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窸窸窣窣地把腿塞进姐夫腿间,焐凉丝丝的脚尖。
他病着,出了一身汗,怎么躺都不舒服,好在睡前霍之潇帮他把身上厚重的衣服都脱了。
加上姐夫也没穿什么……
安瑜贴得舒服,浑身的骨头都酥了。
分离大半月的苦楚从骨子里渗透出来,馋意也紧随而来。
安瑜和姐夫除了最后一步,什么都做过,如今久别重逢,搂着却什么也不干,自然憋闷。
他犹豫片刻,小手伸到身下胡乱摸索,发现姐夫睡时也有感觉,就更耐不住了。
安瑜隔着夜色,小心地瞥着姐夫,觉得只是蹭蹭,应该不会把男人吵醒,便绷紧了腰,磕磕绊绊地凑过去——先解开了姐夫的腰带,再把裤子往下拉拉——好像还是蹭不到。
安瑜叹了口气,气呼呼地翻过身,背对霍之潇生闷气。
都这样了,姐夫怎么还没醒啊?
帐篷外的风又吹了会儿,安瑜到底忍不住,又翻身去骑霍之潇的腰。
男人在睡梦中轻轻地喘息着,平躺在了地上。
安瑜吓得差点重新缩进被子,但见霍之潇没醒,胆子大起来,把裤子一脱,对准了往下坐。
没有前戏,也没有润滑,他压根吃不下。
安瑜也不敢吃,他只是不断沉腰,用下面的小嘴撞姐夫。
酥酥麻麻的快感在小腹汇聚,安瑜绷不住,跌进霍之潇的怀抱,没注意到男人漆黑的瞳孔蒙着淡淡的笑意。
他还以为霍之潇没醒呢。
安瑜撞着撞着,又想起了阿姐,仿佛被一盆凉水从头泼到脚。
霍之潇要是知道了家里发生的一切,说不定就不抬他为填房了,要是先把生米煮成……
安瑜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哆嗦起来。
不知不觉间,他居然变成了这样的人。
居然在算计姐夫。
安瑜难受得差点落泪,不敢再在霍之潇的怀里逗留,手脚并用地往被子里爬。
可惜没爬动。
安瑜挣扎了两下,猛地仰起头:“姐夫!”
霍之潇正掐着他的腰呢!
“跑什么?”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股被吵醒的沙哑。
他干坏事被逮了个人赃并获,姐夫说话的时候,下面的小嘴淌出来的水还在往男人身下滴落,压根无从辩解。
安瑜臊得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偏偏霍之潇还伸手去摸:“姐夫不在的时候,自己玩过?”
“没有!”安瑜惊叫着摇头。
丢死人了,他怎么会自己玩?
“怪不得这么……”霍之潇了然,修长的双臂自然地环住了他的腰,“想要,为什么不叫姐夫起来?”
是啊,为什么不叫姐夫呢?
因为他怕自己叫醒的不是那个惯着他的姐夫。
而是知道家里发生的一切,拿枪顶着他的姐夫。
安瑜许久不回答,霍之潇也不强问,手指却还是徘徊在他股间,没有收回的意思。
他哼哼两声,吐了口气。
霍之潇又笑。
“姐夫笑什么?”安瑜心里憋闷,见姐夫还能笑出来,更郁闷了,“是觉得我胡闹?”
“不是。”霍之潇见他睡不着,干脆起身,将他抱起,两人面对面地坐着。
帐篷里的火堆已经熄灭了,独留一点未灭尽的余烬还在闪烁。
安瑜脸颊上的泪痕未干,被霍之潇擦了,疼得往后缩了缩。
“嗯?”霍之潇缩回指尖,改用掌心去摸。
他还是嫌疼。
霍之潇叹了口气,收回手,安瑜倒是巴巴地凑了上来:“姐夫。”
他的眸底闪着小小的火星:“姐夫,你为什么不要我?”
霍之潇到嘴边的话在摸到安瑜发热的耳垂时顿住,他立刻明白,他说的“要”,是指床上。
“你不是不喜欢偷?”
他是不喜欢,可……可现在不偷,回家很可能就没机会了。
安瑜的沉默在霍之潇看来,就是默认。
也是,世间哪有人喜欢偷呢?
尤其是安瑜这种从小生活在大家族家中不受宠的小少爷。
孝悌忠信,礼义廉耻,是流淌在骨血里的。
霍之潇想起安家,便又心疼地揉揉安瑜的头。
也不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霍之潇把安瑜搂进怀里:“第一次看见姐夫的时候,喜欢吗?”
“第一次?”安瑜愣了愣,没想到霍之潇会问这个问题,“第一次见到姐夫,好像是在阿姐大婚的时候。”
是了,那时他趴在洞房的窗户外,跟着一群懵懵懂懂的孩子瞎起哄。
他只觉得热闹,如今再想,却是满心凄苦了。
就是从那天起,霍之潇成了他的姐夫。
安瑜眼角又冒出了泪珠。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