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问我愿不愿意……”
暗红色的丝绒戒指盒子在他面前打开。
“不是说算了嘛……”
确实是说戒指就算了,太显眼,工作也不方便。但杨烁觉得还是要有件东西才能把两个人拴起来,不戴也行。
“你要不要先看一眼?”
何峻凌拿起那只略大的,指尖触及内里凹凸不平。细看去是一圈细小的花体字:The rest of my life。
一如既往地,自己被他撕裂了茧壳,只剩下没有任何抵抗力的rou体。不知是什么堵在喉咙让他窒息了。比欲念更为庞大的名为爱的恶魔扑来,一瞬间他放弃了任何抵抗。
那是他自己一边工作一边开小差在纸上胡写的。My love, my light, my redemption……the rest of my life. 两行蓝黑钢笔书写的凌乱词语,墨迹未干。他把它撕下来夹进书里,露出一个角扔在床头。
人真奇怪,九曲十八弯的还要换一种不那么熟悉的语言,才有胆量道出温情的告白。
“杨烁……”何峻凌直直看进他眼里,看见了自己,看见了窄门背后一道光,“杨烁,你是否愿意成为我的爱人,无论疾病或健康,无论贫穷或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我,照顾我,尊重我,接纳我,忠于我,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
也不知道背得对还是不对,多了还是少了什么。一些念头走马灯一般从他脑子里飘过。他记起上帝不允许同性相爱,自然不会为这段誓词作证。他也记起自己的第一次婚姻,记起他用违心的“愿意”玷污了一切。
“我愿意。”
杨烁也看着他,向前迈了一步。九十九步都是他走的,追着他踏进荆棘与狭路,而他躲躲藏藏终于也坦然转身向自己迈出一步,给这故事一个双方认可的名分。
自此他在何峻凌那里可以是被偏爱的,对他和对别人的不同。他的偏爱是一条看不见的韧线,能在他走得太远时勒痛他,不让他被风卷走或坠入深渊。
“峻凌,你是否愿意成为我的爱人,与我缔结婚姻,无论疾病或健康,无论贫穷或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我,照顾我,尊重我,接纳我,忠于我,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
“我愿意。”
不容拒绝。金属环儿早就在手里攥的热了,套在左手无名指上还是暖的。
拥吻的气味像酒神盛筵上的花果和甜酒。花是艳阳天里盛放的一捧带露的玫瑰,吸足了养分香得饱满浓烈,花店里的哪能与之相比。果是枝头黄澄澄恰到好处的多汁熟果,散发着清澈的甜香,不同于城市的商店里早早被摘下来催熟的青果。吻是炽热的真挚的烈酒,因为足够浓烈才配得上酒这个称呼,远胜过众目睽睽下寡淡敷衍的亲吻。
杨烁听见他含着泪的声音吻在自己耳边:“你是我第一次想要的,不是别人塞给我的,想得非要到手不可。
“我爱你,我的光,我……余生所依。”
虾:随便聊聊吧,有没有什么好玩的故事?
何:之前出差回来带了个钱包给他,款式可能稍微有一点点扎眼。
杨(笑):这个,笑死了。我靠那钱包抓了两个小偷。不过钱包对我来说真的不方便,塞口袋比较好。
虾:后来那个钱包怎么样了?
何:我还是自己留着吧。
杨:等他换了那个我跟着他能再抓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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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fw有奖励呢,我是不是可以爆更9章然后鸽两周(危险发言)
一百二十一
戒指的大小一点不差。何峻凌抽了一枝艳红的玫瑰拈在指尖,欣赏自己漂亮的手,动了动无名指。
杨烁猜他是有点喝多了,动作神态透着一丝愉悦,眼角挑得更长了。他酒量也不差,离醉还早,但是整个人都被浅桃色的酒ye蒙上了一样透明的浅桃色。他好像在安静地哼歌儿,身体随着节拍轻轻摇晃。
“在唱什么?”
何峻凌哼出来给他听见:“I serenade aly play on your heart strings, be your Valentino just for you……”他只觉得甜,因为杨烁望着自己的样子幸福得连外人都会为之动容。
“杨烁,我好喜欢你啊,喜欢你做事果决,喜欢你……知道自己要什么,想要的就去争取,不想要的就扔开,像一棵漂亮的大乔木,直直冲破云霄。你喜欢我真是太好了。”
鼻尖上被花瓣轻轻扫过,听他喃喃碎语,杨烁自己也上头,挑酒的时候只看见好看了,玫瑰色的酒ye清亮迷人,没想到后劲儿有点厉害。
“小混蛋,你是不是偷了我原来的戒指?”
被发现了。杨烁咧了咧嘴,把何峻凌原来的婚戒还给他。
“你从哪里找到的?我自己都忘了。”
“床头柜的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