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根酒红的缎带干干脆脆绑在一处,把他的胳膊套在自己脖子上。
这个结给手腕留了空隙,但绝对无法挣脱。杨烁顺手把多余的缎带系成一个蝴蝶结。何峻凌低头凑过去看清:“这个绑的好漂亮哦。”
他没来得及继续夸,留在他身体里的那根东西像要惩罚他,抽出来又深深顶了进去,顶得他心跳一顿。
何峻凌一点身体的自主权都没了,双手被绑在一起没有支撑点,来来回回被颠上了浪尖,凌乱的快感让他不能好好找到节奏。
视力和自主权都被剥夺,其他感官变得更为敏锐。何峻凌眼前只有模糊凌乱的光影,听见自己的呻yin断成了短促的音节,不知是从哪里发出的。他还听见杨烁在他耳边用力呼吸,掺杂着快感的轻哼,和他的交织在一起。他只好任自己被风暴吞噬,在海里颠簸,被食rou的鱼类咬碎。
与他相贴的每一寸皮肤都张开了毛孔呼吸。缎带磨着他的手腕,滑溜溜好像也有了生命。
“杨烁……杨烁,杨烁……”
他断断续续唤他的名字,用两个音节请求他,也诉说了无尽的感情。心跳发出共鸣,激烈而低沉,像喘息声背后的骨架。身体的一切以各自的节奏表达着同一首交响曲,两个人的交响曲。
杨烁起身把他推倒了,压着他的肩膀快速动作。相贴的肚子发烫,像蜡化了融在一处,把两个人变成一个分不开。
快感一波接着一波,暴风雨的交响曲旋起巨浪,把他们卷上云端。心高高悬着,强抵着外力勉强维持住节奏,依然不能阻止这首乐曲不断冒出不和谐的音符,摇摇晃晃几欲崩塌。
风暴中一道光刃猛地撕裂了厚实的云层,撕出一线闪着ru色金光的门。
啊——
最后的音符过于高亢,湮没在头脑里听不见声音。心口处在高chao的同时传来一阵刺痛,痛得若是再早一分定能把高chao的快感生生压回去。
空气静得落针可闻,只有微弱的喘息尚未平复。何峻凌想摸摸那丝疼痛,但是手被绑了起来。
杨烁在他心口留下一个猩红的吻痕,狠得吮出了细细的出血点。
“峻凌。”他夹了鼻音像是在认错。
“没关系,就这一处,”何峻凌收回胳膊双手捧住他的脸,擦过眼角,语气柔过油画里的柔光,“怎么了?”
杨烁忽然间好像是哭了,鼻子发酸,默默涌上来了一点不足以形成泪滴的泪。大夏天贴在他脸上的手竟然是冰凉的。他抱起何峻凌,怀里一点实感都没有,好像一松手这人就要消失不见了。
疲软的Yinjing留在他身体里胡乱顶弄了几下,想进得更深,交合处带出黏白的Jingye。
“峻凌,你别再折磨自己了……我爱你……”
何峻凌不明白到底哪里搞砸了,自己明明是想要他开心的。而杨烁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暴躁,因为他太渺小、太无力了。他可以绑住他的手,却无法绑住他缥缈的Jing神,像用力攥紧滑出指缝的细沙,像捉不住风中飘扬的绢布,眼睁睁看着他随时间流逝、随细风飘散。
虾:杨警官绑人技术不错呀。
杨:算警察必备技能吧。抓太多手铐不够用,或者事出紧急没铐子的时候都会用到。我还会绑别的。
何:也不见你绑得好领带。
虾:说到这个,警察制服也是有领带的吧?请问您以前……?
杨:……其实配了两条,有一条是带拉链的。
何: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一百三十二
院领导匆忙赶过来,一眼看见急诊大厅中央站着三名灰蓝制服的警察,气宇轩昂的。自家的白大褂儿和病人家属站成一排,一个个低着头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儿。
“洪院长您好,”杨烁伸出一只手来,语气温和,头一点不低,“我们接到报案,说有暴力冲突。”
院长不知所措和他握握手,眼睛看向了自家员工:“谁报的案?”
“这个您不用管。”
夏语冰干的。也是积了太多气,她挣扎了两天打了110。接警的那位恰好和杨烁挺熟,一看一附院的,顺手转给他了,卖个人情还能甩掉点活儿。
在杨烁看来医闹这种事越纵容越猖獗,有人报了警,他就有理由跑这么一趟。
夏语冰正要开口,那名年轻护士把下巴一扬:“我报的,我不想两位老师为我受委屈。”
副院长上下打量她一眼,冲杨烁堆上笑脸:“嗨,警察同志你们听我说,不是什么大事儿,过去两天了。和解了,已经和解了。”
“不是你们说没事就没事儿了,有人报了案,我们就必须处理,也请您理解。”杨烁不理他,示意俩实习生挨个找当事人谈话,正好练手。
俩实习生面上不苟言笑的,说借个安静的地方,眨巴着眼掩不住青涩,夏语冰主动指了旧石膏间。
何峻凌看着护士、病人家属和夏语冰依次被带进去谈话,立场有点尴尬,好在这位洪副院长不知道他们俩的事儿。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