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应逑冷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两人,压低的声音隐隐透着噬血的冷意,“母后,你可还得自己的孪生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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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这几字,云澜面上飞快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她便恢复了从容,叱责道:“哀家与她不仅是亲生姐妹,还是孪生姐妹,怎么,你怀疑哀家?你别忘了,是哀家将你带大,哀家对你的疼爱比起皇上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一切难道你都忘了?”
“好一个有过之而无不及。”骆应逑蹲下身,森冷的目光直视云澜,“若是母后年纪大记不得事,不如由我来提醒你。我母亲有个侍女叫珠雀,你拿她一家子的性命威胁,要她先推我母亲下水,再装作救人与她一道淹死。”
云澜的身子轻微颤动,她紧紧捏着衣袖道:“胡说!哀家根本没做过此事!你凭什么诬陷哀家!”
“那天,十二月初四。”骆应逑一瞬不瞬地盯着云澜,目光如刃,一字比一字说得凛冽,“你处理得的确干净,将珠雀一家都灭了口,甚至连自己的贴身丫鬟也灭了口,但你忘了一件事,你的贴身丫鬟私下与太监有染,她早料到自己会被灭口,死前将你做的恶事全部写下,可惜那太监胆小,并没打算为她报仇反而想将这东西烧掉,不过这东西机缘巧合下落在了照顾三弟的嬷嬷手中。母后想跟他们俩对峙么?”
“你如今站在这里,哀家无话可说。”云澜摇头,自嘲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只求你看在哀家对你百般疼爱的份儿上放了时遗。”
“母后不说我差点忘了,他可是我最敬爱的大哥,这种时候怎能少了他在场。”骆应逑直起身,抬手击掌两声,下一刻,士兵便将骆时遗带了过来。
骆时遗还穿着明黄色的龙袍,上头满是泥土,头顶的紫金冠也歪了,十分狼狈。进门后,他的视线全落在骆应逑脸上,随后才扫过楚旌和刑匀烈,他以为自己拉拢了人,结果拉的全是他的人。
“骆应逑,你放了我母后!”他刚说完便被人按在地上。
“啧,我最看不得母子情深了。”骆应逑冷冷地睨着两人,眸中寒光犹如利剑一般,“我母亲死在十二月初四,母后,我要你受一百二十四刀给她偿命,来人。”
“你!”从这一刻起,云澜的面色开始泛白,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一旁的黎相知瞪大眼睛,大气也不敢出。
“骆应逑!”骆时遗挣扎着大喊,然而按着他的两名士兵将他按得死死的,他怎么也抬不起头。
人群里走出四名士兵,正要将云澜拖下去。
“不用带下去。”他好整以暇地看向地上的骆时遗,轻声道:“就在这里。”
“骆应逑迟早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骆时遗双眼赤红地喊着,那张酷似骆应逑的脸狰狞万分。
骆应逑嗤笑一声挑眉道:“我为何会遭报应,遭报应的不是你们母子俩么?”
当即有两人一左一右按住云澜,另两人执刑,从额头开始,第一刀下去,鲜血便顺着保养得当的面颊往下流淌。
“啊!”凄厉的叫声响彻大殿。
黎相知缩在地上不敢作声,面色发白,生怕下一个便会轮到自己。
“好好看着,看你母亲死在面前。”骆应逑侧头,沉着脸道:“杨辉呢?”
元夕立即挥手示意身后之人,“带杨辉过来。”
“……”杨辉被人押着进殿,太监服上染了不少血迹,一看云澜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惨状,他连忙求道:“咸王饶命,咸王饶命,老奴,老奴愿将皇上,不,骆时遗对咸王和咸王妃所作所为全盘说出,求咸王饶老奴一命……”
他出口的声音抖得跟筛子一样,面上的脂粉随着他的动作不停往下掉。
骆应逑快步行至他身前,厉声道:“本王问你,庄远可是你杀的。”
杨辉迟疑片刻,大声狡辩道:“不是!是清渠杀的!”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骆应逑刚举起手,杨辉又喊,“是,是老奴杀的,他当时要杀老奴,老奴是自保失手,绝非故意,求咸王饶命,求咸王饶命!”
“失手是么?”骆应逑拢起眉骨,“拉下去,处车裂之刑。”
“喝!”杨辉倒吸一口冷气,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嘴里不停地说着,“求咸王饶命,求咸王饶命……”
见杨辉被带走,元夕上前一步道:“王爷,属下想去执刑。”
元夕的眼中闪着刻骨铭心的恨,骆应逑望着他点头,“嗯。”
80. 皇位 当上皇帝之后,他真的会变么。……
大殿中央, 锋利的刀刃不断割破肌肤,一刀,一刀……第六十八刀,云澜不成人样地伏在地上, 奄奄一息, 拿刀的两人顿了一顿。
“继续。”骆应逑发话。
“是。”
“骆应逑, 你杀了我吧!”许是认命了, 骆时遗没再挣扎。云澜的鲜血在地上流淌,而他的脸紧贴地面,红地骇人。他缓缓闭上眼,压抑道:“求你放过母后,我求你放过她, 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