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沉稳,一步一步,走上高阶,站在了柴旭妍的身边,男人牵起她的手,紧得好似再也不松开般。
帝后二人坐上了龙辇,一同进入了华清宫。
接风宴过后,喧闹的宫殿归于宁静,赵循在宴会上一直被人敬酒,根本没有时间同旭妍说会儿话,如今终于能歇下来,他直接让人将他送去长春宫。
男人醉醺醺的,一身的酒气,旭妍这次没再嫌弃他,看着他喝得也难受,早就备好了醒酒汤给赵循递上来。
赵循心情极好的看着这杯醒酒汤,笑道:“知道我会来,特地备上的?”语气中几分得意揶揄,像个少年人一般幼稚。
旭妍乜了他一眼,自顾自的擦了擦手。
赵循太久没见她,觉着她瘦了许多,想着该不会是因为他走了,日日担心,这才日渐消瘦?男人醉了酒,脑子晕晕乎乎的,越发觉得是这样。
一时间,觉得这样也不错,反而平添了几分柔弱之美,赵循心里头痒痒的,借着酒劲,不再顾着大殿里还有宫人在场,长臂一捞,直接搂过旭妍的腰肢,将人环在怀里。
谁能想得到这人醉了还能这么搞事情,旭妍坐在赵循的腿上,一时间只得双手攀附在赵循的双肩之上,男人的手掌扣着她的腰,身上的酒气并不难闻,反而有种数不出的暧昧,这种暧昧,竟比殢云尤雨时还要来得让人脸红心跳。
旭妍看着他薄红的脸,还有几分迷醉的眼神,心下一紧张,忍不住咽了咽喉头。
宫人自觉地低下头往殿外走,将门悄悄的带上。
室内一时间静得只剩两人缠绵在一起灼热的呼吸声。正当旭妍想要说些什么,男人低沉的声音仿若引诱般撞在她的耳畔:
“我好想你...”
赵循不像是个会说情话的男人,此时认真又满足的模样,那迷离的眼神中直达眼底满满的都是柴旭妍的面容,旭妍看着他的眼睛,忍不住心悸颤栗。
她就像踩入猎人布下的陷阱中,不得动弹,只怔怔地看着那个猎人靠近了她,亲吻了她,一点不急色,珍而爱之的亲吻着。
......
第二日一早,旭妍被赵循闹着起身,理由是为他穿衣戴冠。赵循看着打着哈欠的女人正在他腰间摸来索去,就是扣不上佩绶,原本幻想着体会一下妻子为丈夫穿衣时的相濡以沫,看样子也不用体会了,免得大早上被摸出一身火气。
赵循自己动手将衣袍穿好,好了之后,将手搭载了旭妍的肩头,看着她散乱的衣襟,顺手将她的衣带系好,然后沉着声道:“昨日忘了同你说,敬妃在柳州领养了两个孤儿,今日她来请安,会同你详说,你看着怎么安排那两个孩子。”
旭妍听完,一下子就Jing神了,她抬眼看着赵循,“孩子?她为什么要领养孩子?”
赵循拍拍她的脸,很是喜欢她带着些吃味的样子,笑着道:“届时她会同你说,我先去上朝了。”
等到敬妃来了之后,旭妍才晓得今早赵循说的是什么意思。
各宫妃嫔齐聚长春宫,敬妃显然是容光焕发,哪还有旁人赈灾回来时的困顿恍惚?
各宫请过安之后,都同敬妃寒暄了几句,顺带问了几句柳州的灾情。
这些后妃间夹枪带棒,客套奉承的话,旭妍坐在上首,只当听个趣,她知道,重头戏还在后头,末了,敬妃对着上首的皇后道:
“回皇后娘娘,原也没什么,妾身一开始本是去了一处灾情最严重的乡野,那儿屋舍坍塌,砸死了不少人,待妾身赶到之时,伤患确实太多,妾身两天两夜没合眼,最后没受住,倒在了泥水里,妾身不想给皇上添麻烦,最后随着宫里几位太医一同研制预防时疫的药石,这才有效的控制了时疫的大范围肆虐。”
听到这,罗佳瑟实则有些想发笑,这个女人果真是狠得下心,为了挽回赵循的心,这般拼命也真是难为她了,还跟着太医研发药石,怎么这么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呢?
若是从前,她倒是还想呛她几句,就她那个医术,好意思抢人家太医的功劳,不过想想也是,她能这样大张旗鼓的,可不就是有赵循的抬举吗?
而昨日赵循散了宴会,立马便去了长春宫,两人还没到安置的时辰,那些个内室伺候的宫人就低着头出来了。
罗佳瑟心里发苦,这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就赵循对着柴旭妍如今的热乎劲儿,再看柴旭妍如今这样子,若说没喜欢他,她是半点不信。
一想到柴旭妍最后还是喜欢上了赵循,罗佳瑟眸子发冷,心底久久压制的火,让她恨不得看到敬妃重新获宠,让柴旭妍看明白,赵循根本不值得她喜欢,她就应该喜欢...喜欢...
徐织卉自黄嬷嬷被处死之后,着实被吓到了,再看到皇上从不为她停留的眼神,一时间十分后悔没和敬妃一样,前去柳州治灾,看着如今重获盛宠的敬妃,肠子都要悔青了。
旭妍见大家面上的神情都恢复了过来,赞扬道:“敬妃此次赈灾,乃功德一件,敬妃可有什么想要的?”
敬妃故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