖在他额头上,摸到了发热的温度,旁边管家已经准备好了注射器,一针下去他绝对就没事了。
清凉的雪碧浇头而下,暮晨收紧手臂,小臂蹭到了他的腺体,瞬间察觉到不对劲,急忙叫停:“等一下!”管家都把他手臂拉出来了,暮晨把老师扶坐起来,手指剥开紧勒住的领带,腺体发红发肿冒出来一个小包,暮晨从没有碰见过,加上他也没机会接触发情的omega腺体,他给姐和管家看。
腺体被挤出来似的肿,颜色好像还越来越深。
“居然上环!?”归孑知道怎么一回事,一甩裙摆站起来,拧着眉毛对管家说,“抑制剂不能用,叫医生过来……”管家也有些泄气,手里的针管收回盒子,提起来出去打电话。
绵软的身体靠在暮晨怀里很舒服,他好像是在等待惊喜的小孩,失去意识的omega会跟随本性而动,会用涟涟双眼乞怜,此刻便显得十分单纯可爱,暮晨直接把他抱了起来。
归孑按住他肩,手指搭上他脖子上的动脉,很严肃地告诉他:“你现在的情况最好离他远点。”
“姐,他是我老师。”
“别看现在乖巧,等会儿真的开始发情你压制不住!”“姐……”暮晨执着。
归孑退了半步:“我叫医生,你把他送去楼下马上就下来。”
暮晨立刻抱着人离开。
辉映思想已经朦胧,他们谈话的声音都像隔着十几米深的水雾,听不明白,只能用力往强壮的怀里靠。
自己被锁紧笼子里,那他就是提着笼子的那个人。
我是你的猎物。
是不是应该叫你主人?这是刻在辉映心底的禁锢,他这辈子都挣脱不掉,但他可以忍,他还会反其道而行之。
他血管里有两股势力在斗争,疼的浑身颤抖,手抓住了暮晨的衬衫,他扣子解开两颗,被这一抓,衣料像果皮一样被剥开,饱满的胸肌曲线漏出一半形状,出人意料的,辉映把柔软滚烫的唇贴了上去。
短短几十秒就在皮肤上留下了一个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