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布老虎看了看,仔细看便能瞧出其中不同,且这个布老虎也太新了,是新做的吧。祝汸喜欢布老虎,从小就喜欢,也因为喜欢老虎,他父皇才会给他捉了只小老虎回来,也就是如今的小虎。
只是当了天帝后,样样都在催促他更快点地长大,他也只好意思在没人的时候玩玩他的老虎,他那个老虎还是祖母当年亲手给他缝的呢。
这个是老家伙叫人给他做的吗?
祝汸看向靠在一旁的睡颜,想了想,拿起老虎,扑到他身上,往开曜的脸用力按去。
开曜也不好再装睡,不得不醒来,祝汸笑:“是你给我的吗!”
开曜点头:“是。”
“我喜欢!”
开曜便伸手将他搂到怀里,问他:“睡得好不好?”
祝汸靠在他怀里,手上扯着老虎胡须,点头:“好!”
开曜从背后抱着他,双手环在他身前,下巴贴在他的肩膀上,不时侧脸看他笑眯眯的脸,再问他:“还想不想要个小兔子?”
祝汸用力点头:“好啊!”
他很久没玩过这些玩具了,尤其是有了田田之后,自觉彻底长大,更不敢轻易碰这些,生怕自己没法做一个合格的父亲。
开曜听了他的话便笑,笑得祝汸的耳朵痒痒的,祝汸不乐意地晃了晃:“痒!”再听到“噼啪”声,他顺着声儿看去,惊喜道,“原来是栗子啊,我说怎么一股栗子香。”
辛曜那辈子,他就喜欢在炭盆里烤栗子吃。
开曜记得清清楚楚,正因为此,他才交代人特地拿来栗子烤着。见他果然喜欢,开曜叫丫鬟进来,将里头熟了的且已开口的栗子都挑出来,就放在桌上,祝汸身上裹着白色毛毯,怀里抱着布老虎,乖乖团着。
开曜坐在桌边,给他剥栗子。
剥了一个,他递到祝汸嘴里,祝汸笑得甜甜:“好吃!甜甜的!”
开曜不免也带出些许的笑意,继续给他剥,吃了几个,祝汸避开脸,催他:“你吃!你吃呀!很甜的!”
一旁拿了火剪挑栗子的丫鬟,便见他们侯爷还真的吃了!
“甜不甜?”祝汸笑着问。
开曜点着头,正要说话,祝汸已经道:“可不许说没我甜!我知道我非常甜!”
开曜怔了怔,竟是笑出声。
小丫鬟吓得手都开始哆嗦了,她是侯爷的贴身丫鬟,她还是府里的家生子,她娘是姜夫人的贴身丫鬟,她自小就跟在侯爷身边,这么多年她是头一回听到侯爷的笑声!
正笑着,门外又响起脚步声,祝汸抬头看,看到走进来的姜夫人,他不免有些诧异,诧异后又有些尴尬与紧张,生怕被姜夫人发现自己压根不是什么程小姐。
然而姜夫人眼中只有姜曜,她听说“程小姐”醒了,赶紧来了。刚进屋子,便听到她儿子的笑声,她不比那丫鬟好到哪里去。她仔仔细细盯着姜曜看了,满脸惊喜,直到姜曜收起笑容,下了榻,给她行礼:“母亲。”
姜夫人这才堪堪回神,即便收了笑容,姜曜脸上依然带着些许笑意。
姜夫人心中称好又称奇,这才看向他儿子目光所投处。
祝汸看老家伙都下榻了,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着。
等姜夫人也看过来了,他尴尬着又想扔了手里布老虎,也想扯了毛毯下榻,只是老家伙先前抱着他时,将他裹得太紧!他的脚蹬了蹬,也没将毛毯蹬开,他便尴尬地朝姜夫人再笑笑。
姜夫人却是大步上前,坐到榻边,按住他就道:“好孩子!别下来!天凉,你就在这儿坐着!”瞄到桌上的栗子壳,闻到栗子香,她又笑道,“喜欢吃栗子?好!厨上正炖着汤,我叫他们在里头放些栗子,稍后你多喝些!喝了身上暖和!”
根本不给祝汸说话的机会,她又去抓了祝汸的手,蹙眉道:“手怎会这样凉?”,再吩咐丫鬟,“快,去拿个手炉来!”
接着,又是觉着祝汸穿得少,又是嫌毯子薄的,一会儿一个吩咐,屋子里来来去去都是人。祝汸只能一直保持笑容,他悄悄抬头看老家伙,老家伙就站在榻边,看着他们这般。对视上了,他还朝祝汸扯扯嘴角。
祝汸便瞪他,示意他也说几句话。
开曜心中好笑,面上倒是一如既往的正经。
姜夫人是个难得的心思敦厚之人,也是真正的心眼儿好,多一个人喜欢、宠着他的孩子,又有什么不好。
祝汸暗地里“哼”了好几声,只好笑着继续和姜夫人说话。
姜夫人为拜堂的事道歉,又商量道:“好孩子,明日咱们便回府,给你们重新办了婚礼,务必盛大且热闹!你放心!”
开曜这才开口:“母亲。”
“啊?”姜夫人回头看他。
开曜走到她身前,姜夫人让了让,他坐到祝汸身边,说道:“婚礼是得办,但我觉着,不必再大办。”
姜夫人有些不高兴:“这怎么成!”她看看祝汸,那么好看的孩子,性子又好,笑起来可好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