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亲人没有给予的亲情和温暖都从这些朋友身上找到了一些,他也特别能体会这种感受。
他不知道周之潭是不是和自己遭遇一样。
但大过年的有个伴儿在一起,总还是好的。
他和周之潭一顿饭吃吃喝喝放松心情,聊得挺愉快。
周之潭和白陆的身上都有这样的特质,林汶一直挺羡慕的。白陆在星阁娱乐和他们白家是最小的小公子,前面有爸爸和哥哥挡着,多数事情白凡能给他担了的,就不会让他受委屈。甚至因为知道他带练习生项目的忙碌,白振时这些年来身体越来越不好,白凡都一句没有和白陆提过。
周之潭呢,他很小踏入了这个圈子,在星阁接受最正统的训练,也是另一种被白陆保护起来的方式。
一辈子能遇见几个对的人,帮你提着灯,给你指了路,把你捧在心尖尖,让你走得平安顺遂。
林汶想,我遇见过吗,我还会遇见吗。
吃完午饭,林汶还想拉着周之潭逛会,结果白陆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林汶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道不好,准是他逢年过节就出事儿的体质又出现了。周之潭接电话了电话听了几句就把电话给了林汶,林汶一听,白陆的就劈头盖脸骂他:
“媒体拍到你和神秘女子约会,你经纪人打不通你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大过年的你能不能消停会?”
“???”林汶呛了口口水,“神秘女子?约会?”
“先不管这个,为什么大过年的你和周之潭在一起。”白陆说。
“哟。”林汶啧了一声,“许你天天和周之潭在一起不许我啊,我和我弟弟过年碍着你了,你也能和你哥去过啊?”
白陆顿了三秒,说道:“你俩是不是没地方过年啊?”
“嗯。”林汶应了一声,“恭喜你猜对了。”
“那来我家吧,顺便帮你澄清一下你那破新闻。”白陆说,“我今天也一个人,多你双筷子不多。”
“……”林汶笑起来,“行,我要吃火锅。”
他想,大过年的真惨,怎么都扎堆一个人过年。
林汶信以为真,跟着周之潭穿越大半个上海去了白陆的住所。等大门大开时,林汶看见了白凡那张久违的脸,他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被白陆给骗了。
白凡今天戴着他的金丝边眼镜,难得不穿衬衫,穿着一件毛绒的白色宽口毛衣,脚下踩着毛茸茸的拖鞋,整个人的气场都收敛了不少,林汶总错觉今天的他很温柔。
这是白凡那次颁奖礼告白之后,林汶和他第一次的见面。两个人之间从进屋到吃饭,都存在着一种若有似无的尴尬,直到几个人在饭桌上喝着酒吃着火锅聊开了,林汶才觉得尴尬被冲淡了些。
热气腾腾的,又是一年的开始。
春晚结束了,热闹似乎还没有消散,白陆和周之潭说要进屋看电影,留了白凡和林汶在外面。林汶坐在沙发上,白凡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两个人谁都没说话,自顾自地喝一堆还剩下的啤酒。
半晌,林汶看白凡又单手开了一罐子,终于忍不住劈手夺过,放在了桌面上:“行了,大过年的,饭桌上喝得够多了吧。”
白凡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单手放在膝盖上,后背靠着沙发的微微仰头把眼镜脱了扔桌上。
林汶也察觉到了他一些异样,那些被新年的愉快冲淡了的情绪,在深夜喧闹过后就变得清晰起来,林汶左手抓了瓶啤酒,慢慢靠到白凡那边去,用膝盖碰碰白凡的肩膀:“怎么了你?”
“这年不好过。”白凡说完,手下意识又想去抓啤酒瓶子,被林汶眼疾手快抓住捏这他的手腕。
他皱着眉头,也一屁股坐到地毯上看白凡:“你到底怎么回事?”
“见了几个资方,他们看了今年的星阁的营收财报,和预期的差距太大。”白凡说,“年后虽然还要详谈C轮融资的事情,但现在看起来,不乐观。”
林汶愣了一下,没想到白凡会跟自己说这些,一瞬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白凡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双指夹着又放回膝盖上:“我爸今年过年没和我们一起过,我下午才送他上了火车。他想念自己年轻时候的一些朋友,说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叔叔到底怎么样?”林汶急促地问道。
“不太好。”白凡弹了弹烟灰,他可能害怕里屋的白陆听见,声音一直很轻,“年后要接受保守治疗,我还在想怎么和白陆和我妈说这事儿,才不至于让他们俩担心。”
林汶的拇指轻轻搓了搓他的手腕,凑到他旁边低声道:“如果到了关键时候,你还是该说。他们都有知情权不是吗?”
“……嗯。”白凡闭了闭眼,“我明白。”
他转过头来看林汶,脸上的表情有些哀伤:“大过年的说这些影响你心情,抱歉。但我……”
林汶实在受不了白凡脸上出现这种表情,像利爪受伤的豹子,他挺心疼的。白凡话没说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