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文官几乎都是招募而来的从前的官员与进士,这些人读圣贤书长大,可想而知会对这事有多反对。当了皇帝不代表真正的自由, 这个道理, 祝汸都与开曜说了。
不过即便如此,也不代表他们就真的害怕这些。
当皇帝是没有真正的自由,但绝对的强悍永远凌驾于绝对的权利之上。
开曜本就打算拿雪凛城当聘礼, 这一战,更是彰显自己绝对强悍的关键之战,他每日都在练兵,与官员商议此事。
朝中官员日益上手,已不需要祝汸多加提点,况且他本也不打算大榄权柄,他才没有兴趣当什么权臣。
祝汸近来反倒是悠闲起来,多亏有四毛不时跑来跟他通风报信。
炎炎夏日,四毛吃着阿兔特地帮他切的西瓜,边吃边道:“我实在是看得腻歪!公子,你是没有瞧见他那样子!偏偏他自己跑来了!就该将他扔回庆平县才是!”
这说的是小七子,开曜这些日子在练兵,他就成日带着些吃的,说去看望。他也聪明,知道趁休息时候去,递上吃的,立马就走,绝不拖延。
四毛又拿了块西瓜,低头猛啃,也不落下说话:“主要是救他的时候吧,我们亲眼看他爹被另外一伙土匪给宰了的,我们当时都挺可怜他的。他那会儿长得瘦瘦小小,看起来哪里像是十二岁,谁知道他越长越腻歪!性子怪得很!”
祝汸听他说话,满脸微笑。
四毛见他丝毫不重视,便上前,轻声道:“公子!这个小七子,绝对对我们大王图谋不轨!”
祝汸拿起一本书敲他脑袋:“说过多少回了,当皇帝了,要叫陛下!”
“嘿嘿嘿,是是是,陛下,陛下!那小七子绝对图谋不对!”
祝汸不太有所谓,这些年开曜忙成这样,哪里还有闲工夫去在意小七子,那小子才会想尽一切办法去靠近开曜。图谋不轨又如何,开曜是他的,眼中也只有他。
几年前,祝汸都不在意,更何况现在。
四毛又道:“您才是我们的皇后呢!”
祝汸再敲他一下:“吃了快滚!”
“嘿嘿嘿!”四毛火速又啃了一大块西瓜,用手将脸囫囵一擦,“我就是来报个信,您知道就成!我要赶紧去陛下那边了!您放心,我会盯着的,绝不让那小子靠近咱们陛下片刻!”
祝汸好笑,目送他抓起官帽立马跑了,竟然也渐渐有了官儿的模样。
他走了,阿兔走来收拾瓜皮与水晶碟,伸手一抹,瓜皮便不见了,水晶碟也变得干干净净的。
阿兔道:“小殿下,那小七子我总觉着有些Yin阳怪气的。”
“没错,可这几年,他也没做什么。随他去吧。”祝汸不在意地靠到榻上,继续看书,又交代,“你稍后去看看田田又跑哪儿去了,别叫她又跑到校场去了,倒不是怕别人吓到她,我是怕她去捣乱!吓着别人!”
阿兔笑着点头:“我知道。”
之后的几个月,开曜一直在校场Cao练,为雪凛城一战做准备。
天上断断续续地总有神仙过来看热闹,大多是熟人,例如折梨仙子与弄影仙子就曾联袂而来,弄影仙子还特地道:“我与开曜神君可没有什么!当日我只是给个台阶好让大家下而已!上回我恰好不在,我今儿特地来给你解释的!”
说完,弄影再笑道:“开曜神君当日可没有与任何一个人躺在一处!他就一个人,兴许是觉得我园子里的花儿漂亮吧。”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祝汸十分尴尬,当时躺在一起的人,是他呀!
就是因为那日一躺,他就有了孩子……
话又说回来,他当时醉晕了,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他至今也不知道与人那啥,是什么感觉,他明明连孩子都有了。
他快要成亲了,这回总该知道了吧……他越想越出神。
折梨仙子伸手在他眼前挥挥:“宝宝,宝宝?”
“啊?!”祝汸回过神。
“所以,你可知道神君为何要下凡历劫?”
“唔……他做上神太久了,想要感受一下人间……”
“是吗?那他什么时候才算历劫成功,才能回天庭?”
祝汸叹气:“我也不知道。”
她们俩对视,想到祝汸初时与开曜的对立局面,暗自猜测,两人之间显然也是有过许多波折的。她们也没再深问,只是笑道:“你可不知道,如今我们整个天庭最期盼的就是神君的归来!”
祝汸扶额:“你们是到时候想看我俩的热闹与好戏吧?”
她们大笑出声:“尊上若要这么说,也不是不可。我们常想象,你们俩的结契成亲大典,得有多热闹啊!”
祝汸不由也有些向往,是啊,会是什么样子,又会有多热闹呢。
走时,她们还关切问道:“镜公子与泱殿下可知道了?”
祝汸心虚摇头:“不曾。”
她们俩道:“怕是他们俩逍遥云游,还不曾知道,即便知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