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恋爱感情,对吗?”汪均说。
“对。”白凡双手插在发间,手指勾着微微颤动,“我不能在自己也不确定的情况下,再次伤害他了。”
“其实您来之前其实自己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汪均说。
白凡坐在张医生四面纯白的家中,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上微微仰起头看着天花板。
“喝点什么?”张医生说。
“不了。”白凡摇摇头。
“那我们直接开始?”张医生说,“想和我聊什么都可以。”
“有一个人,我曾经用自己错误的方式自以为是地对他好。他开口说喜欢我,我就以为他是想问我要东西,要钱,要车,要资源。其实他没有……”白凡喃喃道,“他好像真的不在乎我的钱和我的其他一切,我很奇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
“嗯。”张医生走到音响边,放了一段舒缓的音乐。
“我们曾经恋爱了,但我犯了个很严重的错误,导致他直接干脆利落的分手,一点都不留余地给我。这几年我虽然也会时不时关心他,但从去年年底见面开始,我开始异常频繁地关注他,他变得更加……不是以前的感觉,我觉得他变了,变得更加吸引我了……”
“他难过的时候我会感同身受,他开心的时候我也会跟着开心,甚至还会吃他的醋,整夜胡思乱想睡不着……我甚至还能跟着他去我从来没去过得地方,睡脏死了的房间,还和他一起捉鸡?我从来不敢相信这些,但想到是和他一起做完的,我居然很开心。”白凡蹙紧眉头,“但我害怕再一次伤害他,他也不像需要我们的关系再进一步。我们两人就在这个状态里,谁都没有想迈前一步的意思。”
“和我说说他吧?”张医生说。
“他啊?”白凡闭上眼,“早年有点自卑,但分得清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需要的东西会自己去争取。现在也是很自信坦率的一个人,很可爱,很……坚强……?”
“你想让我,给你一些意见?”张医生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
“对。”白凡说,“虽然我知道,你也觉得我心里有答案了。”
张医生耸耸肩膀,说道:“我不能给我的病人任何有引导性的意见,这对他们的病情没有任何的帮助。白先生,其实我觉得你这些年已经很棒了,你潜意识里终究还是希望能挽回这段感情。”
“是。”白凡应道。
“但是你挽回的目的是‘弥补’还是‘重新开始’?”
“有区别吗?”白凡说,“我当然想弥补,也想和他重新开始。张医生,我还是想听听意见,怎么样的我都能接受。”
张医生摇摇头,继续道:“你们都还没有准备好,不光是你,还有他。”
“……”白凡叹了口气。
“对于你和他来说,这段时间都不是个重归于好的最佳时间,就算你们觉得你们可以弥补,可以重新开始,但如果时机不对,最后的结局无非就是再重演一次。”张医生看着他,“对不对?”
“我该怎么办?”白凡说。
“等吧。”张医生说,“你的情况特殊,无论是他还是你,都要给彼此更多的耐心。你和他分开的时间太长,中间这么频繁接触小半年,容易在心理上出现死灰复燃的感觉。很多人一时冲动和好了,最后的结局还是分开,或许你们撑过这段时间,归于平静之后,能想通很多事情。”
白凡愣了许久,看着窗外逐渐已经变小的雨势:“再等等么?”
“只是个建议。”张医生说,“是给他时间,也是给你时间。”
白凡就坐在充斥着柔和音乐的空间里,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张医生也不急,坐在沙发边什么事情都不干,只要白凡不开口,他就不会开口和白凡闲聊。
这么坐了半个小时,白凡睁开眼,轻声说:“好。”
……
林汶意识到白凡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主动联系过自己了,甚至连那“帮忙转一下星阁的新单曲[合掌]”的微信都一并取消了。
白凡不发朋友圈,不发微博,不主动联系他微信。
徐以青和他联系的次数都比白凡频繁一些。
林汶也不是三岁小孩儿,没有什么贴人冷脸的习惯。但时间长了,难免也会觉得奇怪。
某天他终于忍不住了,在徐以青求他帮忙转一下最新微博宣传新戏的时候,林汶问道:——最近白凡怎么了,这么安静的?
徐以青马上甩了条语音过来:
——“白总不在公司三个多礼拜了,他陪着魏凯老师去深山拍文艺片儿了,深山可不是我们上次那种深山,是真的深山老林,一点儿信号都没有那种。”
林汶愣了一下,心里慢慢放下心去:“原来如此。”
“你之后是不是也得忙了?”徐以青说,“我听人说了,你在筹备新专辑呢。”
“是啊,我自己真正意义上第一张个人专辑呢。”林汶笑道,“到时候麻烦徐老师转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