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热水洗手。
不过等他洗了手回来时,却被顾深连哄带骗得喝了药才给吃红豆酥。
那药太难喝了,迟迟想趁着顾深不在家躲过一劫来着,不过到底还是没能逃过顾深的眼。
迟迟喝了苦涩的药,吃着嘴里的红豆酥都觉得不香了。
他丢了个白眼给一旁正在办公的顾深,嘟囔着嘴很是不高兴。
似是察觉到他的眼神,顾深微微抬起头来,于是迟迟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白眼就这么撞到了他眼里去。
顾深看着眼前的人,禁不住轻轻笑了下。
他抬手招了招,迟迟便乖乖走到他跟前来。
“干嘛?”
顾深伸手将他拉到自己腿上坐着,仰头咬了咬他的下巴。
“不许这么看我。”
他咬得很轻,动作又很亲昵,迟迟的脸便红了起来。
他别过头去靠在顾深的肩膀上,哼唧了两声,“我才没看你。”
顾深勾了勾唇角,轻轻拍着他的背,“困了就先去睡。”
迟迟趴在他肩上摇了摇头,“不要。药太苦了睡不着。”
顾深倒也没有勉强他,就这么任由他坐在自己腿上打起了瞌睡。
不出十分钟,迟迟已经趴在顾深的肩头沉沉睡去。
白辞慕找到前任酒馆经理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这三天顾深依旧没能靠近总督府,不过好在里头的眼线传来消息说,顾霆喧一切如常,只是常常叹气。
顾深知道顾霆喧心中烦闷,便更加积蓄力量要威胁孙家。
除顾深外,霍萍生也中断了和孙家的一切商业往来。孙家就是再怎么家大业大,一下子损失两个大客户也着实有些吃力。不过顾平是铁了心要联姻,顾深和霍萍生给孙家施加的压力大多被顾平揽了过来,叫顾深有些烦躁。
顾深这边不顺,白辞慕那边却顺利得很。
找到了前任经理后,白辞慕连带着将那人的妻儿也带了过来。
只要是人就有弱点,有弱点的人最好控制。
那男人是知道顾深的手段的,也知道白辞慕是什么人,两边他都得罪不起,于是刚开始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白辞慕将那男人和他的妻儿隔开关押,又饿了那男人两天,这才出面和他谈判。
看着大牢里那个面色枯黄的人,白辞慕蹙了蹙眉。
“想清楚了吗。”
“我看你倒是身强体壮能耗着,不过你那妻子好像是有顽疾,儿子也不过十来岁,他们能不能耗得起,我就不知道了。”
牢里的男人狠狠瞪了眼白辞慕,嘴唇张合了两下,似是想要骂他,却没有骂出声。
他是知道的,自己这种人不论在谁手里都是鱼rou,他们这些刀俎随时都可以将自己砍成两截,而威胁,是对他们来说毫不费力的事情。
男人静了会儿,缓缓开口。
“我在酒馆干了三年多,只见过顾将军两次。”
“一次是酒馆刚开业不久的时候,那时候顾将军来我还不知道他是谁,还是后来才知道的。”
“顾将军第二次来的时候是接喝醉了的霍将军。那是去年夏天的事情,我记得不太清楚,只记得霍将军和一个女人一起喝醉了,顾将军来了以后同那女人说了些什么,随后便带着那女人去了楼上的房间,第二天清晨才走。”
白辞慕的眉头越蹙越深,拳头也越攥越紧,他瞪大了的双眼里渗了些血丝。他的声音有些许颤抖,像是在害怕什么。
“你……有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的脸?”
牢里的男人吃力得抬头看他,“你先放了我的妻子和孩子。”
白辞慕已急不可耐,他大手一挥,一旁的副官便快步走到电话旁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很快电话就被接起,白辞慕的手下便将牢里的人提到电话旁。许是听到电话里传来的亲人的声音,男人的眼泪一下子便涌了出来。
他迫切得想要去抓听筒,却被人控制住手脚动弹不得,只能大声吼叫着。
“儿子!别哭!别哭!男子汉大丈夫,照顾好妈妈,我很快就去接你们!等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听筒便从他耳边拿走,被无情得撂在架子上。
白辞慕已经等不下去了,他起身走到男人面前,低头看着他。
“你多耽误一秒钟,他们就多一秒危险。”
“我白辞慕向来说到做到,我已经将你的妻儿送到了南方,只要你帮我办了事,我自会送你过去团聚,保你们衣食无忧。”
男人犹豫得看着白辞慕,虽然心中怀疑,却自知无力回天,只好开口道,“那女人……长得十分漂亮……一双眼似是狐狸一般勾人,也很Jing明。”
“她也不算常客,但每个月总会来上几次在酒馆坐坐,专门挑一些有钱人下手,把他们灌醉再带到楼上去,向来都是上了楼很快就下来,店里的人都知道她。不过她对我们出手阔绰,我们便睁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