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代。”白凡抬眼看着他,“我们做娱乐行业的,每一刻都是在赌博,红了就是成功,不红就是失败,简单粗暴又直白,你应该比谁都了解。”
林汶点点头,用额头贴住他。
“我希望星阁能一直好,白陆有梦想有干劲,就让他去干,我也不能输啊。”白凡说,“这次不成功,我真的就退休了吧,林总养我好不好?”
“好,林总养你。”林汶笑起来。
“你最近在忙什么?”白凡问。
林汶从他腿上下来,坐到一边的椅子上:“之前有几个歌手和艺术家联系我,准备一起做个联动展览。我听完很感兴趣,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不过……”
林汶顿了顿:“我们准备是做巡展模式,有个城市的展馆一直没谈下来。大家预算就这么些,那些个艺术家又不顶事儿,何诗明准备去谈的时候,对方居然表示,要我?”林汶指着自己,“要我去谈?”
白凡皱了皱眉:“对方什么意思?”
“反正是要见我。”林汶说,“大家都非常想拿下那个展馆资源,那我去谈谈也没什么问题,就是觉得怪怪的。”
“人叫什么?”白凡问。
“许志伟。”林汶说。
白凡皱了下眉头:“不认识,不过如果你有什么事儿就和我说,听见没有?”
“知道啦。”林汶说,“你担心我什么?我什么人没见过啊。”
白凡把他抱紧了一点:“我知道你以前吃过不少苦,现在哪怕自己当老板了,应酬的事儿还不是要亲力亲为的。我不想你那么辛苦。”
“没事儿的。”林汶反而安慰他道,“你老婆我机灵着呢。”
……
“我托了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打听过了。”何诗明开着车,“这叫许志伟的就是个有钱有势的老脑残,每次有人想拿场馆,男的女的都要让他们作陪,有政/府关系就是好,不答应他的话,这个市的其他地方也不要想,哪怕租到了场馆,消防也给你通不过。反正陪他吃顿饭,陪陪笑。”
“卧槽,好恶心。”林汶嫌弃道,“中年油腻老色/胚吗?”
“可以这么理解。”何诗明说,“不过也就是在桌上爱灌灌你酒,兴许让你即兴唱唱歌,这种人就是心理变态。”
“还好在上海,我俩的地盘。”林汶说着吞了两颗解酒药,给了何诗明两颗,“老办法,不是爱喝么,看我先放倒他们一桌子。”
林汶和何诗明已经是酒桌上的老搭档了,虽然对这种文化深恶痛绝的,但要生活没有办法,毕竟他曾经也是个半瓶红酒就开始胡言乱语的,到了今天已经没什么人能在酒桌上干翻他。林汶以前希望自己这种日子能有个头,或许不久的将来就好了,但除了锻炼得越来越厉害的酒量,已经没有别的奢求了。
比如这种喜欢看人喝醉出丑的老色/胚。
酒过三巡,林汶看了桌上一圈说话越来越大声,勾肩搭背的人,在桌下悄悄发微信:
——你来接我吧。
白凡几乎秒回:
——怎么了,你在哪儿宝宝?
——上次和你说的那个许志伟,和他一桌子在吃饭。
——在喝酒?地址给我。
“林……林汶啊。”许志伟被何诗明塞在车里,还要和林汶说话,“你……你唱歌儿好、好好听!和你喝、喝得好开心!”
“谢谢。”林汶拍拍车顶,“场馆的事儿说定了,明天我喊我助理盖了章给您亲自送过去。”
“哎哎,没、没问题。”许志伟还想说话,林汶把车门一关,对着远处挥挥手,“拜拜了您。”
“呼。”何诗明叹了口气,拿着那份协议用手指弹了一下塞包里,手扶着一把林汶,“这老东西可以啊,除了爱喝点儿,签起来倒是爽快。你要紧么?”
林汶喝得有点飘,许志伟那群人走后,酒劲儿就上来了,他觉得胸口有些闷,拍了两下:“没事儿,我……我缓缓。”
他刚说完话,路边停下一辆车。何诗明看见那车停在林汶背后,一个穿着黑风衣的人大步走上来,林汶感觉有人拉着他跌进对方怀里,熟悉的男香一包围他,他就知道谁来了。
“这是喝了多少。”白凡失笑道,看着林汶身体转了个身直接靠着他,趴他肩膀上埋着脸蹭了蹭。
“装的。”何诗明立马戳穿他,“一桌子人就他最清醒,我看他还能喝两瓶,刚才不是站挺稳的?”
“闭嘴。”林汶趴在白凡的肩膀上笑。
“得了,我滚了。白总把他送回去吧,我也回去睡觉了。”何诗明伸了个懒腰,开始找打车软件。
送何诗明走后,林汶自己跑去拉开白凡的车门坐到副驾驶。白凡上去,转眼看看林汶,俯身给他系好安全带。顺便摸了摸林汶的脸,林汶喝多了,眼里水汽弥漫又有血丝,眼下卧蚕的地方泛着红,看起来更招人疼。白凡摸了他两把,叹气道:“知道你是来被他灌酒,我都不会让你来,看你眼睛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