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念拿着裙子在身上比了比,又放下。
她转过身,笑容收敛,开始进入正题:“你之前说要去训练是骗我的对不对?”
李伯诚表情尴尬。
“你骗人骗的真熟练呢!”
林念气不过,双手揉搓着他的脸:“我听到要打仗的时候都吓死了。”
“是我不好。”
李伯诚拉着她的手,在自己脸上拍了下:“要不你打我一顿出出气?”
“哼!”
林念在他脸上捏了一把,算是出了气:“我还以为打完仗你就能回来的,结果刘军长说你还有任务,什么任务要耽误这么久啊?”
“这……”
“这也不能说吗?”
李伯诚有点犹豫。
她的表情被林念看在眼里,心里生出许多疑惑。
结婚这几年,她对自己的丈夫是非常了解的,涉及到机密时他绝对守口如瓶,现在会犹豫,就说明并不是什么特殊任务,更有可能是——
“你是不是受伤了?”
李伯诚表情凝滞:“念念……”
“被我猜中了?”林念脸色忽变,语气很冲,急切问道:“是哪里受伤了?我看看!”
“等等别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眼见着自己衣服都要被妻子扒了,李伯诚只好自己上手。
“就是断了条腿,现在差不多已经好了。”
裤子下面,他左边大腿上多了条狰狞的疤痕,左腿比右腿的肤色要白且细一圈。
林念的手指碰了碰伤疤:“什么时候的事情?”
“部队撤退的时候被流弹碎片打到了。”
因为腿受伤了无法移动,所以就留在当地的军区医院进行治疗,前天才拆的石膏,就迫不及待赶过来。
他保证说:“真的没事,医生说不会留什么后遗症,你看我走路不是也没问题。”
林念听完眉心都可以夹死苍蝇了:“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
李伯诚:“……”
“还有你才拆了石膏就到处乱跑,腿不想要了是吗?”
林念越想越气,真想打人:“你就气我吧!”
她转身就要走,被李伯诚一把拉住:“ * 念念,我错了!以后肯定不会。”
林念气得冒眼泪,背对着他说:“你说话还有信用吗?满嘴谎话!”
“是我的错,怕你担心就没说,你再信我一次。”
李伯诚环抱着她,哄着说:“别生气了,生气多难受,你要是气就打我,我经打。”
林念深吸一口气,在他胳膊上狠狠拍了下:“你放开我。”
“别走啊念念,我这刚回来。”
“放开!”
林念语气凶狠。
“念念……”
身前的人顿了顿,声音软和了点:“我去买菜,你在这别动。”
李伯诚悄悄松了口气,放开手,乖乖说好。
“裤子穿上!”
“唉!”
伤筋动骨一百天,李伯诚这次的病假还剩一个多月。
等他假期休满,刚好到了放暑假的时候,一家三口带上鹦鹉,一同回家。
家属院还是那个模样,只是外墙的爬山虎变得茂密了许多。
家里几个月没住人,家具上全是灰尘,三人打扫了一整天,才算能落脚。
回家的第二天,李伯诚就销假归队了。
打了一场仗,他的职位又升了。
姚师长到了退休的年纪,不适合上战场,所以这次参战李伯诚作为暂代的师长指挥部队。
暂代了两个月,上级的任命也到了,所以如今的李伯诚已经摘掉了头顶那个副字,成了正师级的军官。
参战的好处还不止这些。
因为战场上表现出色,他还被推举进入高等军事学院学习。
李伯诚要读的高级指挥班学制是两年。
能上高级军事学院学习,对以后的发展百里无一害,唯一的缺点就是相距太远,以后一家人想要见面要很难了。
对于这点,林念倒感觉良好,本来夫妻俩就分隔两地,放假回川省还是去北京对她来说没多大区别,只要人在就行了。
军事学院的开学日期比普通大学要早,八月中旬就开学。
林念给他收拾行李的时候说:“我听说北方特别干燥,我小舅舅才去农场的时候睡觉醒来嘴巴鼻子里都是血,你到时候可以接一盆水放床底下……当然要是学校不允许就算了。”
“还有这擦脸的擦手的也多带一点。”
“那边饭菜也不知道合不合口味,我做点rou酱给你带过去吧。”
她说完又觉得不行:“天气这么热,rou酱放不了两天。”
李伯诚看她仿佛无头苍蝇一样,比自己要去上学时还着急,心里又感动又好笑。
“好了念念,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