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才稍微消停了点,最后一天两个人在三亚市内转了转,又去了趟解放路步行街,严鸣游发现方敬弋只要在步行街、夜市这种人多东西又杂的地方就很兴奋,像只灵活的猫,到处乱蹿,摸摸这里看看那里,对什么东西都好奇,对什么东西都想吃,特别是椰子冻,方敬弋总是忍不住要去买,有时候一天能吃两个。
在海南的最后一个晚上,严鸣游带着方敬弋绕进了酒吧。
方敬弋对严鸣游的这个决定表示震惊,他目瞪口呆地看了严鸣游一会才开口说话:“你…你能去吗?部队有纪律吧?”
“我没穿军装,除了你还有谁认识我?”严鸣游饶有兴致地盯着街对面那家吵闹的酒吧。
“为什么突然想去啊?”
“我没去过酒吧,想去看看,”严鸣游大大方方地承认,又挑挑眉看方敬弋,“你也没去过?”
方敬弋脸上一红,好胜心一瞬间就膨胀了起来:“怎么可能,我经常去的!”
话音刚落方敬弋就拉着严鸣游的手往酒吧里钻,气势汹汹,一定要证明给严鸣游看他对酒吧这种地方真的很熟,刚到了门口又被严鸣游拉住,他语气认真:“先把信息素阻断贴贴好,在里面要保护好自己。”
方敬弋应了一声,从口袋里翻出一张新的阻断贴,急急忙忙地把阻断贴贴好,转身去推酒吧的门。
大声的音乐和喧闹的人群永远具有极强的渲染力,方敬弋一开始还有点放不开,等音乐的鼓点越来越节奏强烈的时候,方敬弋就按捺不住体内的躁动因子,他坐在卡座里,大声问严鸣游:“你要不要去舞池啊?”
严鸣游皱着眉,听不清方敬弋说话,提高了点音量:“你说什么?”
“我说!”方敬弋翻了个白眼,觉得喊得嗓子疼,“蹦迪!”
然后严鸣游真的和他去蹦迪了。
这真的是一件很奇妙很奇妙的事情,方敬弋一开始还带着点玩笑的意味,可严鸣游真的把他带到舞池的时候方敬弋就傻眼了,他的丈夫,这个在人面前拥有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和冷静自持性格的人,把他带到了舞池的中心。
严鸣游动起来也并没有很奇怪,相反的因为身高优势和好看的脸,在舞池里很出众,吸引了不少Omega和Beta的目光,并且逐渐往严鸣游身边靠,舞池里灯光变动,迷幻得让人沉醉,一个重音节拍响起,方敬弋被严鸣游拽进怀里,扣住脖颈和他接吻,严鸣游太用力了,还把方敬弋的下唇磕破了点,方敬弋没有退缩,踮着脚迎上去,还揽紧了点严鸣游的脖子。
原本靠过来的Omega和Beta又慢慢不经意地散开,方敬弋心里满足感迅速膨胀起来,眉宇之间都带了点得意,虽然刚才还有点醋严鸣游自带勾引气场,但现在方敬弋满足得不行,严鸣游再好看,再有魅力,那也是他一个人的,至少现在亲他的不是别人是自己。
但方敬弋从卫生间回来后就不那么想了。
他甩着手上的水,一脸茫然地在舞池里找严鸣游的身影,却在转头时看到严鸣游和一个长相Jing致的女人坐在吧台上聊天,严鸣游还勾起嘴角对她笑了一会,拿酒杯和她碰杯。
一时之间泄了气,方敬弋站在原地,心里的酸涩慢慢泛上来,整个心房都酸酸胀胀的,与酸涩同行的还有愤怒,方敬弋走过去,生气地拉了拉严鸣游的衣角,语气很冲:“我要回酒店。”说完没有等他,转身就走。
严鸣游点头和女人示意再见,迅速地结了账,撞开人群去追方敬弋。
“生气了?”严鸣游追上方敬弋,和他并排走着,“就是偶尔聊了几句,没什么。”
方敬弋不理他,鼓着腮帮子往前走,方向却不像是回酒店,反倒是往海滩走,方敬弋踢踢踏踏地下了楼梯,回头看严鸣游没跟上来,更生气了,在原地狠狠跺了一下沙子,失落地坐在一棵椰树下。
这棵椰树长得很歪,不像平常的那些椰树,笔直笔直的,对着天空,这棵是向着海面长的,椰树叶被海风吹得轻轻飘动,时不时划过冲上沙滩的海浪,发出细碎的声响,方敬弋坐的这片小沙滩就在这棵歪椰树的旁边,离海水很近,海浪有时候冲得猛了还能浸shi他在夜市里买的布面凉鞋,冰冰凉凉的。
方敬弋不知道为什么严鸣游不追上来哄他,呆呆地坐在原地。
“方敬弋?方敬弋?”远处传来严鸣游的喊声,海滩上一片漆黑,方敬弋看不见严鸣游的人影,闷着声回答:“在这。”
方敬弋扭头试图在黑暗里辨别严鸣游的身影,却只看到几点跳跃的火光。
严鸣游捧着一个小蛋糕,小心地坐在方敬弋旁边,蛋糕上插了两个数字蜡烛,是昏暗海滩上唯一的一点光亮,橙红色的火苗照亮了严鸣游的侧脸,另一半侧脸消失在黑暗里,方敬弋低头看那两个数字蜡烛,看了好久才辨别出是27两个数字。
“怎么自己都忘了?”严鸣游轻声开口,“今天是你的生日,宝贝。”
方敬弋把小蛋糕接过来,放在腿上,低头看这个一点也不Jing致的蛋糕,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