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都装不下。
等到最后一个袋子放进去，许昱对苏原久笑了一下：“我昨天拿手机买的时候不知道这么多东西的，”许昱想了想，继续解释：“这都是大家告诉我的，第一次见面适合买的礼物。”
苏原久笑着把后备箱关上：“我妈会以为这是你送的聘礼。”
许昱对苏原久吐舌：“不好笑。”
两人和一群工作人员道谢道别，就把车从商场开走了。
看着时间还早，再看着地图上的道路顺畅，许昱这才轻轻松松靠在了后面。
苏原久转头看了许昱一眼，摇摇头笑起来。
这时候不调戏什么时候调戏。
“我爸妈向来节俭，你买这么多东西不怕他们心里不舒服吗？”
果然，这句话一出，背还没靠热，许昱整个人坐直了：“真的吗？”
苏原久煞有介事：“老一辈的人，你想想。”
许昱认真想了一下，似乎，确实，老一辈的人会这样。
“啊？”许昱又开始拍大腿了：“这怎么办？”他想了想：“要不到时候挑一半出来？”
苏原久摇头：“到了他们家，我妈听到车声就会出来，她站在身边，你怎么挑一半？”
许昱皱眉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苏原久稍做安慰：“不过第一次见面，他们不会说出来的。”
许昱失落：“不说就是放在心里，更惨了。”
苏原久笑了一声，没多久又笑了一声。
本来还在想怎么办的，许昱见苏原久这么笑，立马觉得不对劲了。
“苏原久……”
相处这么久，许昱太了解苏原久了，这个样子，多半他又被骗了。
相处这么久，苏原久也太了解许昱了，这个样子，多半要蓄力生气了。
苏原久笑意更深：“糟了糟了。”
许昱现在不想和苏原久多计较，他叹了声，认真问：“你爸妈到底会不会介意？”
苏原久几乎要被许昱逗乐，看许昱这么重视，他不好再继续调戏下去。
这下，苏原久终于肯认真答题了。
苏原久：“不会的，你买的都是能用的到的，一会儿要是嘴上责怪你买太多东西你也别放在心上，我妈总是这样，她说是一回事，心里肯定是开心的。”
许昱继续问：“你爸爸呢？”
苏原久：“我爸对这些东西不敏感，我妈开心他也就开心。”
许昱认真看苏原久，几秒后才放心下来，又重新坐下。
城里到镇上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远离市区之后，道路变窄，声音也不那么吵闹了。
车上放的是许昱的歌，一首接着一首。
许昱问：“你歌单里没有别人的歌吗？”
苏原久回答：“不敢。”
许昱笑起来，要不是苏原久现在在开车，他真的会打人。
许昱：“我有这么小气吗？”
苏原久：“我很少听歌，以前车里从来不放音乐。”
这是什么意思许昱能听不出来吗？
允许他骄傲个几秒。
“也是可以放一放别人的歌，”许昱说着啊了一声：“季老师的歌你也不听吗？”
苏原久：“听过，不感兴趣，”苏原久说完问：“这样会被你打吗？”
许昱笑：“不会被我打，会被季老师打。”
苏原久点头：“他不敢打我。”
既然聊到这儿，苏原久顺道问：“前几天他们说想一起吃饭。”
许昱：“他们？还有谁？”
苏原久：“陈锦平。”
许昱哦了声，脑袋里浮现了陈锦平医生的脸了。
苏原久：“算是正式介绍你。”
许昱微微笑：“好啊。”
歌又快到下一首，许昱突然又个想法，他坐了起来，双手捂住屏幕：“答题，下一首是什么？”
话音落，下一首前奏出来了。
不过几秒，苏原久就说：“茶饭不曾犯懒。”
许昱给苏原久竖大拇指：“厉害啊。”
苏原久耸肩：“粉丝头头。”
许昱仰头笑。
不愧是你网瘾老男人。
苏原久偶尔讲一讲这些词，有种别样的幽默。
“时间过得真快，”伴随着这首歌，许昱说：“今年刚遇见你的时候，我连一首完整的歌都没有出呢。”
那时候许昱的歌大多都是半成品，他那时多想脱离原先的公司啊，多想能拥有一张专辑啊。
现在一切都好了。
这么一回想。
“苏原久，”许昱问：“你遇到十四岁的我之后，是不是就开始顺顺畅畅了？”
“嗯，”苏原久点头承认：“不然我怎么会称你为我的小天使。”
许昱晃了晃脑袋，笑起来：“多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