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医生和护士随时照看着, 炎霆也更加放心。
林沅每日所食用的药膳,都是炎霆特地派人去采买的,一车一车的细料往家里运, 花胶,海参,虫草全都是Jing挑细选。
保姆每天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处理食材, 小火慢炖上好几个小时,再用保温盒送到医院去。
中午,炎霆在公司有紧急会议,来不及赶回月子中心陪林沅吃饭。
一向不挑食的林沅突然没了胃口, 一小把虫草煨底的莲藕排骨汤, 被搅得变凉, 也没喝几勺。
保姆在旁边候着,见他食欲缺缺,以为做的不合口,边收拾餐具边说,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说,她回家马上做。
今年已有四十五岁,保姆过去也是生活孩子的,知道这刚生了孩子不久,天天吃些大补的食物,吃多便腻了。
想着询问询问,回家再多做几道可口的小菜。
“我不饿。”林沅摇摇头,用纸巾擦干净自己的手指,多叮嘱了一句,“您回去的时候,路上注意安全。”
“好嘞,少爷您好好休息。”保姆收拾好餐具离开,一出病房门,就立马打电话将林沅午饭几乎没吃几口的事报告给了炎霆。
保姆走后,林沅在窗边站了会儿,吹了一阵子清风。困意袭来,他刚爬上床,被子都还被盖好,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炎霆风尘仆仆而来,带着满身初春的凉意,手里还拎着一个起司小蛋糕。
林沅跪坐在床边,正伸长了手臂拉拽被子的动作一顿,仰头望向疾步而来的男人,“你怎么回来了?”
刚说完话,被炎霆抱了个满怀,裹狭进熟悉又安心的气场里。
“我不在,就不好好吃饭?”炎霆脱掉自己的外套,用酒Jing棉片擦了一遍手,才打开蛋糕的包装盒。
林沅蜷在他怀里,眼巴巴地看着蛋糕舔了舔嘴巴,咕哝道:“这么小的事,陈阿姨怎么都找你告状?”
“不小。”炎霆亲自切了一小块儿蛋糕递到林沅嘴边,看着他弯起眸子满足地吃掉,也跟着勾了勾嘴角,“只要是你的事,在我这儿都不小。不好好吃饭,身体怎么能够恢复?”
林沅觉得炎霆喂的实在太慢了,伸出手把蛋糕抢到自己手里,脑袋埋过去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控诉道:“每天都吃那些,都吃腻了,我想吃火锅。”
“嗯?”炎霆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反问:“你想吃什么?”
林沅咽下口里的蛋糕,刚准备重复,一抬头便看见炎霆脸上皮笑rou不笑的表情,心里发怵地缩了缩脖子,音量愈发小了,“火……”
“嗯?”
“我什么也不想吃。”林沅怕挨打,改口飞快,埋头认真吃蛋糕,嘴巴里嘟嘟囔囔,一看就是在骂人。
而做为很可能被骂的对象,炎霆一个字也没听清,也拿他没办法,只能硬着心肠当做自己没听到。
吃火锅这个要求,必定是不能满足的。
肚子上那么长一条伤口,才刚开始愈合,食物必须清淡。
起司蛋糕不大,林沅没一会儿就吃完了。吃完后,他看着手里空了的盒子,馋虫躁动,还想再来十个。
林沅捧着空盒子仰头眼巴巴地望着炎霆,两只大眼睛里闪着期翼的光,眼神软乎乎的,像一只饿了伸爪子向主人讨食的小猫。
而炎霆这个主人,一点儿也没有为此心软,十分不近人情,冷酷到底,拿走蛋糕的空盒子,往垃圾桶里一抛,“每天只能吃一个。”
眼瞳里亮起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林沅耷拉着脑袋,委委屈屈地哦了一声,嘴巴里自说自话地咕哝道:“哎,我可真是太惨了,肚子被划拉了那么长一条疤。”
林沅夸张地比划着,两只眼睛瞪得滚圆,“这么长啊,可疼可疼了,疼得晚上都睡不着觉,要多吃点儿甜的才能睡着。”
“晚了。”炎霆被他夸张划拉的动作逗笑,俯身宠溺地拍了拍他的脑袋,“这话,你一个星期前说比较有效。”
林沅脸上委屈的表情瞬间收敛,傲娇地翻了个大白眼,钻进被窝里,把自己裹成粽子,背对着炎霆,再也不想理他了。
“宝贝儿。”炎霆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沅嘴巴一瘪,蠕动着朝床边挪过去,“叫我干嘛?我认识你吗?”
“这就不认识我了?”炎霆忍着没笑,心想自己的小家伙这么能这么可爱。
“不认识。”林沅扯过被子,往脑袋上一蒙,还故意蹬了两下腿,凶狠地威胁道:“你不给我吃蛋糕,我晚饭就不吃了。”
“乖乖吃晚饭,吃了晚饭就给你吃蛋糕。”炎霆倚在床头,温热的手掌轻轻抚过被子里林沅rourou的后背,故作不经意地说:“宝贝儿,你有没有发现你长胖了。”
林沅蜷在被窝里的明显抖了一下,什么都没回答。
下午六点,保姆准时送来了小火满熬的汤料。花胶剪碎,在凉水里泡软之后,放进砂锅里慢炖几个小时。再加几颗拇指大的海参,山药,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