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他才是那个往外的人。
司涂笑了笑,“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想让他正常,那还不简单么!”
侯野问:“什么办法?”
司涂却搞神秘了,“办法倒是有,就是不知道怎么做,你等我两天好好想想,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侯野:“不是,你俩的事干嘛还带上我啊,屠狗啊?”
“找你帮忙啊!我自己又做不来,到时候记得叫上路时他们!”
侯野来来回回问了十分钟也没问出她有什么办法,最后骂骂咧咧挂了电话。
两天后,侯野带着路时去了赛尔美术馆,发现徐染李骆宋未来他们都在。
“干嘛呀这是,聚会么?”侯野一脸懵,“我不觉得这么做会让暻哥意平。”
宋未来一掌拍在他后脑勺上,“笨啊你,司涂是要求婚!”
侯野更傻了,捂着脑袋保持刚被打缩着脖子的样子回头,“卧槽?这么刺激!”
“是啊,兜兜转转这么多年,终于能——哎不是侯野,你个大男人,你哭什么啊!司涂又不是给你求婚!”
“你懂个屁,”侯野猛擦了把眼泪,红着眼说:“他俩能走到今天,还能在一起,有多不容易啊!我高兴不行么!我他妈以前以为我要失去一个兄弟或者妹妹了!谁成想他俩还能结婚啊!Cao!”
路时也红了眼,但没哭,胳膊肘往后撞了侯野一下,骂道:“狗嘴,说好听点儿!”
“对对对,我狗嘴!”侯野往嘴巴上拍了几下,“祝他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祝福留着当面说吧,咱们先把活干了,东西司涂都联系好了,咱们就布置一下,晚上人就来了!”徐染把几个人都叫来,挨个分配任务。
徐染和他们不熟,却因为司涂和季文暻的事,这些在社会上谁也不服谁的公子哥儿富家小姐们聚在一起,听从她的指挥,为司涂布置一场最有意义的画展。
“怎么想着带我来这了?”季文暻下车,看到赛尔的新牌匾,好奇地看向司涂。
“你不是没见过我画的那些画么,今天特意把它们都收集回来,给你办了一个粉丝个人画展!”
季文暻挑眉,嘴角挂着藏不住的高兴,“特意为本粉丝准备的?”
司涂点点头,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季文暻却了如指掌,“四月一,你不告而别,是为了给我弥补缺憾么?”
司涂点头,被季文暻拉着手踏进大门,“我不希望你以后想起四月一就难受,我想给你好的回忆,让你想起来都会笑。”
季文暻点头,“好。”
四月一,司涂走的日子实在太戏剧性,以至于他一度以为司涂是在和他开玩笑。而他用了四年,也没有出司涂开的“玩笑”。
两人走过庭院,进了画展楼。
一进门的长廊上,挂着各种人像和风景油画。
“这都是我以前画的,在国外卖画,客人经常不满意不给钱,就会有很多废稿。”司涂指向左手边说。
“然后这边,”司涂又指向右手边,“这些……怎么说,是我模仿李婉的画,画了很多撕的更多。”
季文暻在每一幅画前都会驻足去看,色彩的填补和线条方向,都能提现一个人当时的心情。
季文暻想感受司涂的感受。
他抬起手,手指轻轻摸着油画上的风景,“这些地方你都去过么?”
“没有,”司涂摇头,“都是在网上找的她的作品。”
季文暻放下手,走到她身边,“以后我带你去。”
“好。”司涂笑着应了,然后又带他往前走,一个宽阔的大展厅。
墙上全是她以T.J的身份创造的作品,连拍卖出去的都被她借了回来。
司涂挨个画给他讲自己当时画画的心境。
“这幅,就是我掉进河里的灵感。”
冰川烈焰。
冰冷结冰的湖面下,一个女孩荡在湖里,下面是黑色的地狱之火,火已经缠绕到了她的腿上,像是黑色的诅咒。
司涂没讲为什么掉河里,毕竟这么浪漫的事,她不想掺进悲伤。
更主要的是,李婉不配出现在这场求婚里。
季文暻也没问,看了一会儿突然上前,盯着画里右上角的树林见面,然后指着一个看上去像是半秃的枯树但其实是逃跑的人影,他回头:“这是……”
司涂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季文暻瞬间就明白了。
他收回手,沉默地站着,嘴角紧绷,很明显在控制情绪。
“我后悔了。”他说。
司涂一愣,季文暻抬起眼皮,“我给她的惩罚太小了。”
大佬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说着他就要摸手机,司涂赶紧拉住他,“还没看完,看完再说。”
最后一个展厅,是一个发空间分割成四块,每块一个布景。
没有画,是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