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就去看看,看一眼就回来!她这也是为了证明傅晏清的清白嘛,没见到他当?然是好的!
小恶魔又?冒了出来:“那?要是见到了呢?”
加长版高配的劳斯莱斯中,傅晏清穿着高定西服,袖边半挽的劲瘦臂弯上蓝水鬼格外醒目,双膝放着台笔记本,他修长的手指飞快敲点,唇畔噙着云淡风轻的弧度。
谁能?想得到这么一个西装革履清贵雅致的男人,在一分钟前刚雷厉风行地搞垮并收购了对家的集团呢。
在对方痛哭流涕说?自己没了集团会死时,他却毫无波动地让保安把对方拖走。
“以后别什么东西都忘集团放。”他道。
杀人诛心。
对方猩红着眼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先生,您确定要收购宏瑞集团吗?我们集团现在正稳步上升,一开口就是这么大一块硬骨头,怕是不好啃啊。而?且您之前因为姜小姐差点暴露身份,后来为了姜小姐把集团百分之三的股份都让给那?位老先生,这已经不像您了,先生。”
管家一番苦口婆心,傅晏清却蹙了蹙眉无动于衷:“你最近……话很多。”
“到前面那?个路口停车。”他合上笔记本对司机道,司机缓缓停在了路口。
管家张了张口:“先生您……”
“嘘——”傅晏清下了车,弯腰直直看向他,竖起食指放在薄唇中间,语调斯理:“我是什么样的人,还?轮不着你来指教。现在,我要自己往前面走走,不用管我。”
既然有人邀约,他怎么能?不去呢。
他越是语气温和,就说?明他此刻已经动了真?脾气,管家噤若寒蝉,只能?眼睁睁目送他离开。
刚一下车,便察觉到身后鬼鬼祟祟的人群,傅晏清余光状似不经意地瞥了眼橱窗柜的镜面。
“一、二、三……十、十一、十二,最后那?个……是傅之辞啊,倒是学聪明了。”
喉咙里溢出一声低低的笑,他脱下西装外套放到臂弯处,不疾不徐地继续往人群稀少的小胡同里走。
身后的打手面面相觑交换了个眼神,很快把他逼到了胡同死角。
面前矗立着冰冷的水泥墙,藤萝枝盘根错节地缠绕其?上。
突然,巨大的声响惊得群鸟纷纷振翅而?逃,刚走到路口的姜千遇眼神微微一沉,立刻捕捉到方向疾步如飞地找过去。
这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小胡同,她刚走到拐角处便目睹傅晏清又?狠又?快地将比他还?宽出两倍多壮汉来了个过肩摔,而?他身旁躺着一群遍体鳞伤鬼哭狼嚎的壮汉。
姜千遇瞳孔骤然放大,在傅晏清扭头要发现自己的那?一刻,她身体快过脑子一步地转身藏到了拐角处。
胡同里就只剩下傅之辞和护在他身前的陈锦星一人了。
“傅晏清!你敢过来试试!”傅之辞强撑着厉喝。
“那?就试试。”傅晏清嗤笑一声,摘下眼镜,慢条斯理地用戴着白手套的大掌擦拭掉唇角的鲜血。
没了素日里的金丝框眼镜遮挡,他原本清风霁月的眉眼平添几分狂野的性感,将他一双古井似的眼衬得越发幽深。
他闲庭信步般朝傅之辞步步逼来。
陈锦星眯了眯眼,一向天真?的两个小梨涡消失不见,腰身微俯宛若一头小猎豹似的冲向傅晏清。
他一个弹跳扬起拳头破开呼啸的风由头顶砸向傅晏清。
傅晏清微卷的头发在空中荡漾,他单手背后,面不改色抬起另一只手地捉住他的胳膊,带着一股处变不惊的从?容,然后轻轻一用力,只听见“咯吱”一声。陈锦星的胳膊断了。
在他的闷哼声中,傅晏清抬脚踹向他柔软的腹部,陈锦星白净的球衫上立刻多了个黑皮鞋印 。他宛若扔垃圾似的将陈锦星扔到不远处。
陈锦星“噗”地吐出一口血,想再站起来,浑身就像散了架似的绵软无力地倒在地上。
“傅晏清,你别靠近他!”他强撑着含住嗓子里的血腥道。
“就这?”傅晏清连看都不屑于看他一眼,他在傅之辞面前蹲下脚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傅之辞,我以为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也该长点本事了……没想到,你还?是让我这么失望啊。”
他凉薄眸底的讥讽刺痛了傅之辞的眼,他怒气喷薄而?出,陡然拿出一直藏在背后的短匕刺向他:“傅晏清,没长本事的人是你!”
他居然拿着刀!
连地上不停试图爬起来的陈锦星都没想到,他微微错愕。
一直观战的姜千遇嗓子里发出一道情不自禁的轻呼:“小心!”
尖锐的锋芒擦着傅晏清的面颊而?过,再抬头时,他颧骨上方陡然多出一道血痕。傅之辞朝他笑得一脸得意。
“怎么样,想不到吧?”
傅晏清抬手轻轻擦拭了一下伤口,抬眸一看,白手套上的血迹格外显眼。偏偏傅之辞还?不知死活地挑衅他,他鼻腔里发出一声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