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终于彻底笑出了声。
笑着笑着,他表情一僵,手下意识去捂伤口。
“怎么了?”白玉堂眉头一皱,眼里都是担忧,“伤口又疼了?”他见展昭手捂着肋下,忙站起来道,“你伤口不会到现在还没处理过吧?”
“不打紧。”展昭咬着牙,虚弱的朝他摆摆手,“昨日已经调息过,应无大碍……”
“无大碍个屁!”白玉堂扒开他的手,查看了一下伤口,又以指探了探他的额头,顿时瞪着眼睛怒道:“你在发热你自己不知道吗!”
展昭茫然的眨了眨眼,也顺便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发现除了摸到一手疼出来的冷汗,再无其他。
“我自己倒没什么感觉。”展昭道,“很烫吗?”
白玉堂懒得再理他,直接长臂一探,揽着他起来。
“白福。”白玉堂望着尚且趴在桌上大睡特睡的人,抬脚在桌子腿儿上踹了一脚,“喂!”
可惜白福因为喝了自家爷的迷。药,到现在还被药的死死的,不省人事。
白玉堂运了一口气,仿佛在酝酿着再来一脚。
“别吵他了,让他睡吧。”展昭及时阻拦道,“你这药劲儿就是我喝了都觉得上头,何况是他。”
白玉堂在白福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的瞪了他好几眼,道:“主子在办事,他却在这睡大觉!有他这么当奴才的么。”
展昭忽然又想起白福方才说话说一半,口渴,自己吨吨吨的灌了一大碗的茶,忍不住一笑。
一笑就牵动伤口,就疼。
可即便伤口疼,也还是没法阻止他笑。
这一来一回,着实Jing分,连白玉堂的注意力都被他给勾了回来。
“笑,笑!”他没好气,“你自己不是也喝了?明知道茶里有东西,还喝!”
“为兄口渴。”展昭捂着伤口道,“才喝了两碗,壶就被你打烂了,你赔我。”
“……”白玉堂气结,“你不是还要请我喝酒?现在反倒赖账让我赔你?果然当官的没有一个好东西,说话从来不算数。”
展昭眨眨眼,故意一脸茫然:“我有说过请你喝酒?”
白玉堂咬牙,头顶似有什么噼里啪啦的炸开。
“好,有,有。”展昭笑的像是一只干了坏事的猫,“劳烦五弟栽为兄一段,只要到了前面东明县,为兄定然履行诺言,请你吃酒吃个痛快。”
白玉堂见他说的如此诚恳,姑且信了,于是揽紧了他,足下一点,翩然而起。
展昭却趁此机会努力心算了一下荷包里的所剩余款。
“也不知道够不够他喝?”他在心里默默道,“算了,不够就让他先垫上,反正他家大业大,钱没处花。”
作者有话要说:
白玉堂:……感觉亏了。
第7章 第七回
“你就那么把白福一人扔路边了,没事吗?”
东明县烟雨楼二层,二人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又要了一桌子的酒菜。
白玉堂正美滋滋的给自己斟了满杯酒,忽然听到展昭的话,顿时一扫兴致,道:“你请我喝酒,总提旁人作甚?”
展昭手托着腮,无辜的眨了眨眼,“白福不是你的人么?关心他那不就等于关心你?”
话虽然没错,但白玉堂还是不太想让无关的人扫了自己的兴致。
于是强自换了话题,问道:“说起来,你到底因为什么事儿被官家人追杀?”
展昭手指蹭了蹭下巴,眼睛瞥向别处:“这事儿……说来话长了。”
白玉堂怒道:“你还想瞒我?”
展昭知道他脾气,只好挠挠脸颊,把重要的摘出去,简明扼要道:“我不小心入了别人布的局,顶了一口大锅,成了他国细作。”
“噗……”白玉堂没忍住,含着一口酒喷笑出来,“原来你个贼头贼脑的臭猫也会中他人jian计——我倒是有点好奇这个布局之人是谁了。他日若有机会,我定当当面拜会一下这位仁兄。”
展昭皮笑rou不笑,没应他这茬。
“对了,”两人相对吃了片刻,展昭突然想起来,“白福方才同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白玉堂心说:你怎么又提别人!能不能让五爷踏踏实实的吃顿饭了!
嘴上却哼哼道:“谁同你说的你去问谁,你问我我哪知道。”
展昭撇了下嘴,还欲再说什么,楼下大街上却忽然传出一阵吵闹声响。
展昭被迫停住话头,和白玉堂一起双双往下看去。就见下面一个看上去约莫十来岁的孩子张牙舞爪的在前方奔跑,在他身后,一个身材魁梧壮硕的男人,举着棍子,一路追随。
一面追,他嘴上还不干不净的骂着什么。
少年人穿的破破烂烂,露在衣服之外的地方黑漆漆又脏呼呼,看上去像是个乞丐,但他身形迅捷无比,即便街上有来往行人,小乞丐也没有碰到他们一丝一毫。
倒是把身后的魁梧壮汉累的呼哧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