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忍住不吃你。”
织田作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手,然后带着白木一起参观了他们的家。
如果一楼还是正常的生活区,那么二楼的超大炫酷豪华房,画风就太不一样了。白木里里外外的把织田作的卧室转了好几圈,又蹿到旁边的房间看了看,“这个房间没有人,也比我的房间大……我要住过来!”
织田作看着他乱窜,伸手帮他把头发捋好,一边回答道:“这是太宰的房间,但后来……他也不在这边住了。你要是喜欢我的房间,咱们就换一换。”
白木跳到织田作的超级大床上滚,真是好舒服,他之前那个什么都没有的硬邦邦的地下室,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去了。
他在床上撒欢翻滚:“你以前是不是对我很不好?为什么我的房间那么小,你的房间却这么大?”
再次抬起头,白木在看到织田作的表情后,将话吞回了肚子。
他隐隐明白了,自己刚刚不该说那样的话。虽然是无心的一句话,却能轻易的刺痛这个男人的心。
没来由的,白木感到了懊悔和难过。他跳下床,跑到了织田作身边,绕着他转圈观察:“我……不在你床上滚了,你不要不开心。”
织田作抓住了乱跑的白木,克制的拥抱了他一下,只几秒后就柔和的放开,“只要你不去吃人,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永远不会和你生气。”
他们就这样开始了新奇的居家生活。
对于白木来说,一切都是新的开始,但对于织田作来说,与熟悉的人重新相识,这一次不同的是他负担起了责任。
白木如果还有记忆,他一定不想自己去吃人的。纠正鬼类的饮食喜好是一件不简单的事,但织田作全力以赴。
从来没有谁让他这样揪心过,也从来没有谁……对他这样毫无保留的付出过。
当年那些崽崽中,看起来最Jing明的白木……却原来是最傻的那个。他拿自己作为筹码逆天改命,换了一个不该回来的人。
织田作的生活似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真正变化过。
他还是要带孩子。
有织田作看管,白木晚上跑不出去。结果饿得久了,他真的就清心寡欲起来,变得没有那么想吃人了。
又过了许多天,织田作确定了他不会主动伤害人类后,才第一次带着他走出了这善门。
白木终于如愿以偿的来到了外面的世界。
那一天是夜晚海滨的集会节日,即使是打扮得稍显夸张些,也不会因此引人议论。
白木穿着织田作带回家的和服,在繁华海边的火树银花中游走。他发丝垂落腰间,从侧面看上去模糊了性别,却也无法阻碍他的暗红长发在夜灯下熠熠生辉。
但今晚的白木,似乎是极为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外出机会,他只是紧紧抓着织田作,用来对抗自己猎食的冲动。
身边和服少年眼角繁复的花纹,在这样的节日里也不显得突兀,于夜色中看去仿佛像Jing心描绘上去的艺术画,甚至还会引人赞叹。
他穿着木屐,像雏鸟般跟在织田作身边。人流来往汹涌,他要紧紧抱着织田作的胳膊,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在这场集会里与男人失散。
织田作之助握住了他。
眼前的画面和过往缓缓重叠在一起,织田作被触动心弦,在路边的冰淇淋小店里,给白木买了一杯棉花糖冰淇淋。
小店的老板还和织田作聊了几句:“这位先生,您的同伴很漂亮啊,真是有福气。”
织田作明白老板误会了,“这是我的……弟弟。”
冰淇淋店的老板惊讶的睁大了眼,“是家人啊?还是男孩子啊?”
鬼类不吃人的食物,对两人对话没有丝毫兴趣的白木,接过放着棉花糖的冰淇淋,十分好奇的转着蛋筒玩。
然后又被织田作牵着手拉走了,他看着别人吃冰淇淋的样子,小心的观察着手中的东西,也决定像旁边的小朋友那样『舔』一口试试。
他正准备付诸行动,就拿着冰淇淋撞上了一个……好像是故意站在人群里,等着他撞上去的男人。
面前的青年穿着米色长风衣,脖颈处缠着绷带,身形清瘦高挑,长了一张很好看的脸,但笑起来的模样,却让人下意识警惕。
就在白木想起织田作之前的教导,准备像个人类那样,为自己撞到别人而道歉时,这个青年……就一把抢走了他手里的冰淇淋。
鬼也是有脾气的!
白木眼神变凶,露出了自己的牙,无声的威胁着面前的男人。
他身旁的织田作说:“太宰,你别抢他的冰淇淋。”
太宰拿着蛋筒,抽出了冰淇淋球里的巧克力pocky,示意道:“啊……张嘴。”
白木能咬断人骨的牙口,吃一根pocky那是分分钟嘎嘣脆磨成粉,太宰手指躲得快,笑眯眯道:“好吃吗,小白木?”
这个人身上有一种矛盾的气息,让白木很想一口咬断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