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王蜥毒,才能解开。
“后来,我就替赵家做事,入局之后,我才发现人命有多贱,只要有需要,这几家的人就能合法合理地给你弄来。当年那一村一村的人命,不过是不值一提的牺牲品,。”
“什么牺牲品?”
赵斌古怪地笑了一声:“楚侠客以为,最早的人头窟是怎么建起来的?
楚行云一下皱眉:“当年事是顾家干的?”
赵斌摇摇头:“我不清楚,可能各家都有掺和一点吧。人死不能复生,如今,再抓着这些也没多大意思了,我只想拿了王蜥毒,给我女儿治病……”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王蜥毒,掰下一小块,明显小于说好的四分之一,递到楚行云面前:“我女儿的病无解,只有靠王蜥毒吊着,有多少吊多少,楚侠客,大家都是为了家人,行行好……”
楚行云无语了,这人讲了一通父爱如山,血浓于水,敢情是绕着弯儿来找他讨价还价!他刚要拒绝……
“可以。”
谢流水走过来,微笑地接过那一小块王蜥毒:“这些也够了,剩下的,就留给令爱吧。”
赵斌觉得有点怵,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一声狂笑:
“哈哈哈哈!他有个什么狗屁女儿!从头到尾被蛊虫咬的都是他自己!自私自利还做梦自己有妻有女呢!把王蜥毒拿来!”
肖虹突然从右侧的枯枝藤里探出一颗头,半张脸被划烂了,血糊糊的,王宣史差点吓晕过去,这人一伸手,十Yin真气滚滚而来,压得赵斌直打颤,手一哆嗦,王蜥毒就掉下去了——
赵斌瞬间急红了眼,他确实没女儿,从头到尾,被蛊虫咬的、要救命的,都是他自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不过是看楚侠客比其他局中人善良些,好说话些,编了点小胡话罢了,拼死拼活走到今日,怎么能功亏一篑!
然而苍天无眼,赵斌扑过去的瞬间,肖虹的手已经到了,他捏住王蜥毒就要拿走,赵斌蓄力一撞,两股力道扭在一起,死命拉扯,只听“啪”的一声,赵斌被狠狠丢回去,摔在地上,他怔怔地往手心里一看,只抢回一小块,还不如分给楚侠客的那块大。
赵斌整个人愣在原地,他加入赵家,在局中,天天与这些可能残害过他的人朝夕相处,忍辱负重十二年,就为了有朝一日能解开蛊毒,过上正常人的日子,可是、可是……
“肖——虹!”
赵斌拔刀出鞘,向他冲去,然而差距悬殊,肖虹看也没看他一眼,抬起了金边鸦羽伞……
楚行云暗道不妙,三千鸦羽皆为刃,雨一样落,谁要是站在里头,立时就要被剐成rou泥。他赶紧一招十阳挡住攻势,把赵斌拽回来。
那边的肖虹对这一切闻所未闻,他已几近失心疯了,手臂、腿脚都有不知名的虫子啃咬,流血流脓,他也不管,反正都会痊愈。此刻,他满心满眼只有乖乖躺在手心里的王蜥毒,像一块黑色的凝血,引`诱他吞下去,只要吃下去、只要吃下去!他就能恢复正常了!
“肖虹。”
楚行云喝了他一声,气沉丹田,至烈的十阳像火,随着他的前进一步步烧上来,一寸寸碾碎十Yin,像火烧木楼那般,噼里啪啦,毁了个干净。
肖虹的一只眼被扎破了,满眼眶全是血,可他似乎感觉不到,睁着血眼,恨得咬牙切齿:
“你敢阻碍我?”
楚行云被他那副样子惊到了,他确实跟肖虹有过交手,可也不怎么熟,哪来的这股恨劲?
肖虹的目光先盯着楚行云看,接着又转向了王宣史,桀桀地发出一连串怪笑,最后笑得直不起腰:
“王小少爷,你失忆啦!你不记得我了?我是肖虹呀!”
杀人要诛心,肖虹盯着王宣史茫然的脸,轻飘飘地加了一句:
“你还记得展连吗?”
那一瞬间,王宣史觉得脑海一空,心脏像被捏爆,楚行云暗骂一声,眼疾手快,点了王宣史的睡xue。肖虹高兴地不得了,拍手称快:
“活该!真是报应!哈哈哈哈展连那贱`狗要是看到小少爷这副挫样,也该瞑目了!”
楚行云涌起一股厌恶。
“那是什么表情?”肖虹皮笑rou不笑地看他,“觉得我疯了?像你这种天生十阳的人,我看得就想吐!你以为你是展连的朋友?你懂什么呢?
“我和展连很小就当了王家的家奴,明明一开始都差不多的,凭什么、凭什么推我出去做药人!根骨全废,永远不可能恢复!长大后我武力低微,只能当二等侍卫,他倒好了,成了统领,还是家主心腹,威风的很嘛,呵,摆着蛇尾接着威风啊!哈哈哈哈,你不知道,他第一天变成人蛇的样子有多滑稽!”
“所以,你就因为这个,暗中勾结薛家,害展连至死?”
“是又怎么……”
下一刻,楚行云挥剑出鞘,见血封喉,肖虹一下子栽倒在地,血洇出来,洇成一滩黑红的血泊,不一会儿,就听血泊里传来笑声:
“楚侠客是不是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