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济于事,但是在飞机上无事可干,没有工作分心,所以徐升暂时没有成功。
过了一段时间,飞机进入平稳飞行,而航程还有十个小时,徐升站起来,回头看了汤执一眼。
汤执昨晚肯定是没睡好,头靠在椅背上,眼睛闭着,嘴唇微张,睡得傻里傻气。
有不少下属在场,徐升不该表现得太明显。
但很可能是因为母亲的逝世,因为她还孤独地躺在灵柩里,被放在灵堂,徐升有些难以控制地走到汤执身边,轻轻碰了一下汤执的肩膀。
汤执睁开了眼睛,徐升被他看得愣了愣,而后对他说:“换药。”
坐在另一边的江言好像想说什么,徐升转头看了他一眼。江言跟了徐升很多年,两人之间默契很深,徐升一看他,他便立刻噤声了。
汤执眨了几下眼睛,清醒了一点,没出声,站起来,拿了装了纱布和药的袋子,和徐升走入后机舱的卧室。
卧室的一边是床,一边是一张横着的沙发。汤执坐到沙发上,放下了袋子。徐升合上门,回过头,恰好见汤执把东西摆开。
徐升承认自己不太擅长做手工,帮汤执摘纱布,汤执都好像痛得皱了几次眉,最后打断了徐升:“我自己来吧。”
徐升只差最后一点,没理他,终于成功把纱布取了下来。
汤执很明显放松了一点,还松了口气。
徐升抬眼看他,他马上对徐升笑笑。
汤执再过几天就要拆线了,伤口愈合的还不错,徐升非常不熟练地帮他消了消毒,重新换了纱布。汤执就乖乖地对徐升说:“谢谢。”
徐升回答他“不用”,看见汤执手撑在沙发上,向自己靠过来,红润的嘴唇也近了一点。
徐升觉得汤执想亲自己,所以闭了眼,慢慢闻到汤执身上甜蜜的香气,再等了几秒钟,汤执的吻印在他的唇角,又移开了。
徐升睁开眼,看见汤执在离他很近地地方,看着自己,眼神里带着关心。
“你昨晚没睡吧,”汤执轻声问他,“要不要现在睡一下。”
徐升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没睡着。”
他睡不着时并不会辗转反侧,还以为汤执并没有察觉。
昨晚汤执断断续续地在他的怀抱里睡过去又醒来。他怀疑是自己从背后抱汤执的力度,和呼吸的频率露出了马脚。
当然最主要应该还是因为汤执很在意他。
“我不想睡。”徐升又对汤执说。
汤执看着徐升,过了一会儿,靠过来哄徐升,跟徐升商量:“就睡一下。”
徐升因为汤执对自己的关怀和珍视,而感到有点得意,碰了汤执的脸颊,但是没有说话。
他们不应该单独在卧室待太久。
汤执陪徐升坐了一小会儿,觉得该走了,就说:“我先出去了。”
他起身往外走,只走了两步,又被徐升扣住了手腕,拉坐在徐升腿上。
徐升的手按上汤执的腰,让汤执完完全全地贴在他的怀里,低声对汤执说“不行”。
他的语气很平,可是说的话一点都不成熟也不稳重,从紧抓着汤执的手中泄露出细微的一点点任性和乖张,好像已经是徐升拥有的所有了。
徐升靠近汤执,吻了汤执的嘴,没有掺入过多**,或许称作索取喜欢和温暖更为贴切。
汤执忽然有些退缩。
因为徐升可能很快就要结婚,他拥有的、过得都比汤执好太多了,甚至也不喜欢汤执,总是觉得汤执在犯蠢,大部分哄汤执、或者温柔的时候,都在上床前后,也只是比别人稍微好了一点。
汤执根本没有太多喜欢和温暖能够送给别人了。
但是汤执觉得自己似乎也没有另外的办法,比起别的,他好像更希望徐升现在能够开心。
正文 49
49.
傍晚六点,徐升带着汤执下车,在暮色中走入徐茵的灵堂。
堂梁上挂着白帷,徐茵年轻时的照片摆在黑色的祭桌正中央,照片旁放着祭品和香炉,堂中充溢着浓郁的烟和蜡烛燃烧的气味。
徐升一踏进门,道士便开始诵经。
徐鹤甫坐在灵堂的斜角,身后站着他最亲近的两个秘书。
坐在棺木旁替徐茵守灵的亲戚纷纷抬起头,向门口看来。
汤执一眼望去,众人皆神色木然,像是坐得很累了,碍于徐鹤甫在场,才得做好样子,不敢松懈。
徐升给母亲点了香,跪在绛色的软垫上,西服下摆皱起了一些,头微微垂下,背挺得很直。
他在昏暗的灵堂中央跪了一会儿,道士唱停了,徐谨靠近他,将他搀起来。
汤执站在后头,有些游离地盯着徐升的背,不是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徐升站直后,回过头来,看了汤执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徐谨的太太立刻靠近汤执。
“女婿也要谢吊。”她低声说。她似乎Cao持这一次守灵,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