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唯一一个可以被他这样幻想的人。
俞仲夏在对着穿衣镜自拍。
费辛镇定提问:“不是说不好看吗?又拍?”
俞仲夏:“好玩啊,等我好好P一P,把脸遮住,发给杨柯他们看,耍他们玩儿。”
费辛:“怎么耍他们?”
俞仲夏说P就P,坐在床边打开美图秀秀,说:“就跟他们说这是个大美女,等他们梆硬,我再说其实这是我,给他们幼小的心灵留下巨大的Yin影,嘻嘻。”
费辛:“……”
俞仲夏低头P图,肩带滑了下去。
费辛:你看看我!我现在就Yin影巨大!
他坐立难安起来,进了卫生间去,想冷静一下。
过一会儿,俞仲夏来卫生间外叫门:“你在洗澡吗?我能不能进去尿尿?”
费辛:“没洗澡,能进来。”
俞仲夏推门而入,费辛手忙脚乱地把牙膏挤在牙刷上,假装要刷牙了。
已经在恋爱,俞仲夏就越来越不见外,径自走到马桶前,撩起裙子。
一阵嘘嘘声。
费辛从镜子里目瞪口呆地看他。
他悠悠闲闲地扭过头来,视线和费辛在镜中撞上,道:“你不好好刷牙干吗呢?先说好,有蒜味儿不让亲。”
费辛:“没吃大蒜,那是玩笑话。”
俞仲夏抖了一抖,放下裙摆,按冲水,过来洗手。
费辛朝边上让了让。
俞仲夏洗着手,费辛看那水流冲过他的手指泛起水浪白花,心里也咕噜咕噜冒泡,问:“上学期手伤,没留疤吧?”
俞仲夏关水龙头,把手给他看,说:“没有,玻璃瓶割得不深,早好了。”
费辛:“玻璃割的?还骗我说是倒刺儿剐的。”
俞仲夏笑道:“我那不是逗你玩吗?纯情小辛辛。”
费辛:“我就是纯情,还以为你真长了倒刺儿。”
俞仲夏:“?怎么可能。”
费辛想说那给我看看,试了试,这种sao话实在说不出口,脸和耳朵都红了。
俞仲夏反应了过来,道:“你?!我刚才就怀疑了,你是不是偷看我尿尿?”
费辛:“谁偷看了?我看我老婆,还用得着偷看?”
俞仲夏一下脸爆红,震惊道:“谁?谁是你老婆?”
费辛:“……”
但俞仲夏又光速接受了新身份,羞羞地说:“对不起,是我是我,就是我。”
费辛:“嗯……嗯。”
俞仲夏问:“那你是想看我吗?”
费辛:“没……可以看吗?”
俞仲夏:“可以是可以。我们是不是太快了?”
费辛:“这还快?你不想看我吗?”
俞仲夏:“有点想。只互相看看?还是,你想用你的倒刺儿剌我的手?”
费辛:“……”这鬼斧神工的形容,不愧是你。
两人决定用自己的倒刺儿剌一下对方的手。
俞仲夏看看身上的裙子,说:“我换个衣服?穿裙子跟你玩太奇怪了。”
费辛:“别换,不奇怪,你很漂亮。”
俞仲夏:“……”
费辛道:“我没别的意思,绝对没把你当女孩儿,你穿这个真的好看。”
俞仲夏也没朝那个方向想,问:“有多好看?你多夸夸我。”
费辛:“你不许把照片发给体育生们看。”
俞仲夏被苏断腿儿,乖巧点头:“不发不发。那我是有多好看?”
费辛:“……”
俞仲夏:“很难形容我此时的美貌吗?”
费辛:“不难形容……我为它弯了。”
☆、第 60 章
川渝之行圆满结束, 去时一对直男, 回来变成了一个gay和一个gay的老婆。
离开巴蜀“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的春日胜景, 回家航班一落地,颍城却在正月十五雪打灯, 地上一层薄雪,鹅毛被狂风卷得纷纷扬扬。
本来费文谦说来机场接他俩, 医院有点忙, 夫妻俩都抽不出空来。
两个男生就坐了机场大巴到市区,再打车回家。
回了熟悉的地方, 不比在外面, 俞仲夏陡然间矜持起来,在大巴上说:“等下我不去你家了吧, 老是去还怪不好意思的。”
费辛道:“行, 那等会儿各回各家。”
俞仲夏:“……”
费辛:“怎么了?”
俞仲夏:“我就是跟你客气客气,你怎么这么不客气?”
费辛:“……”
俞仲夏冷漠脸:“既然如此, 我不去了, 就此分手吧。”
费辛荒唐道:“不是吧, 这就要分手?你是不是太随便了?”
俞仲夏得意洋洋地说:“你以为呢?不随便我就不是俞十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