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不想见。”
哦,对了。他恍惚间想起什么,嗤声:“还有啊,你的身材真是倒胃口,豆芽菜?停机坪?都能跟小学生一较高下了。做起来肯定没感觉,拉胯得很。”
他字字句句羞辱着她,让她全身的血ye从脚底涌上脖子、脸颊,甚至那双杏眼里都带着微红的颜色,眼泪在边沿要掉不掉。
她忙低眸,雾气腾腾地看着自己的脚尖,一时忘了怎么反驳,只是杵着不动,将手上的马夹袋捏的死死的,又瘦又白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人生头一回,她被莫名其妙的陌生人评头品足,当场羞辱,连带着过往遇见的类似的事件也在脑海里一一浮现。可是她不会吵架,永远是安安静静被骂的那个人,无论对错在哪一方。
对方见她不说话,得意的笑:“哦对了,我听到黄阿姨和我妈的对话了,说想把你扔进我妈的医院做激光治疗你胸口的疤,可拉倒吧。本身就丑,再多几道疤又没影响。”
周玥用力的深呼吸,强迫自己将眼泪逼回去,再抬眸时只见她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脸上有着余热退下去后的淡粉,眼泪挂在她眼眶上要掉不掉,竟然有丝丝柔弱到让人萌生保护的冲动。
孙羡心里一动,下意识伸手想要给她擦眼泪,可是手刚刚伸出去,就听到“啪——”的一声,被她狠狠拍开,随即她退后好几米,目光锁在他的脸上。
孙羡摸不着头脑,扬起的嘴角挂着不屑的笑,“喂喂喂,不是吧。茶艺大师上线了?”
周玥对他话的一概不听,半晌才送他一句话,“你真是屎壳郎打哈欠。”
话音扬起一半,她扭头就走回店里,任由孙羡面色古怪地望着她的背影。
屎壳郎打哈欠?什么意思?
孙羡百思不得其解,潜意识里肯定认为不是什么好话,但就是没想到下面接的话是什么来着。他摸着下巴纠结得想着,眼角余光瞟着有出租车过来,想也没想就招手拦车。
嘴上还在喃喃,“屎壳郎打哈欠。屎壳郎打……”
司机师傅从镜子里瞅着他,见他嘴上神神叨叨,声音又很小他听不见,生怕是脑子有病的人上了车,于是顺着他给的地址将车开得极快,一路飞驰。
不消半小时就到了地点,他实在是想不通,带着大大的疑问打开车门,忽地又停住,盯着司机。
司机被他盯得有点发毛,“先生,已经到目的地了,您可以下车了。”
没敢说给个好评。
孙羡哦哦哦点头,脑袋伸出去半个又缩回来,问司机:“屎壳郎打哈欠,下一句是什么?”
司机眼珠一转,不太确信地讲:“满嘴喷粪?”
孙羡当场脸黑得如同滚滚欲来的风雨,带着发泄意味地将车门一甩,骂了句,“你才满嘴喷!”
说罢,他又不死心,缺根弦的脑子想起来可以在某度上搜索,赶紧沉着一张脸,认认真真输入“屎壳郎打哈欠”,紧接着下一秒搜索显示栏下方就出现一行字——一张臭嘴。
???
一张臭嘴和满嘴喷粪好像没什么区别,不过后者侮辱性似乎比前者高出很多。
他兀自叹了口气,咬紧牙关,“行,给我等着!”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周玥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推门而入返回工作台,若无其事地继续自己的事情,买回来的面包则被放在一边。
好好的心情被破坏,半点食欲都没有了。
栗子刚好在调配nai茶,垫着脚尖摇摇欲坠,感受到周玥折回后,甜蜜蜜地对周玥说:“玥玥姐,你怎么认识那么多帅哥。”
每个风格和类型还都不同,羡慕啊。
周玥语调闷闷,“不知道不认识不了解,是个神经病。”
听着调调,闹脾气了?
栗子接好满满一杯抹茶,凑到右手边,便见着她还红着的眼眶,血丝重得有些吓人。
“咋咋咋肥事儿啊?”
周玥轻描淡写,“一个神经病,非常不尊重女性的那种。”
用黄女士的话来说呢,这人就是个混账东西,欠抽欠揍欠教育,得进行思想改正。
光是她刚刚说的那个屎壳郎不足以致命打击。
如此想着,她嘴一噘,蹲下来依在柜门上,摸出手机给黄女士发消息:尊敬的黄女士,您闺蜜的儿子今天专程来店里探望周玥,并将周玥无情的羞辱了一顿。
发完这条消息,她心里莫名舒服了很多。
当天晚上下班后的黄女士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周玥,情绪空前激动,“你在放什么屁?那孩子很文质彬彬啊,待人接物都好得不得了,见过的都说喜欢。”
顿了几秒,黄女士十分怀疑,“你故意骗我呢?”
周玥长吁了口气,“妈。”
这声妈叫得温和清淡,给黄女士冷静了下来。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打小就不会说谎。”
黄女士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那孩子怎么说你的,说来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