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住的都是达官显贵,这小厮故意在这里说话,又正是府里的下人出来采办的时候,被听了去,自然会传到那些达官显贵耳朵里,合着是故意来这毁坏他的名声。
温琅冷笑一声,对车夫说:“走。”
“伯爷,他不让开。”车夫为难的说道。
“那就碾过去,一个下人也敢冒犯县伯,嫌命长我不介意帮他一把。”温琅的声音不大,却足够震慑人心。
车夫一惊,最终还是乖乖听话,驱动马车。
下人一看,马车居然真的直直地向自己过来,赶紧往旁边躲去,还摔了一跤,被溅了一脸的尘土。
“呸呸呸!”小厮啐了好几口唾沫,才把嘴里的灰尘吐干净。
周围出门采办的下人看见小厮这么狼狈,纷纷凑在一起嘲笑他。
小厮涨红了脸,灰溜溜地跑了回去。
“岂有此理!畜生!畜生!当初就该掐死他!”温世仑听了小厮的话后,气急败坏的直拍桌子。
周月兰心里却是有几分开心,这温琅真是自己作死,不过温琅一直不来见他们,她也没办法从温琅手里把爵位弄过来。
“老爷,你看这样……”周月兰在温世仑耳边嘀嘀咕咕一番,用眼神询问他。
温世仑沉默一会儿说:“有损我的颜面。”
“老爷,你就是不这么做,那个温琅损你的面子还少了吗?”周月兰继续煽风点火。
此话一出,温世仑的脸色果然黑沉下来,“是该给那个孽畜一点教训了。”
……
大清早就毁人清静,温琅真是对温家厌烦得不行,自己不上门去找他们麻烦就不错了,竟然主动来找自己麻烦。
他让游景殊帮他去查了他生母的事情,但事情过去太久,并不好查。
当年相关的人,也都基本不在了。
他生母的身份犹如大海捞针,查起来很困难。
温琅倒是不着急,他现在还不够强大,等他羽翼丰满,若是他生母的死真的有内幕,他自然一个都不会放过。
从店铺里出来,已经是晌午,温琅正打算找个地方吃饭,就突然听见有人叫他,“温琅!”
他闻声转过头去,看清来人的瞬间,眉头紧皱。
居然是游景平,游景平一脸着急的冲上来,用命令的口气对他说:“带我去见游景殊。”
这话说得毫不客气,他记得游景平去过他的府上,可被门房赶走了。
游家大房的人,和温家的人都是温琅严厉交代过,不准放进去的人,温琅出手大方,家里的下人月钱都不少,自然不会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触伯爷的霉头。
游景平见温琅不说话,以为温琅根本就是还傻着,像从前那样抬手推了推温琅的肩膀,“听不懂人话吗?带我去见游景殊。”
温琅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拧。
“啊啊——痛痛痛……你他娘的快放开!”游景平被温琅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冷汗直流。
“人话自然是听得懂,可狗吠我就听不懂了。”温琅眼神冷冽的看着游景平,语调平缓没有一丝起伏,却充满了讥讽。
“你他娘的敢骂我!找死!嗷——”游景平挥动另一只手想打温琅,结果另一只手也被温琅抓住反扣在身后,然后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
游景平一个趔趄,脸贴着地面摔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一旁的路人看见这一幕,纷纷笑起来。
大人捂住小孩儿眼睛不让他们看这不雅的动作。
“温琅!你他娘的……”游景平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爬起来就要打温琅,可话说到一半,就被温琅一个过肩摔,摔来平躺在地上。
“呕——”背部重重的撞击在地面上,游景平把今早吃的稀饭都吐了出来,他的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眼前黑了一会儿,就这么短暂的时间,便足以让他害怕。
温琅是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任他们欺负的傻子,他根本惹不起现在这个温琅。
“好凶残的哥儿。”
“这太过了吧……”
“我看是活该,这男人是不是想轻薄这哥儿,没想到被人打了吧。”
“这哥儿长得和汉子一样,谁会想轻薄他啊。”
“我倒是觉得这哥儿长得很俊俏,若是个汉子,怕是门槛都要被媒人踏破。”
“可他是个哥儿,长成这样,根本嫁不出去吧,还这么凶残。”
“诶?这不是游家大郎的夫郎吗。”
“游家大郎?游景殊的夫郎!”
“就是那个游景殊?!”
“还能是哪个游景殊,可不就是那个芝兰玉树,容貌卓绝,所有女子和哥儿的梦中情郎。”
现场骤然一片哗然,显然没人想到这个被人一口断定嫁不出去的哥儿,竟然是游景殊的夫郎。
“等等,我记得游景殊的夫郎不是被皇上亲封了县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