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察了一些顽固派明教分子的转化情况。
发现……呃……不能转化的,果然中毒很深,哪怕听到南方明教教主方腊和他的骨干们因为谋反被朝廷杀掉了,依然执迷不悟。
像这样的顽固分子……
只能继续加大转化的力量了,总不能投放回民间。
不过,同时给了高铭信心,至少明教的“力量”确实很强。
为了一个新的光明世界,一旦坚信这点,是愿意舍身取义的。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花荣每次回来,都能看到高铭在看一些明教的典籍。
“你看这些东西,是打算……当教主?”
在花荣看来,高铭肯定不会“皈依”明教,按照他的性子,主动看经书,一定是另有想法。
高铭吃惊地用目光锁住花荣,“虽然没全对,但也差不多。”
“差不多?差多少?”花荣坐到高铭后侧,用臂弯环住他,跟他共看一本书。
高铭抬眸朝他笑,“你这样的话,我哪还有心思看书。”
花荣干脆把经书合上,“那就别看了。”下巴垫在高铭肩膀上,“方便跟我说说你又有什么计划了吗?不过,剿灭了方腊后,明教整体沉寂了下去,你怎么又寻思捡起他们来了?”
“我以前说过明教这种宗教,对世界的看法是简单的非黑即白。一旦壮大,必然要在人间建立光明的天国,进而聚众闹事。”高铭道:“为了达成这样的目标,单一教众的力量有限,所以教众们要团结在教主周围,形成一个从下至下的严密的组织,才能集合调动更多的力量。所以……”
花荣隐约感到高铭要做什么了,“所以这的确是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
高铭眯起眼睛,暗示道:“你不觉得辽东那地方,饱受辽金战争所苦,很有一片末世的感觉么?”
花荣明白高铭要做什么了,“你是要……”
高铭道:“其实辽国也意识到了百姓想要过安定太平日子的想法,我最近听说辽国在辽东组织了一些饥民,建立了一支怨军抗金。取意怨恨金国之意,可惜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出意外,怨军肯定会频繁叛乱,反倒成了辽国隐患。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花荣的新式练兵法,主抓的就是“思想建设”,而随着狠抓的进行,他越发意识到个人想法的重要性,因为高铭的这个问题,他几乎一瞬间就有了答案,“没有统一的思想?”
“没错,其实辽国这么容易崩溃,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缺乏一个统一的思想引领。咱们中原就是儒家了,儒家的思想里本身就包含大一统。就算各地起兵,形成割据,最后还是会统一在起。辽国就不行,流行佛教,但佛教思想里没有追求统一这点。而且皇帝也不是教主,对下号召力不足。一旦国力衰退,君主没有权威,手下的人便很容易溃散。正规军都尚且如此,那个怨军能组建起来才怪了。”
至于金国女真人,他们依靠的,一是对辽国的怨恨,二是抢占资源带来的利益。所有猛安谋克都相当于入了大金国这个公司的股,胜仗打得越多,赚得分红就越多。
花荣大概能猜到高铭想做什么了,看着他笑道:“我有的时候都怀疑,这些想法,你究竟是怎么想到的?!”
高铭笑道:“不管我是怎么想到的,但你都能在一瞬间就理解我的想法,哎呀呀,咱们这就叫做心有灵犀。”
与心爱的人,除了身体外,思想上也能交流。
花荣自然也感到了这点,温笑地看他。
高铭双臂攀上花荣的脖子,哼唧道:“我明天去找郓王说说我的想法,然后咱们找个时间,好好放松一下,去打猎吧,我想看你放海东青。”
花荣算了下能够腾出来的能够休一整天的日子,“十天后可以。”
“啊?还要十天后啊。”高铭失望地往床上一躺,用明教的经书盖住脸,“唉——”
花荣笑着推了推他,“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
“别说话,本王薨了。”
花荣道:“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高铭就移开一点脸上的书本,露出一只眼睛,“好吧,本王又活了,本王现在要临幸爱妃了。”对上花荣恨不得将他剥了吞进腹中的表情,笑着改口:“行吧,爱妃宠幸本王也可以。”
花荣便笑着来吻高铭。
——
翌日,花荣走了之后,高铭趴在被窝里想,要不然十天后就不去打猎了?和花荣在家起腻不也很好么,何必出去骑马吹风受累?
但等往起爬,却没什么力气的时候,高铭改变了主意,自喃道:“起腻一整天还是算了,自己这身子骨消受不起,还是打猎去吧。”
这几天,他一有空就看明教的经书,顺便完善自己的计划,等考虑得差不多了,他去郓王府拜见赵楷。
赵桓伤了一只眼睛后,据说情绪很低落,而风口浪尖的赵楷自然保持低调,除了前几天去找邵王给郡主说和了亲外,一直在府中搞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