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尽最大努力, 给他足够的尊重与爱。
叶舒沉默着没说话, 晋望凑过来:“感动了?”
“……”叶舒别开视线, “才、才没, 你话说得好听,如果只是为了让别人知道你爱慕我,何必写得这么……这么……”
rou麻。
太rou麻了。
“我还有好多没写进去呢。”晋望笑了笑,正『色』道, “里面的话, 句句出自肺腑,绝无虚假。”
叶舒耳根通红,偏头不理他。
晋望的声音从他身后悠悠传来:“孤与叶郎交好多年, 道是情义深重, 却奈何君心似海, 独不爱儿女私情……”
叶舒:“……”
晋望握着那张誉抄的诏书,不紧不慢阅读:“……孤倾尽心血, 始终不得一顾……”
“你别再念了!”叶舒一把夺过诏书, 脸颊烫得几乎要烧起来。
晋望笑了起来,凑上去在叶舒唇边亲吻:“可孤不悔。”
他的手掌对方循着侧脸滑下,顺势抬起叶舒的头, 让他直视自己。晋望眼底的笑意带了丝戏谑,语调却认真而清晰,一字一句,犹如敲打在叶舒心尖。
“……孤心悦于他,一如既往,此生不悔。”
.
晋望那封“情书”写得太情真意切,读来令人感慨万千,不由潸然泪下。
原来陛下与叶相之间确是有情,不过只是单相思。
自那之后,朝堂里争论的声音忽然就没了。
不仅如此,街头巷尾,一夕之间皆流传起晋望与叶舒的故事。更有许多坊间话本说书,如雨后春笋般出现。
就连叶府的来客都比往日更多,明里暗里,都是来替晋望说话,希望叶相能早日接受陛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最后都被叶舒苦笑不得地打发了。
至于晋望那边。
某人一通『sao』『Cao』作之后便偃旗息鼓,再也不提这事。但关于二人的八卦并没有止住,反倒愈演愈烈。
原因无他,晋望最近黏叶舒黏得越来越光明正大了。
“……若没有其他事便退朝吧,叶相留下。”年轻的帝王端坐龙椅之上,视线遥遥望向叶舒。
感受到周遭揶揄的目光,叶舒耳根发烫,恨不得就地挖个坑将自己埋了。
可偏偏晋望还在眼也不转地看他,眼神中甚至带上几分纯情的忐忑和希冀。
又、开、始、了。
这人最近越发明目张胆,天天散朝后都要将他单独留下。
至于留下来做什么……叶舒一点也不想回忆。
叶舒对上晋望的目光,平静道:“臣约了翰林院几位大人商讨阅卷事宜。”
阅卷是正事,陛下要识大体。
晋望道:“昨日你便是这么说的。”
这还撒上娇了。
叶舒还想再答,却听晋望淡声唤道:“程大人,究竟有何事你们几位翰林还拿不定主意,非要与叶相商议不可?”
被点到名的翰林大学士瞬间起了一身冷汗,忙道:“没、没什么重要的事,昨日已经处理妥善。”
“那就好。”晋望微笑,“叶相身体欠佳,不宜太过劳累,都明白了吗?”
众臣:“是。”
叶舒:“……”
众臣生怕惹祸上身,内侍总管宣布退朝后,一个个忙不迭溜了。
逃出太和殿,众人才『露』出一丝讳莫如深的笑。
自从陛下借诏书表述深情后,那二人的关系非但没有疏远,反倒越发暧昧。当着众臣的面眉来眼去,打情骂俏,看得人牙酸。
明眼人都看得出,距离陛下得偿所愿,恐怕不远了。
殿门徐徐在叶舒身后合上,叶舒叹了口气,朝晋望走过去。
“早告诉过你,阅卷的事交给别人就好。”晋望顺势将人搂过来,坐在龙椅上,“累了吗?”
叶舒:“没有。”
已至初春,整个朝堂上只有叶舒还穿着宽大的长袍,加之他身形纤细,足有五个月的孕肚一点也看不出。
自叶舒官复原职后,晋望每日都将朝会时间压缩至一炷香以内,若时辰稍久一些,便给叶舒赐座上茶,生怕他累着。
他自己都舍不得使唤,怎么能让翰林那几个老东西天天叫去开会。
晋望帮叶舒捏了捏肩背,忽然道:“想不想见你那群猫崽子?”
叶舒一怔。
他说的是先前被叶舒从叶府后门捡回来那窝小猫,他们回宫时没有带上,一直养在行宫里。
比起沉闷的深宫,自然是山清水秀的行宫更适合小猫生活。
“等手头的事情结束,我们去行宫住几个月吧。”晋望手掌落到叶舒小腹上,轻声道,“不能总让你这么劳累,小崽子该生气了。”
叶舒刚想说自己不累,对上晋望的目光,又改了口:“好啊。”
京都人多眼杂,相处起