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回不去了...”
旭妍与赵循冷战了月余,赵循没想到没等来柴旭妍的低头,反而是自己心急火燎的想要去看她。
男人跨进一个多月没来的长春宫,径直走进内室,他看了一眼躺在榻里病怏怏的女人,听张德海说,她已经病了三日,一开始他还打算晾着她,但晾着晾着倒是把自己晾得着急上火。
旭妍闭着眼睛,当赵循不存在,她实在没办法同一个想要药害她的男人虚与委蛇。她也想好了,她会老老实实的待在这个后位上,等祖父百年之后,她便带走白鸟令离开这儿,去哪里都好。
柴家再没有白鸟令护身,以后只做个清贵闲散的人家也好。
赵循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和自己置气,他撩开床幔,让光线洒进来。旭妍用手遮住了光,也遮住了赵循看向自己的视线。
“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赵循起先打破安静。
“嗯,快好了。”
赵循蹙眉,感觉她话里Yin阳怪气的。赵循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他轻呵出一口气,开口道:“我不知道你在同我置什么气,你若在意黄贵妃,我便不瞒你。”
他顺势坐在旭妍的榻边,屋子里馨香静谧。待在这里,就是比太极殿舒服,舒服得让人就想敞开心扉说说心里话。
“有一年我身受重伤,差点死在了伽蓝山上,是黄贵妃背了我一路,将我安置在一个小木屋里...”
旭妍蹙着眉,有点不对劲。
“她在小木屋里照顾了我三日,我那时眼睛有疾,什么也瞧不清,若不是她,我恐怕真的会死,她为我治伤上药,驱散噩梦,如你后来看到的那样,我对她极好,若说是报恩,你恐怕不会信,确实,那时她在我心里太重要了,我的确因为她救了我而对她心生爱意,这个我无法反驳。”
旭妍听得心头一震,胸腔里那颗心仿佛要跳得蹦出来。记忆的门阀被打开,她清晰的记得,明明是她背着赵循去了落魄斋,明明是她为他治伤上药,也是她安抚着驱散了他的噩梦。怎么通通变成了黄贵妃了?难道黄婧妍也做过这些事?
赵循继续道:“当时以为那就是爱,我留着她的帕子,喜欢她身上的橘子香气,更是听了她的话,往庵庙捐了许多香火钱。但我没想到的是,我最后喜欢上了你,现在才发现,也许当时那不是爱,只是人在脆弱的时候想要寻求港湾吧。”
赵循自嘲的笑了笑,他也会脆弱,也想有人在乎他,只不过黄贵妃出现的时机刚刚好罢了。
“我在伽蓝山上给过她承诺,可我做不到了,如今,我只是单纯的想弥补一些什么,好叫自己心安一些。”
旭妍咽了咽喉头,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赵循的侧脸,不是黄贵妃,赵循所说的那个人不是黄贵妃,而是她自己!她明明记着自己只照顾了他两日,若如他所说,那最后一日,便是黄婧妍捡了个现成的,将别人的救命之恩冒领了。
这样一想,难怪当初她救了赵循的时候,明明他都已经快要好了,怎么还会出现一个黄婧妍?而她怎么敢轻易冒领皇子王孙的救命之恩?
赵循一吐为快,试探着握住了旭妍的手,道:“你若是因为黄贵妃而与我置气,其实不值当,我也不喜欢她了。”他顿了顿,有些难为情地道:“妍妍,我们和好吧?”他学着柴老夫人在世时念着她的小名。
旭妍心里很乱,这样说来,其实是黄婧妍在伽蓝山上取代了她,成了赵循要报恩的人,也被赵循放在心尖上好几年。而他的那些承诺,原本都是给自己的,所以赵循,是被蒙蔽了,那么她和佳遇调侃的赵循的白月光,其实就是她自己?
突然被动的得知了这么一件往事真相,旭妍有些不是滋味,但冷静下来,却觉得真相也没那么重要了。转念一想,若是他知道当初那个救他的人是自己,他还会给她下药吗?
她想,赵循会的,只要她还是柴家的女儿,只要柴家地位不倒,她就还是他要对付的人。这么一想通,好像也没什么放不下的。
“你说完了吗?”
赵循一怔,她依旧冷漠得可怕。
只听这个女人能将人气到无望地道:“所以你今日来,就是想和我说你们的恩爱往事?”
赵循今日才算体会了一把恶语伤人六月寒。只这么冷不防的一句话,直要把人逼疯了才罢休,他眼里温柔的光,一点一点被敲碎。他不明白,一个女人的心怎么这样难以捉摸,这样不识好歹。再在长春宫待下去,他就真成了她脚下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帝后二人不欢而散,旭妍与他这样硬碰硬的后果,直接就导致了整个后宫的位份发生了变化。
赵循心里压着一口气,被柴旭妍这般无视后,他直接就抬了好几个宫妃的位份,徐嫔更是一下子抬为了贤妃,静嫔抬为了淑妃。
这一下,满朝文武一片哗然,上奏皇上此举不妥,确实不妥,晋封位份首先要有皇后娘娘的凤印,更是要皇后娘娘的首肯,结果皇上直接跳过了皇后娘娘的意思,将徐嫔连升三级,这不是昭然若揭的在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