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的说:“我自罚三杯。”
檀修奕按住他的手说:“人家自罚三杯,喝的是酒,你喝茶有什么用,我看是你自己渴了吧。”
“居然被你看出来了。”安胤恒拨开檀修奕的手,把茶水一口喝干。
“舒服。”安胤恒自然的拉开椅子坐到孟析觉身边,孟析觉用余光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个瓜子可真好吃,上次我带回去后,我爹悄悄给我嗑完了,气死了我。”檀修奕气呼呼的说。
“这不是景殊他夫郎带过来的吗,析觉你们凤雀台怎么会有?”赵祺然疑惑的问道。
孟析觉淡淡的说:“和温老板谈了笔生意。”
几人恍然大悟,“真不愧是jian商。”
孟析觉的唇角噙着浅笑,没有说话。
“陛下的寿辰快到了吧,胤恒你准备好贺礼了吗?”檀修奕嗑着瓜子问道。
“可别说了,我还欠着景殊两口子银子呢,哪儿来的银子送礼。”说到这个安胤恒就头疼。
“不会吧,你立了大功,陛下没有奖赏你?”赵祺然惊讶的瞪圆了眼睛。
“赏了,不过还是不够用。”安胤恒甚至开始思考起要不要向温琅讨教一下做生意的法子。
他手里那些庄子铺面和温琅的进账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我听我爹说,徐家快要问斩了。”檀修奕忽然放低声音说。
“算算时间,的确差不多了。”吕承弼说。
赵祺然瞪着大眼睛说:“我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徐家那么个庞然大物,竟然这么快就倒台了。”
安胤恒摇摇头说:“父皇想要掰倒徐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天下人都以为徐尚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尽荣宠,可安胤恒一直都不怎么相信,父皇会信任徐家,从游相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出,父皇对皇权的执着,一定要紧紧的握在自己手中,不管是谁都休得肖想,包括他的亲儿子。
那么宠爱的大皇兄,还不是说送去皇陵思过,就送去了。
每每想到这些事情,安胤恒就不寒而栗,父皇真正信任的人,只有他自己,他的眼里根本没有父子亲情。
安胤恒今日从宫里出来的时候碰到了太子,掰倒了徐家和大皇子,可太子的眼里根本没有胜利的喜悦,他的眼睛Yin郁又灰暗,没有一点光亮。
太子看见他后,对他这个曾经的同盟,也是十分冷淡,只有在看见他手里擦汗的手帕问了一句,听他说是母妃于婕妤做的后。
太子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古怪,“真是命好。”
这话若是别人说,大概是好话,可从太子口中说出来,倒是颇有几分讥讽的味道。
贵为太子,大安朝未来的皇帝,竟然说安胤恒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皇子命好。
安胤恒还未来得及说话,太子身旁的太监就提醒他该回去温书了。
他看着太子消瘦的背影,有些疑惑,上次看见太子的时候,有这么瘦吗?单薄得好似风一吹就会倒下。
即便背脊挺直,步履沉稳,可安胤恒也总有一种错觉,太子的背脊似乎佝偻,被什么压得喘不过气来。
从凤雀台出来,几人各回各家,游景殊,安胤恒,孟析觉三人落在最后。
游景殊等到檀修奕三人离开后,才告辞。
安胤恒陡然明白过来,游景殊是在给他们俩打掩护,真不愧是自己的好兄弟!
“析觉,你回去吗?”安胤恒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孟析觉微微颔首。
“那我送你……行吗?”安胤恒顿了顿加上后面两个字。
孟析觉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嗯。”
这里若不是街上,安胤恒就该旋转跳跃了。
“你这毒妇!竟然丢下自己的亲生儿子不顾,跟别的汉子私奔!看我不打死你!”
“我没有,你放开我!”
安胤恒听见前面传来争吵的声音,里里外外围满了人。
“怎么回事?”安胤恒和孟析觉对视一眼,走上前去看了一眼。
旁边一位围观的大叔说:“这女人抛弃才三岁的儿子不管不顾,偷汉子跟人私奔,这不被婆家人抓到了,要带回去,还想跑呢。”
安胤恒皱了皱眉,看向人群中央那个被打得脸都肿起来的女人,中年妇人虎背熊腰,拖着女人的头发就要把她带走。
女人还在死命挣扎,逃命一般想要挣脱妇人。
“你这个贱.人!给我弟弟连儿子都生了,竟然还想丢下他们父子俩不管!”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儿,从人群中挤进来,抬腿就给了女人一脚。
女人被踹翻在地,看起来可怜极了,可周围围观的人,却没有一个可怜她,倒是冲她吐口水,骂她活该,抛夫弃子,能是什么好东西。
孩子在男人怀里,大概是被吵醒了,哇哇大哭起来。
“你儿子哭了,还不快哄!”男人想将孩子往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