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你父亲的啊,哪里没名没分了?”
“可那位公子方才是从那座楼里出来的啊!”柔颜指着不远处一座青楼,满面愤慨,“奴就是再不通人事,也知那是座青楼!今日这般团团圆圆的日子里,能走进那儿的,又能有几个好人啊!”
这地图炮开的妙啊,在场众人大多是女子哥儿或去不起青楼的男子,听了这话都连连点头,纷纷用谴责的眼神去看那锦衣公子。
这人吧,一看就像话本戏文里那些强抢民女/民哥儿的坏角儿!
锦衣公子也是无语了:“本公子就是去青楼喝花酒,怎么了,花你爹钱了啊?你倒是去问问,这楼中姑娘们哪个不说本公子是好男人?”
此话出口却是火上浇油了,原先还觉得柔颜说的哪儿不对的人纷纷倒戈,帮着小声谴责起这位锦衣公子来。
柔颜趁机用全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奴家的爹爹以前说过,不求奴家找个好人家,却一定要找个品性高洁的,奴……”
他说着,咬着唇偷看李俭,一双杏眼欲语还休,端的是我见犹怜。
俗话说得好,若要俏一身孝,原文里柔颜能成洛清卓替身,长得自然不会差,面容与洛清卓更有五分相似。且他柔柔弱弱如菟丝子一般的样子,更是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
围观众人一见这娇俏的小哥儿满面凄凉之色,坚强地挺直胸膛,忍住不愿流泪哭泣的模样,有于心不忍道:“这位公子,看您穿着打扮也不像是在意一两黄金的人啊,您就收了这小哥儿吧!”
“就是就是,想必这位小哥儿也会一直感谢你的大恩大德。”
李俭无视了这群慷他人之慨的人,正色着对柔颜道:“我已成亲,此生早已立誓与我夫人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是你要找的人。”
周遭人群听了,顿觉稀奇,都将目光放到李俭身上。
大雍律法允许男人娶一妻多妾,有钱有势的人家自然不会只守着一个,更何况这人衣着华贵,样貌非凡,看着收十个妾都不为过啊。但见他眼神清正,带着一股叫人安定的魅力,不由都信了七分。
有人叫好道:“这位公子说得好,柔颜小哥儿,你就别赖着这位公子了,再等人来买便是。”
那锦衣公子跳脚道:“等个屁!老子已经付钱了,他就是老子的人!”
围观群众谴责道:“奇了怪了,这天子脚下还有强买强卖之事?这位公子您是哪家的,已有人去报官了,您可敢报上名来?”
锦衣公子闻言僵住了。
他虽然嚣张跋扈,但也知自己理亏,众目睽睽之下惹不起官府。但一走了之吧又太丢面了,只好在原地涨红了脸,半晌没吭声。
他暂无动作,柔颜却信以为真。他噙着泪难以置信地摇着头:“不,我不要,我不能跟你走……”
他冲到李俭身前,不断朝李俭磕着头,砰砰砰几下就把自己的额头磕出了一个血印子:“这位公子,求求您帮帮奴家吧,您的心地这么善良,您的品性如此高洁,您一定会帮柔颜的对吗!”
有人瞧着他晶莹的泪水,感叹道:“哎这小哥儿长得怪好看的,要不是我穷,我都想带他走了。”
方才出声的那女子嗤笑道:“可别了吧,没看见人家富贵不能yIn呢,人家想跟的就是这位公子,你长得这么磕碜,人能看得上你?”
那人听得可不是滋味了:“嗨呀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别以为你是女子我就不会打你了啊!”
那说话的女子闻言翻了老大一个白眼,旁边的人忙拉住那男子安抚,让他好好看热闹别计较了。
那锦衣公子见他宁愿对着李俭磕头,还把自己当成洪水猛兽的模样,已经觉出内味儿来了。他看向柔颜的眼中已然清醒,没了一点迷恋神色,取而代之的是看玩物的眼神:“哟你倒是有骨气啊,你这么有骨气还一两黄金卖身葬父?”
原本他还因着这人的样貌而生起几分怜惜,现在想来只怕是拿自己当跳板呢。
“呵呵,什么卖身葬父?本公子看你就是想钓个金gui婿吧!”他眼珠子一转,上下看了李俭一眼,见他还是无动于衷的模样,嗤笑柔颜的异想天开,“一两黄金丢水里还能听个响声呢,给你你能干嘛?”
那公子骂骂咧咧了半晌,柔颜本就是孤苦无依,被骂得满身茫然,无助地抬首去看李俭,似乎希望能唤起他心中些许怜惜之情。
周遭众人看的啧啧称奇,也就这位公子定力好了,若是有这样的小美人投怀送抱,他们早就上了!
事实上也确实已经有几个看不惯的男子,正在推搡人群往里挤,想给小美人出头。
李俭内心却是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他可是能在动情时把chao汛期的先生推开的人,这点小场面算的了什么?
那锦衣公子还在骂骂咧咧,一个人影忽然从天而降,在李俭身侧站定。众人分明见得这人是从天上缓缓落下的,衣袂飞舞之间,飘忽若仙!
众人:?!
哇,这出场的方式也太如梦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