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之名,他想以后就同谢戚佟成为一家人,生活在一起。
现在他照顾自己,那么自己也去努力学本事,将来有出息了挣钱养他、回报他。
没想到脑中描绘的美好日子尚未到来,某日他回家却发现谢戚佟不见了。
不仅是谢戚佟不见,谢欢稍一打听便听说城中还有不少住家都丢了人。
他与大伙儿一起到县衙去告状,没想到案子还没开始查,各家走失的人员又悉数而归。
县令那里自然就结了案。
但其他走失人员均已回归,唯有谢戚佟,谢欢怎么都等不回他。
心急如焚的谢欢,只好自己出去找,却在郊外荒凉的乱葬岗发现了他的尸首。
谢欢马上前去报案,却因自己的身份不被受理。
最后县衙草草收拾了谢戚佟的尸首,草草结案。
谢欢也重新变回乞丐。
*
展昭从谢欢那里离开后,一路出城,来到郊外。
按照谢欢所说,他在县衙草草为谢戚佟收尸后,又专门来到乱葬岗,将尸首掩埋。
而谢欢在走失案后寻找到谢戚佟的尸体也是在乱葬岗。
乱葬岗……尸体……
展昭不知道自己思考的方向对不对,但之前开封的那具尸体,殷达的尸体还有谢戚佟的尸体——都是尸体,一具被人挖走,一具险些被人偷走,还有一具先是走失后被人遗弃在这……
他总觉得这三具尸体上应该会存在着某些联系。
又往前走了一段,展昭总算见识到了那座所谓的乱葬岗。
未及走近,一阵高过一阵的恶臭便飘飘扬扬的席卷过来。
展昭一边往前走,一边呼扇着驱散味道,同时心里想:等待会儿回去,得避着点白玉堂,不然那位的重症洁癖一犯,旁人都得跟着遭殃。
乱葬岗不愧为乱葬岗,打眼一看,脏乱无比。
地上随处可见尸身白骨,有的用破席子随便卷卷,有的干脆连席子也没有,就那么光天化日暴露在阳光之下。
展昭掩着鼻一直走到最里侧,见整片地域唯一一处看着还算干净的地方堆着个小坟包,上面用木头做了个简易墓碑,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
字不知是用什么写的,经过多日的风吹雨打,有些已经看不全了。
展昭只能看清上面的一个浅浅的“谢”字。
八成就是着一座了。
指尖在那方木碑上轻轻的蹭了蹭,随即一下拔起,挖坟开墓。
土里掩埋的尸体早已开始腐烂,展昭一撩袍子跳下去,近距离的观察这具腐尸。
尸体男性,三十岁有余,看穿着就是个普通百姓。
脸部和身体躯干部分腐烂程度高,尤其腹部,短短半个月时间,已经几乎烂没了。
展昭蹲下身,又去看他的手。
此人手型修长,上满布满老茧——这是他平日独居生活留下的痕迹,没什么异常。
异常的是,他有一根手指,向外折断了。
看折断的方向弧度,像是人为所致。
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要把手指活活掰断?
展昭放下他的手,转而又去看他靴子。
这位仁兄,显然生活拮据,靴子不仅磨薄了底,还破了好几个大洞。
这样的鞋子,别说是白玉堂,估计连白福都不会穿。
展昭在心里笑笑,随后一把扒下他的鞋。
鞋子离脚的一瞬,同时有个什么东西一并掉了出来。
展昭顺着看去,随后捡起,一点一点的打开。
再然后,他整个人都变得凝重了起来。
第33章 第三十三回
白玉堂足足等了一个上午,始终不见展昭回来。
他背着手,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踱去踱来,终于还是忍不住。
“白福!”
“来了来了——五爷,什么吩咐?”
白玉堂:“展昭清早何时离开的?去往哪个方向了?他走前说什么了没有?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问题太多,想连珠炮一样接连砸在白福身上,砸的白福一时不知该从何回起。
“算了,”白玉堂摆摆手,“那个乞丐呢?把他给我带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白福领命退下了,片刻后又回来:“五爷,人不见了。”
“不见了?”白玉堂皱眉,“去哪儿了?”
白福心说,小人要是知道,那不就给您抓回来了么?
白玉堂急道:“展昭一直想保他,定然是想从他身上挖到什么线索,如今展昭不在,不能让他就这么跑了——白福,去追,天南地北也要把人给我挖出来!”
白福应了一声“好嘞”,提着袍子就往外跑。
才跑出去,又返身回来。
白玉堂:“不是让你去追?”
白福笑yinyin:“五爷,展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